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有个国家
时间:2021-05-17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上小学的时候,可能更早,上幼儿园的时候,我渴望一个国家。当时暑假刚过,玩的最好的一个孩子就不见了。今天找不到,明天也找不到。后天我跑去问他漂亮的妹妹,她说他和奶奶一起去乡下了.暑假快结束了,小伙伴晒得黑黑的回来,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河岸上捡的圆鹅卵石。你可以想象,他整个夏天都过得很开心。他讲述了自己如何在打谷场上狂奔,如何在泥沟里游泳,如何爬上别人家院子里用土砖砌的墙到石榴树上,然后滑下来.还有,他谈到了那个巨大的柴火火炉,滚滚旋转的水锚机,深不见底的井,躲在树荫下的黄牛,还有巷子里所有人们想象不到的奇怪的人和事.所以我抱怨我的家人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但是,当初我真的没有幸运到让一个亲戚带我离开家,离开小巷,离开上海的城市,去农村。这种怨恨促使我离家出走,几乎让我忘记了自己更年轻更无知时的教训。
但是,不能忘记。20世纪60年代初的一个早晨,天气很好,我妈接我到巷子外面走。可能是我的直觉出了问题。我哭着扭着,只好换爸爸抱着我继续走。我上了三轮车,来到一个幼儿园门前。我哭得更厉害了,拒绝被关在这个不是家的陌生地方。但这就像是我落后就被打,软弱只能让步——我被强行带到幼儿园的一片草坪上,注意力慢慢转移,看到了一个很多孩子都在追的亮点,那个亮点跳动的很快,在幼儿园大妈手里的一面小圆镜手里……从这个游戏回来的时候,爸妈已经走了,我被留在了一个我从来没去过的大房子里。淡淡的不安全感让我不敢哭。这是第一天。后来在幼儿园的大房子里呆了好多天。奇怪的是,那个地方从来没有让我觉得熟悉、习惯,更没有让我觉得亲切、有爱。可悲的是,很多周末,其他孩子都被父母接回家,而我一个人呆在幼儿园教室里。那些政治运动让我父母忙得没时间照顾我——他们一直想去我想去的国家。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上海市福利会幼儿园教室的镶嵌地板上,那张洁白冰冷的照片成了我能记得的第一张我家外住所的照片。
也许,当我第一次不记得离家生活并不好玩的时候,我就有了去农村的冲动,想要拥有一个国家的愿望相对简单;当我无法忘记第一次离家生活并不好玩的时候,我就有了去农村的冲动。在对一个国家的向往中,我有一种补偿和修复感,也许只是潜意识。后来我确实有了一个国家:我把大部分的书装在300多个纸箱里,用5吨重的卡车运到离上海不远的一个水乡的房子里,经常去那里住一段时间。但那不是我小时候想象的那个国家,也不再是实际的那个国家。好玩不好玩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国家很快被一个新城市包围了。即使是在当地出生长大的孩子,也永远不会有一个暑假可以晒太阳;从他们的口袋里,他们不会是沙滩上的一把鹅卵石,而是一部手机,里面有各种电子游戏,给他们其他的向往和其他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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