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坏从变笨开始

时间：2022-07-04 来源：作者：[db:作者] 浏览次数：

变坏是从变蠢开始的

有一个高二学生，遇到了一些事情，找我咨询，希望得到解答。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他正在午睡，两个同学在旁边嬉笑打闹，吵得他睡不着觉。于是，他对同学们说，希望他们不要干扰他休息，不要出去闹事。但是同学回答他：“为什么是我们出去而不是你熬夜？”

他告诉我，那一刻，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反驳。

看来生活中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微不足道。不过，我记得英国哲学家波普尔在讨论自由原则的时候也举过类似的例子。

假设有一个钢琴家喜欢在家里弹钢琴。不幸的是，他有一个喜欢安静的邻居。在这种背景下，波普尔问道：“我们应该阻止一个钢琴家演奏，还是应该阻止他的邻居享受一个安静的下午？”

我看《猜想与反驳》这本书，看到这段话，差点就火了。当然，钢琴家不能影响邻居的安宁。人家好好休息，在家享受安宁，你却在弹琴破坏。是的，你玩得很开心，做得也很好，但对你的邻居来说，你优美的钢琴声只是一阵噪音，影响你的神经系统，伤害你的身心。

但是我怎么证明我是对的呢？如果我们不解决这个问题，许多事情就会被搞乱。其实——已经乱了。

你应该直观的认识到，高二同学说的是一种“流氓逻辑”和诡辩。之所以不能一下子反驳，只能怒目而视。事实上，我们在思想上被一个小偷欺骗了。

这个小偷应该是波普尔的表情：“我们是应该阻止一个钢琴家演奏，还是应该阻止他的邻居享受一个安静的下午？”

看到了吗？波普尔告诉我们，要选择是钢琴家演奏的自由更重要，还是邻居不受打扰的自由更重要。在高二学生的语境下，他睡觉不受打扰的自由，和他的同学不受他睡眠约束的嬉笑打闹的自由，哪个更重要？

然后，麻烦出现了。

本来判断钢琴师演奏与邻居休息冲突是有明确标准的：邻居休息逻辑在先，对钢琴师没有影响，但钢琴师演奏影响邻居；同时，邻居的休息是一种“消极自由”，不要求你做什么，只要你不干涉。但钢琴家演奏时，是一种“积极的自由”，需要别人为他做点什么，才能忍受他的噪音。逻辑在先的自由和“消极自由”的自由优先于逻辑在后的自由和“积极自由”的自由，这是自由的原则。

但是波普是怎么做到的呢？叫我们去选择，就相当于把谁有义务不干涉别人自由的问题变成了一个对自由进行价值排序的问题，好像谁的自由看起来“更高”，谁的自由背后有很多人，就可以扼杀别人的自由。

这是一种愚蠢的思维方式。按照这种思维方式，一个人，一群人，甚至某个系统变坏都不难。变坏实际上是从愚蠢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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