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烹饪或研究缸

时间：2022-06-17 来源：作者：[db:作者] 浏览次数：

前段时间去博物馆看了一个明清家具展。

明清富人家里，一个靠背几乎可以说是一个雕刻的宇宙：花鸟鱼虫，人间万象，日月星辰。一个洗衣板大小的浮雕需要三个工匠一周才能完成。一个有钱人的椅子价格等于一个普通农民家庭的全部身家。

工匠，做饭还是研究汽缸

别误会，我不想谈社会不公。我只是觉得明清的工匠精神好像走偏了。

除了苏南之外，“运河明珠”扬州是明清富豪的聚集地，集中了中国最富有的盐商。除了对家具的热爱，有钱人也爱吃，淮扬菜就诞生在这里。淮扬菜的精髓在于美味，知识分布在刀法、火候、造型、搭配四个方面。吃过淮扬菜的朋友都知道，有些菜的造型简直就是杂技。

无论是明清家具，还是淮扬菜，都可以说是中华文化的瑰宝。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也反映了明清时期中国社会经济的一些趋势，即大量的人力资本或工匠才能被与技术创新无关的事物所浪费。

用市场逻辑来说，这是市场自由配置人力资源的结果。人们的财富逐渐积累，导致对家具和食品的需求更高，于是很多工匠加入了这些有前途的行业。

但在市场的逻辑之外，还有一个被忽视的社会问题：——人口爆炸。到清朝中期，中国人口超过3亿。人口爆炸不仅仅是因为清朝的“摊地入亩”，使得人们隐瞒人口下降的动机。同时也是因为引进了高产的美国农作物，如土豆、玉米等，保证了激增人口所需碳水化合物的最低摄入量。

这个时候，英国的工匠在研究圆柱体，而中国的同行在雕刻家具和烹饪。

在一个古典风格的统治者眼里，人口爆炸是好事，税多兵多，何愁霸权？在极端环保主义者看来，人口爆炸给地球带来了太大的压力。“人类是地球的病毒”。在经济学家看来，是另一种逻辑：劳动力过剩会导致工资下降，所以资源会过度投入到劳动密集型行业，导致技术创新停滞。

经济学家的观点确实犀利，符合历史事实。资本主义的萌芽，也就是雇佣关系，在明清时期就已经出现，那么为什么资本主义还没有发展起来呢？常见的解释是，皇权强大导致产权保护薄弱，资本家缺乏长期投资的欲望。这个解释是合理的。

然而，经济学家对劳动力过剩后果的解释提供了另一个视角。同时看看英国。

18世纪60年代，英国人瓦特改进了蒸汽机。在他之前，英国人已经发明了蒸汽机。为什么发明了蒸汽机？因为人力太贵了！当时英国的煤矿开采已经发展成为支柱产业，但是大部分煤矿都面临着棘手的排水问题。如果单纯依靠人力，成本会越来越高。排水工地上，丰富而廉价的煤炭堆积如山。因此，英国工程师开始思考如何以煤为燃料，低成本地驱动排水设备。于是，蒸汽机被发明了。

事实上，从英国煤矿工程师发明蒸汽机到瓦特改进蒸汽机，这个过程始终贯穿着成本导向这条主线。改进瓦特的蒸汽机，需要在汽缸外壁安装夹层，以减少热量损失。换句话说，瓦特的提高降低了产生单位能量所需的煤耗，使得行业成本更低。此后，蒸汽机不断取代人力，并引发了第一次工业革命。

但我们试想一下，如果英国出现劳动力过剩(使劳动力成本低于长期使用蒸汽机的成本)，会发生什么？很可能人类的排水系统仍然很普遍

这个时候，英国的工匠在研究圆柱体，而中国的同行在雕刻家具和烹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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