日本“中二”病都是佛教引起的
时间:2022-07-10 来源: 作者:[db:作者]  浏览次数:
说日本人不信教?大概是的。
李长胜先生引用了日本式的“人生三段论”:出生,由神道管理;结婚爱办西方教堂;到了之后,请了一个和尚念经,又花钱给了一个“XX书院”“XX佛教徒”“XX大姐姐”的戒名,挂到世代相属的塔那寺,找了地藏菩萨立碑归位。它那么活泼,包容,大家都信,几乎等于完全不信。
但你必须承认:很少有现代国家像日本一样把宗教“活”成一种文化,一种体感温度和潜意识的情感表达。从古老的洗手碗、优雅的青苔浇水、巷弄里经常出现的“两江白路”和猩红的鸟居,到几乎成了路牌的地藏王菩萨像,从饭前祈祷到家家户户供奉的小神龛,甚至还有刑侦日剧里警察尸检前的双手合十.“霓虹”居民的日常生活太多了。
即使神道教、基督教和二战后的新兴宗教都能“来者不拒”,但佛教仍然是日本历史血脉和大众文化中最深的部分,是烙印最深的最特殊的一个。你所知道的日本符号,没有一个逃过如来的手掌心:茶道、花道、香道、剑道、武士道等等。日本料理中的日本“八路”,如浮世绘、大和、现代漫画、天妇罗、豆腐汤、纳豆、萝卜等
当然,日本佛教和炸鸡块“唐央”一样,仍然是“东唐”以来外贸商品的主要部分。对辉煌的中华帝国时代的痴心向往,导致了日本人对中国佛教的整体处理。自公元6世纪以来,圣德太子试图推荐佛教来保护国家,到8世纪圣武天皇时代,政教合一已初具规模。“大乘朱总”在日本国内成长起来,并像洋洋得意一样,牢牢占据了王公贵族的思想训练场。转到王朝美学的精神符号《源氏物语》1《枕草子》,纸糊的辉煌其实来源于天台、华严、净土、密宗等的庄严富贵,而枯山水的抽象简约和简单朴素的茶道“一会一会”恰恰符合武士当道的时代要求。中国传统诗论中最著名的“逍遥于物”、“形与象”、“心与境”,都是印度佛教和本土儒道“一气化三清”的结果,但你可以在日本从古到今的所有这些东西中找到线索。
陈凯歌电影《妖猫传》,讲述的是空海和尚入唐的故事,不是陈导的脑洞,而是忠实地反映了梦枕貘原著的日式繁华盛唐想象。陈凯歌电影《妖猫传》,讲述的是空海和尚入唐的故事,不是陈导的脑洞,而是忠实地反映了梦枕貘原著的日式繁华盛唐想象。
虽然神道教是日本的原始宗教,但要判断一个国家或民族的“宗教性格”,真的不能以“血统论”为准绳。大乘佛教的母国印度,早已是一片萧瑟。大乘佛教虽然几乎可以称之为“中国制造”,但仍然只是“儒家中国”,符合我们舆论传统的“人性设计”。而日本,却不能不承认,是远方的和尚,拥有日本列岛的八百万神祗,才牢固地形成了日本历史文化的主体部分,无论是整体的历史氛围,还是破碎的故事。
根据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宗教、国家和文明就像一个三棱镜。“四大文明古国”对世界的地域辐射,其实是按照宗教体系来分阶级的。在不同的时代,国家内部的宗教也在不断变化和融合,就像主人格和副人格一样,在历史的契机中轮番出现。只有那些与政治体制长期和平相处,培养了大众文化常识的宗教,才能真正与“民族文明”挂钩。
以传统中国为例。每当儒家所依附的大政治架构出现危机时,佛道就会相得益彰。晚清时期,在儒家文化和政治自信跌入谷底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儒家知识分子都走上了“佛教救国”的道路。从章太炎到蔡元培再到周氏兄弟,没有一个“民国名人”不曾热衷于佛经3354。当然,和以前一样,只是浮云:中国佛教始终是历史板凳上的“替身”,儒家借用佛教形象,而不是相反。然而,日本儒学虽然一度被确立为国教,但实际地位却是反过来的:它是中国僧人从海外带来的佛教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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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佛教在中日两国,从开始到现在,存活的方式都大不相同。虽说过去也有过“一片树叶忽倏落,惊醒两个苏杭僧”的辉煌时代,今天,中国的佛教基本上只是信徒自己的事情,普通人并不关心寺院高墙内依依呀呀唱的是什么(大概只有三种宗派因为其文化符号太明显,才会在今日中国大众的生活中被明显察觉,那就是禅宗、密宗和净土宗。)
而日本佛教,却成为日本人“鱼不知水,人不知风”的“文化潜意识”。
——他们把中元节,即佛教的重要节日盂兰盆节,过成了年中的法定假日。“盂兰盆放假总得回家吧”,是老家父母跟城里儿女煲电话粥时的日常唠叨。
——就连不信佛的著名导演小津安二郎的后头,也总是插满了法相宗“大圆镜智”的牌子。
——新井一二三谈过,如今全面肉食化的日本人仍不敢吃整鸡全羊,是因为潜意识里还藏着过去佛教禁肉时代的羞愧心理。而中国人大概很难想象到,只有两位皇帝不信佛的唐朝,一年曾有三个月时间全国推行“八关斋戒”的吧?
著名导演小津安二郎的墓地。牌位上的“大圆镜智”,为法相唯识学的“转八识成四智”的四智之首,亦是五台山中四台的含义。著名导演小津安二郎的墓地。牌位上的“大圆镜智”,为法相唯识学的“转八识成四智”的四智之首,亦是五台山中四台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