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是“必要的牺牲”
时间：2022-06-14 来源： 作者：[db:作者] 浏览次数：
我记得在大学的一堂课上，老师给我们讲了一个模型：
由于船触礁，10名船员被迫来到荒岛。没有通讯设备，大家只能被动等待救援。绝望和无聊笼罩着每个人，每个人都有精神崩溃和自杀的可能。
假设杰克是10个人中最弱的，那么其他9个人就开始尝试虐待杰克，得到发泄，度过绝望。这里，问题来了，虐待杰克对吗？
在功利主义者看来，虐杰克是对的。虐待可以使另外9个人避免因精神崩溃而自杀，即增加的社会总幸福(9个人心智健全并活着)大于损失的总幸福(杰克被折磨的痛苦)，所以虐待杰克是对的。换句话说，倒霉的杰克是“必要的牺牲”。
以上是功利主义的最简模式。10多年后，这个案例仍然历历在目。功利主义是18世纪西方兴起的一股思潮，横跨经济、政治、法律等领域。今天，它有一种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味道。
乾隆十三年(1748)，英国经济学家、政治哲学家杰里米边沁出生。他是功利主义大师。过去，管理者的“厚黑学”字典中必然有“必要的牺牲”之类的东西，但它缺乏足够简明的理论框架和价值体系。边沁提出了“社会总体幸福”的概念，并立即建立了这一体系。
边沁的理论显然很有市场，尤其受到统治者和国王的欢迎。因为，按照他的理论，只要政府采取的措施能够增加社会的总幸福，即使损害了一部分人的幸福(掠夺财富，摧残肉体)，也是理所当然的。
在经济发展方面，功利主义确实听起来很好，允许那些“必要的牺牲”来换取社会总福利的增加，让大多数人过上幸福的生活。普通人也欢迎，容易崇拜强者统治。而且，他们每个人都会过于自信，即自信“牺牲”不会落到自己头上。
18世纪下半叶，功利主义有其社会背景。当时资本主义经济开始腾飞，社会分化日益严重。一方面，劳动权益仍然得不到保障，下层人民的生活仍然贫困；另一方面，贵族、资本家或两者兼而有之的上层阶级开始享受社会进步的福利。
显然，从宏观角度来看，社会确实在发展，最终穷人和富人都会受益。比如童工问题，在当时一些经济学家看来，如果爱尔兰贫困家庭的未成年孩子不挖矿(不是比特币，是下矿的那种)，那么他们甚至可能没有土豆吃，营养不良甚至饿死。所以童工实际上拯救了这些孩子和家庭，也增加了社会的整体福利。
其实可以理解，边沁这样的精英提出功利主义，当时就是这样。而且，功利主义在资本主义发展初期仍有一定的“指导意义”。然而，功利主义也有明显的缺陷，尤其是在权益意识日益高涨、人们更加追求正义的当代，其局限性将会暴露出来。
因为福利的衡量根本无法量化，所以无法判断总福利增加了多少，福利损失了多少。增加的福利“净值”是正还是负，只能由决策者决定。很多时候，失去的“一小部分福利”或“必要的牺牲”往往被故意低估。最终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福利损失，比如社会共识的瓦解，信任和信心的崩溃。
比如那个荒岛的极简模式，大家都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杰克是唯一一个可以组装收音机，向外界发出求救信号的人。
但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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