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诗歌

    家乡的柿树


    时间:2021-01-15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卖柿子,又大又甜又脆的柿子……”我忍不住在街头小贩的叫喊声中停下来。我像个贪吃的孩子一样蹲下来买了一些,用纸巾随便擦了擦,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酥脆而甜丝丝,一种久违的味蕾感,不禁让我想起了久违的故乡记忆。

    记忆中的家乡是一个山川环绕的小村庄。山房旁边有很多柿子树,或高或矮,或远或近,随处可见。尤其是村头那棵老柿子树,大概十来尺高,树皮深褐色,巨大的弯弯曲曲的根像盘丘卧龙一样深深扎进泥土里。这棵树又粗又雄伟,需要六七个成年人才能拥抱它。因为树太粗,连成年人都想爬,还需要借助附近的灰树爬它的侧枝。老柿树产量更惊人,鲜果年产量可达两三千斤。老柿子树是什么时候种的,无法证明。听老一辈的,估计至少也有几百年了。

    每年春天,柿子树的树枝上都会出现翠绿的叶子,上面点缀着一簇簇乳黄色的雄蕊。一阵微风吹来,花蕊纷纷落下,地面像一条薄薄的黄色毯子。当所有的花都没了,小小的绿色果实争相涌现,绿绿的,像珍珠和龙舌兰,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可能是因为水果太多。总有许多小柿子花瓣掉落在地上。孩子会开心地捡起柿子花瓣,插上一根小竹签,变成小巧玲珑的柿子花瓣陀螺。用手轻轻扭动竹竿,柿子花瓣陀螺就会快速旋转,很有意思。柿子花瓣陀螺成为当时孩子们最喜欢的游戏之一。晚饭前和下课后,几个朋友聚在一起找一块平地或一面青石板,蹲成一圈,玩一个柿叶顶。胜者叫好,败者不服气的从书包或者口袋里拿出几块,挑出最好的再比赛。

    盛夏,树荫越来越浓,柿子长得有鹅蛋那么大。这时柿子是绿色的,不能直接吃。孩子经不起嘴馋的诱惑,偷偷躲着大人爬柿子树,摘了一些放在口袋里,然后在溪边挖个沙坑埋青柿子。过了三四天左右,我猜柿子是温热熟透了。我让我的小朋友来到小溪边。我急着把柿子挖出来,随便用溪水冲了一下,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吃了热柿子,就不急着回家了。我在小溪里钓鱼捉虾,在水里玩得很开心。玩了之后有点累。我顺势在小溪边的青石板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也有大人受不了孩子的乞讨,捡一些回来放在装满清水的坛子里。柿子温热熟了,捞出来放在竹篮里,想吃的时候就抓一个吃。温润成熟的柿子脆而甜,在那个缺粮的年代,成了孩子甚至大人最爱吃的水果。直到今天,一想到吃暖柿子,我还是忍不住要喘口气。

    秋天,柿子开始从绿色变成棕色,然后从棕色变成橙色。偶尔早熟的红柿子半藏半露在枝叶之间,很吸引人。这时,孩子们再也忍不住了。每天放学回家,匆匆把书包扔在门口和凳子上,然后一路飞向柿子树。会爬树的人踢掉鞋子,系好腰带,吐在手心,像猴子一样爬树,然后爬上三两下,挑个熟了的麻花,坐在树枝上吃。如果爬不上树,就拿一根长竹竿,用刀在竹竿顶端开一个小口子,对准下面的红柿子树枝,把它提起来,然后用手一转,只听到一声脆响,柿子就会和枝叶一起卡在竹竿上。还有年轻人,眼巴巴的抬头,或者帮忙看树上红柿子的位置,或者赶紧帮忙把竹竿上的果子摘下来。有时,当寄宿家庭看到它时,他们会在远处喊几声,一个

    俗话说“立秋核桃白露梨,寒露柿子红皮”。深秋,柿子树上的叶子慢慢变红,树上的柿子都是金黄色的。现在是采摘季节。这个时候,人们手里拿着长杆子,背着绳子,拎着篮子,拎着竹篮,一家人都上阵收柿子。男人们爬上树,坐在树枝上,挥动长杆子在树枝的叶子之间收集柿子,然后用绳子慢慢地把树捆住。妇女和孩子在树下摘下枝叶,把柿子倒进篮子里。院子里堆满了柿子。女人们用手把柿子挑出来,用刀把皮割下来,一个个用草绳夹住,然后挂在屋檐下晒干,做成柿子和桃子。无柄柿子切成四瓣,与去皮的柿子皮一起放在竹篱或竹席上晒干成柿子角和柿子皮。每年这个时候,村里几乎每个院子都有一个红色的柿子角落,屋檐下挂着一串红色的灯笼状柿子。环顾四周,到处都是节日的气氛。当柿子焦耳和柿子桃儿干透后,人们把它们放在木柜里储存。来年拿出来,上面盖了一层厚厚的柿子霜,坚韧、香甜、开胃。在那个时代,它已经成为人们度过春荒的绝佳食物。

    烤柿子酒是家乡待客的上品。柿子洗净,捣碎,与酒曲混合,倒入木丁香发酵。三五天后,醇香的酒香从木丁香中飘散出来。柿子充分发酵的时候是初冬。这时农活已经基本结束,是烤柿子酒的旺季。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经常可以看到村民们在自己的院子里烤酒。烤酒的工具很简单,一个木桶扣在一个大锅上,家乡人称之为“酒颈”。将发酵好的酒与谷壳或麦麸混合,倒入“酒颈”。等酒差不多满了,把“酒单”对角放进去。所谓“酒溜”,其实就是一个椭圆形的木板,一端连接一个细长的木槽,木槽从“酒颈”一侧的一个小孔里伸出来。然后在“酒颈”上放一个小壶。锅和“酒颈”用草圈和布条封紧后,上下锅灌冷水。一切准备就绪,就可以生火,烤酒了。随着锅里的水逐渐升温,“酒溜”的木槽开始滴酒,渐渐成了一条线,最后形成了一股粗大的筷子流进下面的坛子里。家乡人把烤酒的过程称为“挂酒”或“走酒”,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家乡人很淳朴好客。这时候,每当有人经过,主人都会热情邀请:“休息一下,尝尝烤的酒!”然后顺手接上一杯热酒递了上来。烤柿子酒风味醇厚,轻轻啜下去,感觉你的呼吸在产生流体,一股暖流流遍全身,是那个时代人们过节宴请亲朋好友必不可少的饮品。

    随着人们越来越富裕,新鲜的时令水果逐渐取代了柿子、桃子等土产水果,包装精美的一盒盒葡萄酒也摆上了餐桌。越来越少人晒柿子桃,烤柿子酒,柿子桃、柿子酒也逐渐成为稀世珍品。还是因为环境的变化,我家乡的柿树这几年渐渐的死了,现在已经很难找到柿树了。更令人遗憾的是,村头的那棵百年柿子树,在承包到户后不久,就被刀斧劈毁了。

    如今柿子挂红满山的场景只能停留在梦里,这已经成为我们永远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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