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孤独之灯
时间:2021-05-17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亦舒在金庸创办的《明报》做记者。除了小说,她还写散文和人物访谈,在金庸主编的《明报周刊》中以“伊莎贝尔”为笔名写专栏。她创作的《玫瑰的故事》被改编成电影,金庸作品中的人物在故事中得到了体现。如果说金庸有斗剑歌喉的胸怀,有豪情侠义的胸怀,那么亦舒有一颗玩世不恭的悲悯之心。
一个
亦舒,原名倪亦舒,浙江镇海人,1946年9月25日生于上海。他5岁时随父母定居香港。亦舒从小热爱文艺,崇拜哥哥倪匡和他的文学朋友金庸、古龙等通俗小说家。14岁时,她在《西点》杂志上发表了她的第一部小说《暑假过去了》,17岁时,她发表了她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甜呓》。1965年中学毕业后,亦舒去《明报》找金庸,说想当记者。后来亦舒在《明报周刊》上写了一篇《金庸的孤灯》,讲的是她第一次见到金庸的故事:“明报在湾仔谢菲尔德路的时候,我上班。之后有人说我要去看查老师。那是最奇怪的办公室。到了极点,门虚掩着,只有一盏孤灯。一个中年人在他的办公桌前,听到这里,他抬起头,寒暄了几句。十几岁的我根本不想靠近,就下楼心想:“当老板这么辛苦,不值得。“事实上,他当时只有40岁左右,已经像个中年人了。当然,成功是有收获的,但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代价。创业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对人类来说是不够的。读者最幸福,花钱少。他们抱着《射雕英雄传》,一遍又一遍地读,每次都兴奋得挠头挠腿。后来他办公室装修华丽,书房很宽敞,但我一直记得那盏孤灯。”
这样一个聪明又有才华的女孩,经过哥哥和金庸多年好友倪匡的介绍,很容易就能进《明报》。当时《明报》的新闻室在三楼,社长室在四楼。不知怎的,19岁的亦舒每天晚上下班后都会悄悄走到4楼,看着坐在总裁室里的金庸。
金庸眼中的亦舒是“活的,很真实,没有梦,却有泪,没有幻想,却依然浪漫”。亦舒17岁上中学的时候,一组以她为主角的照片就已经在《明报》的周日特刊上发表了,因为金庸喜欢上了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作家。
被金庸提名后,亦舒在《明报》当记者。她经常出入影视圈,写名人访谈,对她后来写言情小说很有帮助。
在《明报》工作的时候,亦舒觉得最幸运的是金庸教她写字。亦舒说:“写文章要尽量简单,改10个就变成最简单易懂的。金庸是这样教我们的。”当时她用的是“玫瑰”、“梅肝”、“莲溪”、“鲁国”等假名。
当时除了以金庸、梁羽生为代表的新武侠小说外,还有琼瑶的言情小说。琼瑶的第一部作品发表于1963年《窗外》,当时琼瑶25岁,亦舒17岁。《窗外》是琼瑶根据自己的经历创作的,亦舒很喜欢。
学习琼瑶,亦舒首先写自己。金庸对她说:“亦舒,你只知道写你自己,只写你自己,题材就到头了。”她不服气,开始学写故事。金庸教给她的创作经验:“都是真的,不好看;全假,不行。好的故事包括想象力和个人的生活经历,在虚构和纪实之间找到一种奇妙的平衡。”
这样,亦舒风尘仆仆活跃在生活的舞台上,白天写新闻采访,晚上写随笔小说。
1973年,27岁的亦舒抛弃了香港的一切,独自带着两个箱子去英国留学。异乡生活的尴尬和孤独使她的创作欲望飙升,事业达到顶峰。她不知道在香港,她的小说被年轻女孩视为标准,给年轻女孩一种“不沉溺于爱情的幻觉,而更多的是我
1977年,亦舒从英国回到香港,久别重逢,除了一张毕业证和两个箱子,一无所有。事实上,在英国的这些年里,她对生活、世界甚至自己的看法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只有一点没变,那就是她依然充满了强烈的创作欲望。当时她正处于积累阶段,甚至在留学回国后,也有积累过多的倾向。她的许多小说都以英国为背景,如《喜宝》 《人淡如菊》 《家明与玫瑰》等。好像连《流金岁月》年的孙楠都抽空去英国访问了。
回到香港后,亦舒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富丽华酒店做公关。之后,她被调到香港政府新闻办公室工作了7年,曾担任电视编剧。当时,亦舒在经历了两次不成功的婚姻后仍然单身。她每天天一亮就趴在桌子上写两三千字,一边写小说和散文。
亦舒“永远记得那盏孤灯”,而金庸的《明报》依然把她当做主要功臣。
金庸在《明报》上开了一个豆腐干大小的地方,让她用几百个字一个个“孵豆芽”——,几百个字的精华很难说。有一次,她说:“专栏作家发现自己在报纸和杂志的角落里,他们拿出琐碎的事情来谈论它们。”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自嘲,因为她
自己何尝幸免于此。久之,她竟“孵”出了两本《豆芽集》来。
这时候,金庸写完《鹿鼎记》,已宣布封笔,并开始修订他的全部武侠小说作品。有一回,亦舒问金庸:“你写小说是先想好人物性格,还是先有故事?”金庸答:“我的小说是随写随登的,事先往往只有一个大纲。”“大纲是长是短?”亦舒问。“只有一张纸。”金庸答。金庸还对她说,文章越简单易懂越好。亦舒果然如此,她的语言看似简洁平淡,却直击人情世事,鞭辟入里。
金庸告诉她:“写文章是讲故事给人家听,所以故事要编得好,让人家想不到结果,喜欢听下去。”亦舒琢磨着这句话,仔细阅读金庸的小说,发现他的作品中貌似不经意的小线索,往往贯穿始终,又似引线,早早预示了故事的结局。于是,亦舒的一些文章,也是看了标题,就知道故事会怎样发展,但又篇篇平中出奇,让人感叹——嚯,原来是这样子啊!大约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