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诗歌

    境界与真道


    时间:2021-01-06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如果你是一道彩虹,遇到它就知道了。”《人间词话》的译者周公渡这样描述王国维,并不夸张。看完这本书,给人的感觉是清晰而不是轻盈。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一个是华丽的叫《人间词话》,一个是纯粹的王国维。王国维头脑清晰,思想深邃,审美情趣高尚,在中国古代文艺研究中很少有人能与他比肩。

    说到王国维,就不得不说一说他对三境界的理解:古今成大事,大学问士。但是如果只从表面分析或者拆解三界,就会错过真相。

    “昨夜西风枯绿树,独去高楼,望天涯。”这也是第一位的。“枯萎”、“独立”、“疲惫”这几个字,表现了生活中无限的悲伤和迷茫。人的一生十有八九不是一帆风顺的,前路茫茫,不知何去何从,类似于“处处见山河,远方读书”。

    “衣服越宽,你永远不会后悔,人会因为伊而憔悴”,这也是第二个条件。在这里,王国维潜移默化地把柳词的浪漫化为人生的挣扎。在柳永的薄情小说中,他所有关于艺妓的思想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摆在读者面前的是一个苦苦追求理想和事业的学者。他不愿意沉溺于平庸,在追求信仰的道路上挣扎。因为他知道“天涯路”在自己脚下,他的心是好的,虽然他没有后悔自己的死。

    “众人千百度找他,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昏黄的灯光下”,这第三名也。在《青玉案•元夕》这个词里,尚缺把元宵节的夜景描写到了极致,整个城市灯火通明,车水马龙,把灿烂的景色尽收眼底。不过好的时候只是为了好玩,营造一种奢华热闹的氛围,会凸显最后的回眸。“写场景和写人”的反差进一步加强。在千千成千上万的旅行女性中,有许多穿着华丽、谈笑风生的人,但即使在那种场景下,她们也无法阻止诗人的目光流动。这里有一种“千帆不是最好的”的无奈和沮丧。直到不经意的回头,我心中的那个人是在一个荒芜的地方。但只是因为人的出现,周围原本的灯光变得暗淡,原本热闹的喧嚣变得寂静。越是繁华,越是清高不落俗套。没有这个人,一切都将是空虚的,没有生命的。我终于知道王国维为什么用这个词作为“第三境界”,因为这个词本身的审美价值已经超过了它的文学性。一个人可以在纷繁的世界里静下心来,远离喧嚣,抹去浮躁,寻找心中的净土,这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王国维在滚滚岁月中实现了这三种境界。他把这三个字从整体中提取出来,综合起来,自然就偏离了字的本义。就连他自己也这么说来解释这句话,生怕燕鸥等人不允许。但巧合的是,它这样解释生活,却从另一个角度升华了文字的意义。迷茫、挣扎、超脱,是成就大事者必经的过程。当我们累了,累了,不妨想想“人生不只是摆在眼前,还有诗和远方”,永远抱着希望,为之努力,走过荆棘,最后会是一片广阔的天空。

    所谓“真”,也体现在王国维对“自性之境”和“非自性之境”的理解上。“那里是我的地方,一切都是我的颜色。没有我的位置,不知道什么适合我,什么适合东西。”我第一次在这里读到它的时候,它一直很难理解。看了几个版本的《人间词话》,终于体会到了。自我存在是“几峰苦,商略朦胧多雨”的苍凉,“细雨湿,草年年长恨”的忧伤,“摘尽寒枝拒住,孤沙洲寒”的崇高。克己是“霜落熊树起,林中鹿饮溪”的空灵,“影薄水清浅,暗香浮月暮”的恬静,“夕阳落叶枯雨,水面清,乘风逐掀”的灵动。“我自己的土地”在于风景,每一个字都是作者情感的表达。“无我之境”是一种天地共存,物我合一,内心与自然和谐,完全融于自然景象的超凡境界。在这个境界里,作者退居幕后,隐藏自己的情感,如羚羊挂在墙角。更要注意的是,“没有我的土地”并不是简单的素描。诗歌是一种抒情方式。无论是“自我的境界”还是“非自我的境界”,都是作者的情感支撑。即使在“非我之境”,也不是世界有什么,而是作品反映了什么。反映世界的作品必须由作者的主观意识来判断和选择。“无我之境”在古典诗词中更是凤毛麟角。“这是英雄可以竖起耳朵的地方。”显然,王国维更欣赏后者。他对诗歌中两种境界的理解上升到了文学美学的高度,让人怀疑一代国学大师的智慧。

    在文学创作中,一直有“国之不幸,诗人之幸运”的说法,尤其是晚唐大家李煜。王国维也是这样评价李煜的:“所以,出身深宫胜过女人之手,这是后主对于君主的软弱,也就是诗人的坚强。”李煜纯洁,王国维也纯洁。也许是因为他们性格相似,境遇相似,王国维会更欣赏他。“文非卿之言,句显也;魏端基之言,骨显也;李重光之言,沈绣也。”文的文字绚丽多彩,雕刻技艺精湛,以“画金鹧鸪”为代表;魏庄的文字优美传神,比如《弦上的黄鹂》清新可人,但说到出神入化的意思,只有李煜的文字才能承受。“天生人长恨水长在东方”这句话成了永恒的绝唱。百年之后,李煜亡国之痛依然可以大白于天下,让人有同感。他确实是一个失败的皇帝,但正是这一点使他在诗歌史上辉煌。

    此外,王国维还认为,诗歌不应该使用替代词,滥用典故,赞美赞美和批评讽刺,以实现真理。“真道”指的是自然,这里的“自然”并不是指山川草木的“自然”,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有感觉的气质。这让我想起了蒋捷的《虞美人》。“年轻人在楼上听雨唱歌,红烛幽幽。盛年听雨,蒋阔云低,雁叫西风。今听雨僧卢,鬓有星辰。喜怒哀乐总是无情的,在第一阶之前,它会滴到天明。”这是感情的自然表达,用最直白的语言表达最真挚的感情。不同时期词人的时代包含着不同的情感。年轻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悲伤的滋味。壮年时颠沛流离,老年时又无奈匆匆路过。后面提到的诗中的“分与不分”其实是同一个道理。他认为,陶渊明和谢灵运的诗是不分开的,颜延之的诗也是分开的;苏轼的话不隔,黄庭坚的话隔。“别离与不别离”,简单来说,是指诗歌能否显著地表达其意义。如果雾里看花,如果不能真正体会感情,那就是一种“分离”。语言自然真实,不细说就是“分离”。谢灵运的那句“池塘里长春草,柳树变成鸣禽”很传神。春天,池塘边长满了草,花园里的柳树吸引了一群鸟来栖息。“生”与“变”这两个字赋予了大自然生命,春天的活力用平实的语言生动地展现出来。黄庭坚的话往往晦涩难懂。“活一家四壁,治病还不够”,用典故来赞美他的朋友黄继福清廉的作风和治国的能力。它影响深远,富有哲理,但如果不仔细研究,恐怕就看不出诗中所蕴含的意义,这就是所谓的“分离”。

    都说“人间好物不强,彩云易散,玻璃脆”,但《人间词话》就像夜空中的银河,无法停止绚烂,意味着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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