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的面孔

时间：2022-06-12 来源：作者：[db:作者] 浏览次数：

齐白石老人在晚年的自传中回忆说，早年当木匠学徒时，起初觉得很好。因为木工这个职业，风不能挡雨。在农村，可以算是一个有才华有能力的职业，所以有一段时间很光荣。

职业这张脸

有一天，师傅背着木匠的东西走到人行道上，迎面遇到一个路人，也背着同样的木匠的东西。师傅马上躲在路边，恭敬地看着别人。这件事让他觉得很丢脸。师傅告诉他，他是一个秘密木匠，不是那个刻花的。你要邀请农村的姑娘结婚，给她们嫁妆。尤其是有钱人家，要花上几个月甚至一年的时间，才能雕琢出一整套家伙。齐白石知道后，偷了过来，开始雕刻。年纪轻轻就在当地小有名气。

父亲是家乡陕西渭北有名的木匠。他记得跟我说过，早年他当徒弟的时候，徒弟学了三年，师傅会请当地的绅士和能人过来，看徒弟从一尺多高的地方把自己做的太师椅扔出去。如果太师椅完好无损，说明徒弟的技术过关了，你离开师傅的学校也不会丢脸。我没有问父亲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景。我只知道他一辈子关心工作质量，从不偷工减料。

后来木匠们渐渐不再谈这个了。现在大部分都是沙发之类的家具，都是木制品厂生产的。它们必须在三年或五年内被替换。这大概和现代消费社会有关，家具不经常换，所以消费没那么快。至于木匠的职业荣耀和职业面子，在《木匠的学徒》里就不用提了。

很多年前，我跟着北京的钢琴家朋友梁和平，去江子口一家偏僻的川菜馆吃饭。老板是重庆人，做地道的川菜。和其他小店不同的是，他用的调料几乎都是从四川老家运来的，每天只做几桌。想在他那里用餐的客人必须提前预约。老板从不招呼客人。从头到尾，他几乎是在看一份《重庆日报》。当客人对食物和饮料满意时，他会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给客人买单。当他完成时，他将再次阅读他的报纸。据说曾经有人建议他扩大店面或者开连锁，但是都被拒绝了。从看似冷漠的面孔背后，似乎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骄傲和职业的尊严。

巧合的是。去贵州旅游，居然遇到了一个同样有趣的小店。夫妻，做馄饨生意。每天一袋面一旦卖完，马上就关门。一顿看似简单的早餐，却让人乐此不疲。我觉得这就是职业的尊严。一个很不起眼的职业，却被他们——个兢兢业业的普通人干得有声有色。所以，一个人不在报纸上，不在电视上，他会很荣幸，很有面子。一个人无论做什么样的职业，做好了，坚持下来，就会找到人生的意义。人要给自己定义清楚，欲望不能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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