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诗歌

    柏林爱乐的孤独之夜


    时间:2022-06-14  来源:  作者:[db:作者]  浏览次数:


    没有观众的柏林爱乐现场音乐还在。

    柏林的每个夜晚都有音乐。有时它出现在教堂,有时出现在街头,但最好的音乐在晚上8点开始,它出现在柏林爱乐音乐厅。这是每晚演唱会的开场时间,也是一天中最忙的时候。整个大厅回荡着这个通告,工作人员急忙帮助迟到的观众找到座位。走在楼梯上,有人会提醒他们:“快点,音乐会就要开始了!”

    柏林爱乐的孤独夜晚

    2020年3月12日起一切都会不一样。这是柏林爱乐乐团暂停公开演出的第一天。当晚的主角是英国指挥家西蒙拉特(Simon Rath),他是柏林爱乐乐团的前首席指挥,与乐团有着16年的合作经验。他也是最受欢迎的世界级指挥家之一,在他指挥的音乐会当晚,音乐厅外总是塞车。

    但那天,音乐厅外的马路空无一人。上午排练到一半时,乐队经理来通知我们今晚没有观众来了。我该怎么办?

    在柏林爱乐138年的历史中,这样特殊的夜晚不止一个。世界顶级交响乐团日复一日与音乐相伴。它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冷战期间柏林墙的修建和倒塌,以及经济危机。无论发生什么,柏林爱乐音乐会都不会停止。在纳粹统治时期,乐团的首席指挥是Futwengler。旧音乐厅在一次空袭中被炸毁,于是指挥带着管弦乐队去柏林歌剧院演出。不久后,歌剧院被炸为废墟,他们继续在其他地方演出。有时候演唱会会被空袭警报打断,观众甚至习惯有序撤离。当警报结束时,他们会回到大厅,听管弦乐队演奏剩下的音乐。战后,柏林爱乐乐团在废墟中举行了战后首次音乐会。

    二战结束后,一名记者在德国街头采访。他拉着人进进出出,问:“你每天经历轰炸和死亡,是怎么熬过战争到明天的?”其中一个想了一会儿,回答他说:“因为明天将有一场富特文格勒的音乐会。”

    柏林爱乐乐团必须演出,音乐必须有,这一点无需讨论。如果观众不能来,他们会试着传递音乐。于是,在取消现场音乐会公众集会的通知发出后,他们很快又发出了另一个通知:“柏林爱乐音乐厅将关闭至4月19日。但是,西蒙拉特爵士和柏林爱乐乐团的音乐家们决定在没有任何观众的情况下,继续演奏这场音乐会的原创曲目《卢西亚诺贝里奥《交响曲》和《贝拉巴托克《乐队协奏曲》,并向全世界免费播放。”

    面对空荡荡的观众,晚上8点,音乐会开始了,西蒙拉斯站在指挥台上。他和乐队成员相视一笑。在这个夜晚,西蒙拉斯和柏林爱乐乐团想向世界传递一个信号,那就是音乐还在。音乐的答案

    今晚的音乐是关于两个陷入困境的人,以及他们对命运的回答。他们讲述的是一个音乐的经典命题,3354。在残酷的命运中,为什么人在忍无可忍的时候还能活下来?

    第一部作品是意大利作曲家贝里奥的《交响曲》,这是一部创作于20世纪60年代的作品3354。那是一个充满变化的时代,也有隐藏的变数。“当你跟着音乐走到最后,你会发现,你又回到了最初开始的地方,却不知不觉变成了另一个人”。

    另一部作品是《乐队协奏曲》,由匈牙利作曲家巴托克于1943年创作。是一个孤独的病人对命运的解读。二战中,巴托克公开反对法西斯:“我看到你们是怎么对待犹太作曲家的。从今天起,我请求你们以同样的方式对待我,尽管我不是犹太人。”为此,他不得不离开家乡,搬到纽约,但他几乎不会说英语,与纽约的城市生活格格不入。在纽约,他不是客人,但那也不是他的家,他也没有地方可以回去。每天被困在自己的房间里,疾病、孤独和异乡感一起袭击着他。他总是发烧,几乎不会作曲,悲伤地判断自己的职业生涯已经走到了尽头。他被生活困住了。

    1943年春天,巴托克小提琴家的一个朋友写信给当时的波士顿交响乐团乐队指挥谢尔盖库塞韦茨基,请求他的帮助。巴托克需要药物,但他更需要音乐。“音乐也是一种疗法”。

    库维茨基恳求作曲家去美国军队,希望给他注射青霉素。当时青霉素在美国只有军方控制,是仅次于核计划的顶级项目。一个月后,指挥家来到巴托克的病床前,给他带来了青霉素和一部交响乐草稿。他希望巴托克创造《乐队协奏曲》。这给了巴托克很大的希望,音乐成了他的动力。虽然他仍然很虚弱,但他在精神上大大放松了。今年夏天,他花了55天的时间,一口气写完了全部五个乐章。巴托克是世界上第一个使用青霉素的平民。结果,他熬过了垂死的1943年。他有机会观看了自己代表作的首映式,听到了观众的掌声,也获得了额外的时间。他偷偷为妻子的生日写了一首曲子,藏在乐谱后面。显然,这是治愈他的有效疗法

    有时候是青霉素,有时候是《乐队协奏曲》。     这位被困在命运难题里的作曲家,把他所有的情感都写在《乐队协奏曲》中,这成为他最知名的代表作——它包含着令人窒息的黑暗,时而又跳跃着幽默,在最后的章节也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乐观和明亮。西蒙·拉特     对西蒙·拉特来说,演奏巴托克的作品像是一场从黑暗驶向光明的旅行,但他常常觉得乐谱最后十几个小节实在是太明亮了,在经历了之前的种种黑暗、挫折、迷茫、困顿后,迎接我们的出口是什么?光明的终点之后,那是什么?     在柏林最孤独的夜晚,这个答案逐渐清晰起来。这个晚上,在场所有的音乐家似乎感同身受地理解了这份隔绝中的孤独、未知中的希望,他们在交响乐中又一次实现了灵魂的共鸣。西蒙·拉特说,在音乐最后的十几个小节,他看到巴托克在音乐中复活,就坐在他们面前,讲述他自己的故事。事实上,青霉素并没有拯救巴托克,他在两年后的秋天去世了。最后一次住院治疗前,他恳求医生再多给他一天时间,让他把另一部钢琴协奏曲写完。可惜他的时间只够勉强写完草稿,在最后一个音符后面,他歪歪扭扭地写下了“TheEnd(曲终)”。不久后,他的生命也走到了终点。然而,正是藏在乐谱里的这些音符,开启了属于巴托克的新音乐时代。终点之后,是另一个起点。音乐结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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