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诗歌

    文学的标准


    时间:2022-06-16  来源:  作者:[db:作者]  浏览次数:


    文学的标准

    有没有统一的评判文学的标准?有个文学奖评委说得很有意思:“遇到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你就很了解了,然后所有的标准都失效了。”

    这个回答让我想起了1964年,在判断一部正在上映的电影是否淫秽时,大法官波特斯图尔特在判决书中写下了一段非常经典的关于淫秽的标准的话:“我可能永远也说不清什么是铁杆淫秽,但当我看到它时,我知道它是。”

    好的文学有什么标准吗?

    豆瓣社区有一个叫“想要坏书”的群,大家把看过的坏书都吐槽出来。入选的作家有村上春树、米兰昆德拉、王小波、布鲁诺舒尔茨(我个人非常喜欢他的一些作品,甚至认为他的一些作品超越了卡夫卡)。被选中的原因往往是“就是不喜欢他们”“没有共鸣”。

    其实我能理解这些演讲者的心态。一方面是文学审美很个人化,另一方面是近年来“带货”逻辑泛滥。前几天看到有出版社在直播平台上用口红直播的方式卖书。“女生买买买。”在这种铺天盖地的势头下,自然大家都是消费心态,觉得不喜欢就可以给差评。

    我,作家,是走在欺负同龄人道路上第一线的人,是文学鄙视链的始作俑者。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多丽丝莱辛曾在个人回忆录中写道,她获得了毛姆文学奖,奖金为400英镑。她写了一封特别的信感谢毛姆,毛姆回信说:“不客气。我没看过你的东西,也没人给我写过感谢信。你必须经常写这种信来谋生。”

    三岛由纪夫去拜访太宰治,认真地看着太宰治的脸说:“我不喜欢你的作品。”

    太宰治仿佛被捅了一刀,自言自语道:“虽然你这么说,但你还是来了,所以你还是喜欢的。”

    真正卑鄙的是三岛由纪夫在文章中的冷笑。我和他的区别是,我永远不会说“但是你来了,所以我还是喜欢。”

    马克吐温是简奥斯汀著名的“黑粉”。他说,“没有简奥斯汀的图书馆才是好图书馆。”“每次读《傲慢与偏见》,我都想把她从坟墓里挖出来,用她自己的骨头砸碎她的骨架。”

    诺贝尔奖得主诗人米沃什斥责波伏娃:“我尊重那些捍卫女权的女性。但在波伏娃这里,一切都是对下一个时髦知识的掌握,这个讨厌又讨厌的夜叉。”

    作家的宇宙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很多男艺人的宇宙都是以自己的荷尔蒙为中心的),社会上没有共同的东西来衡量对方的标准。一个年收入500万的人不会嘲笑一个年收入1000万的人的贫穷,但是一个书卖了1万本的作家有足够的自信去讽刺一个畅销书作家,3354。这种不谈成败的英雄,恰恰是文学之美。

    人们常说“文人相轻”。潜台词其实是说读书人心胸狭窄,不会绑鸡,只会嘴皮子说话,但是活不下去自尊心爆棚。

    我有一个朋友,和他的行业文化无关,说:“文人相轻,因为穷,没有共同利益。”在他看来,巨大的利益可以让两个互相鄙视的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笑着谈事情。

    但是我不同意他的观点。也有很多科学家质疑同行的例子,但没有人说“科学家互相鄙视”,只是因为旁观者听不懂他们在争论什么。

    其实,作家之间的批评有时是极其专业的,是在大共识的前提下对细微之处的争执(比如诗人布罗德斯基对诗人庞德的批评)。有时候这些论证像自然科学一样详细,但围观者只记得“XXX说XXX写了一坨屎”。

    我喜欢看作家之间激烈的争论。文学史上著名的论点带给我的乐趣不亚于阅读文学本身。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因为这些争论总是没有结果,其过程远比输赢更有价值。

    但渐渐地,我发现,近年来,面对这种“争议”,无论是参与者还是观众,都更加注重结果,于是关于文学的争议变成了对头衔的比较和评价,试图把“奖项”和“主流认同”当成文学水平的证明,把某个著名人物的祝福和背书当成“合格肉的戳”。靠亲朋好友团的赞和双方粉丝的支持率来判断胜负,真的很无聊。

    另外,什么时候

    间是一个让鄙视链失效的东西,时间会让大家都成为输家。     布罗茨基批评庞德,但他们最后的葬身之处离得很近。     米兰·昆德拉在《无知》当中写斯特拉文斯基和勛伯格曾经在漫长的岁月中争执谁才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作曲家,但后来发现,一样东西的发明同时打败了他们两个人,那样东西叫收音机。     “音乐的洪水泛滥,上面漂浮着作曲家的浮尸,杂在残枝败叶之中。一天,勋伯格的尸体撞上了斯特拉文斯基的尸体,两个人在迟来的和解之中,继续着他们的旅程,漂向虚无。”     以更漫长的时间线来看,未来是一条无知、残忍、不留情面的大河,当文学已经不再是我们熟悉的模样,会有更多的作家在漂流中尴尬相遇,到那时,谁短暂地赢过一次,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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