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他们”
时间:2022-06-16 来源: 作者:[db:作者]  浏览次数:
戈尔丁的《蝇王》讲述了一群孩子因为飞机失事被困在孤岛上的故事。起初,这群孩子能够团结在一起,努力建立纪律和秩序。但很快,孩子们分成了两组:一组代表理性和文明,另一组代表野性和原始。拉尔夫,一个海军军官的儿子,成了理性主义的代表。杰克是唱诗班的老大,代表着野兽的本性。杰克把打猎得来的公猪的头插在锋利的木桩上,强迫其他孩子在脸上涂画,像野蛮人一样跳舞。野蛮人的孩子逐渐占了上风。这两群孩子最终互相残杀,整个岛屿陷入恐怖和火焰之中。
戈尔丁因这部小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响尾蛇和飞鹰
1954年,也就是《蝇王》出版的同一年,俄克拉荷马州立大学的几位社会学家进行了一项社会实验。他们精心挑选了22个孩子,这些孩子应该尽可能相同:都是11岁的男孩,学习成绩在班里一般;没有戴眼镜的孩子,没有肥胖显眼的孩子,没有不良嗜好的孩子;这些孩子来自不同的学校,以前互不熟悉。研究人员将这些儿童分成两组,每组11名儿童。一群叫响尾蛇,一群叫飞鹰。
孩子们不知道他们是实验对象。他们以为会参加一个为期三周的夏令营,然后乘坐不同的公交车去一个国家公园的童子军营地。第一周,他们有自己的活动。直到第二周,研究人员才告诉他们,还有另一组男生。这才是实验的真正目的。研究人员想看看两组男孩互相触摸时会发生什么。不出所料,两队男生一见面就本能地产生了敌意。起初,他们一起打棒球,拔河,寻宝,但很快就发生了冲突。当响尾蛇队看到老鹰队比赛时,他们想把老鹰队踢出去。赢得棒球比赛后,响尾蛇队将他们的旗帜插在球场上,愤怒的老鹰队将它撕碎并焚烧。老鹰队赢得了拔河比赛,响尾蛇队认为这是一种耻辱。他们在晚上突袭了老鹰队的营地,掀翻了床,撕碎了蚊帐,抢走了一条蓝色牛仔裤作为他们的新旗帜。老鹰队第二天袭击了响尾蛇队的营地进行报复。如果研究人员没有干预,情况可能会失控,因为孩子们已经拿着棍子和球棒出去了。在研究人员的劝说下,他们回到了各自的队伍中,但回来后,两队都在各自的营地外挖了壕沟。
怎么让孩子和解?研究员告诉男孩,可能会有新的敌人,因为营地的水管损坏了。他们需要修好供水系统,还要齐心协力把卡车推上山。这些男生互相讨厌的原因是“他们”出现在“我们”之外。这群男生再次合作的原因是更强大的“他们”出现了,于是所有男生都变成了“我们”。
著名作家吉卜林写道:
所有的好人都同意。
所有的好人都这么说。
所有的好人都和我们在一起。
其余的人会有不同的心。
“我们”和“他们”的界限是极其武断和模糊的,但我们却根深蒂固地把人分为“我们”和“他们”。你可以让一群人穿蓝色衣服,另一群人穿红色衣服,穿蓝色衣服的人会自动联合起来。你们可以一起扛枪,一起开窗,或者来自同一个家乡,组成自己的部落。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我们对待他们,人们会有不同的道德标准和行为模式。如果是自己人,那就好说了,因为好人都在这里。如果是他们,那一定是“不是我的种族,但他们的心会不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人是群居动物。所有的群居动物都有一个共同点:群体内部会有很多利他行为,但小群体之间会有激烈甚至残酷的竞争。我们会为亲人牺牲自己,热心帮助朋友,为保卫祖国献出生命。然而,如果我们遇到与我不同种族的“他们”,我们会立即提高警惕。
人总是宽以待人,严以律己。如果你上班迟到了半个小时,你会告诉你的老板这是因为街上有交通管制或者你昨晚忘了定闹钟。简而言之,你会从具体情况来解释你的行为。不是说我是坏人,而是有一些特殊的原因。如果你的下属迟到半小时,你一定认为这个人不靠谱,对工作不负责任,缺乏敬业精神。同样,在对待小团体成员时,我们会在具体的情境中解释他们的行为,不会轻易判断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一旦我们要评价群体外的成员,我们就很容易根据某些刻板印象得出武断的结论。
有些人认为,随着全球化的发展,最终会有世界和谐,大家会说同一种语言,成为好朋友。这是不可能的。即使大家学的是同一种语言,也会有不同的方言。方言之所以存在,是为了刻意与其他“部落”分离。我们会高估群体内的一致性,同时也会高估群体间的差异性。群体成员会互相模仿,但会刻意寻找与其他群体的差异。
寻找同伴,区分“我”是人类的本能
们”和“他们”本无可厚非。为了保护自己,为了“部落”内部的团结,我们会有意无意地寻找来自外边的假想敌。这是一种强大的黑暗力量。这种黑暗力量强大到如果我們不了解、不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就会把我们自己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