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培养欲望
时间:2021-04-03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最近回国,发现“污染”这个词在淳朴的农民口中频频出现。经常听村里的老人说,曾经天天出现在眼前的奎山,现在不见了。污染物就像一张灰色的毯子,将山脉和村庄隔开。
在所谓的“沿江开发区”规划中,我的家乡不幸受到首都的青睐,成为镇江新的化工区之一。说到污染,村民们也很担心。但他们更愿意骄傲地向我提起另一种“新鲜事物”,比如镇上的五星级酒店,六车道的马路,亚洲最大的造纸厂,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的化工企业,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专家”.当被问及他们是愿意住在过去美丽的山村还是愿意住在今天灰色的“现代”城镇时,他们不假思索地回答说:
虽然环保主义者说抽水马桶的发明是人类文明史上的灾难之一,但其实我们一天都离不开它。我们对它的依赖是双重的:身体对方便的生活设施的依赖和灵魂对文明象征的依赖。奎山作为一种景观在我们眼前的消失,本身就成了一种隐喻:因为欲望而做出选择,因为选择而付出代价。说到底,把奎山和我们分开的污浊空气,是文化的分泌物。作为一个额外的东西,一个人造的东西,一个附加的东西,一个奢侈品,它和文化本身有着一模一样的基因。
小时候,我对资本家把牛奶倒进海里的行为所包含的“经济常识”感到困惑。然而,我仍然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千方百计扩大和刺激内需,并将其作为拯救经济的首选是时尚的。需求为什么需要刺激?我们是不是饿了,手里有钱,不知道怎么吃饭,冷了不知道怎么买衣服,需要什么外界刺激?如果我吃饱了,刺激强烈,继续吃,除了消化不良,糖尿病,还会有其他结果吗?有人说,当代经济学或者资本主义文化逻辑关注的不是你有没有糖尿病,而是你的消费和购买欲望。另外,你得了糖尿病也不是坏事,因为医药费也是被荆棘刺激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所谓的刺激需求所刺激的不是日常生活所需的简单消费需求,而是一种特殊的文化观念所灌输和确立的超需求,即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年发现的剩余需求。它刺激的是一种过度的性欲,无尽的欲望本身就是得益于文化的熏陶。
记得小时候看过巴尔扎克的《欧也妮葛朗台》,总觉得这个守财奴的形象有点像吴笔下的严建生。但是仔细想想,我觉得这两个吝啬鬼不一样。闫建生存钱的行为,表面上是为了节省灯油,实际上是在占有的惯性下被欲望所反击。格兰德的目标从头到尾都很明确,——。他为了死后在天堂占据好位置,拼命积累世俗财富,其逻辑完全符合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文化精神。所以我们可以说,像严建生这样的人属于“前现代”,他的荒诞源于偶尔的欲望缺失,而格兰德是现代资本主义文化的实践者和牺牲品。
众所周知,资本除了利润没有别的目的。既然资本家可以往海里倒牛奶,当然可以劫持政府,干预国家机器。比如像美国资本家做的那样,故意拖延或取消公共交通设施建设,迫使消费者买车。当然,他们也可以控制言论、媒体和话语,培养和塑造自己认为理想的消费者。这就造成了当前社会普遍存在的搞笑局面:富人大多以慈善家的身份出现,然后被包装成“救星”,而污染的元凶跨国资本和企业反而成了“环境英雄”。
本文来自华纳娱乐文学网 转载请注明
上一篇
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