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罐

时间：2020-12-30 来源：作者：浏览次数：

老张本人更多，他把这个东西当儿子，寸步不离，睡觉的时候抱着。

他白天不敢出门，晚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在几个月前，他精疲力尽，恍恍惚惚。

那天老张挖沟的地方又挖起来了，据说挖了很多东西。有人向县文物部门举报了这件事。当时来了几辆警车，村里成立了工作组。部门主管干部找老张谈话，动员他交出自己挖的陶罐，说地下文物属于国家所有，私自挖掘是违法的。

老张突然失去了理智。先是支支吾吾，推三阻四，然后开始说三道四。没办法，村里只好让派出所带他去做笔录。但是老张说了一会就疯了。他狂笑着说，我发财了！我有钱！然后他跑出去，一边跑一边笑。赶上那天小雨，路上人少。当他的家人知道时，他们已经消失了。

当他的儿子发现程子湖时，他听到一个人说他看到那个疯老头去了南方，但是南方有一个湖，所以它没有掉进水里。

儿子显然很紧张，但他还是耐心地坐着，问他是否看到那个拿着瓦罐的疯老头。那人莫名其妙地摇摇头，冷冷地说，疯子拿瓦罐或者碗是正常的。谁在乎这个？

没办法。他儿子跑了几十里，问的人多了，知情人总说往南走。为什么会往南？南方全是程子湖的水！他失去了理智，所以他决定回家，停止追逐！只要没人说见过瓦罐，那肯定还在家里。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去追一个疯老头？有意义吗？

他儿子不学无术，继承了老张的秉性。他做错了什么，仍然正直而不感到羞耻。之后，他回到了村子。别人问起，他总说老家伙带着瓦罐跑了，连我儿子都不要了。然后他假装叹气。

其实村民也不傻。就算你编的是真的，大多数人也不信。一个老人，捧着瓦罐，还是个疯子，他能去哪里？

工作组领导也不信。为了找到陶罐，他们还让人在老张家的院子里挖了几个大洞，可是他们就是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瓦罐到底在哪？一时间成了谜。

我当时还是个小男孩，听爷爷说老张可能把瓦罐拿走了，可能他已经在外面定居了。他为了钱换瓦罐，还不够活一辈子？

也有村民说没那么简单，就算老张走了，也要带着自己的幼苗。他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这么一个儿子，会忍心离开他不是？

我也这么认为。你应该说老张没拿瓦罐，你应该找他。他跑了七八年了，一句话也没听到。很奇怪吧？

其实别说我们不信。连老张的儿子都很担心。他总是认为瓦罐应该埋在自己家附近。为此，他开始在房子周围挖洞，每天都挖，但很久都没找到。

在农村，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事情，田里的工作很忙。这些事谁管？让他折腾吧。简而言之，如果你没有看到瓦罐被挖出来，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记得那年冬至，老张的儿子因为某种原因死在院子里。我赶到去看他的时候，他正躺在挖好的坑里，手里拿着一把镐。

这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已经十几年了，我对它们的记忆早就模糊了。但是，就在上个月，我去徐州出差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那天晚上，我住在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小旅馆里。酒店老板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又高又瘦，冷着脸，不怎么说话。他给我签到的时候，说的是我熟悉的家乡话。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但是想不起来了，也不好问。

第二天早上，我在门口吃早饭的时候，听到隔壁酒店的老板说这家酒店的生意好到每天都爆满。

突然想起昨晚的问题，问，这个老板是哪里人？姓什么？老板板着脸说，我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只知道他姓张。早年，他从外地来，在买下这个庄园之前，卖了一个瓦罐。

突然想起一段回忆，想起家乡瓦罐的故事，也想起老张找瓦罐丢了命的儿子。想了一下，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

回到酒店后，我故意找了个借口和老人聊起了我们家乡的瓦罐。

我说话的时候偷偷瞥了老人一眼。他阴沉着脸坐在那里，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在他惊愕的眼神中，他似乎在想很久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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