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灶

时间：2020-12-22 来源：作者：浏览次数：

当我走出天昏地暗的忙碌的一天，当我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把自己释放到城市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下时，我才想起今天是一个小年，也就是当地习俗中献灶的日子。其他地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但在陕西关中地区，是一个影响很大，流传很久的习俗。而且几乎每个厨房都有“厨神”这个神。传说灶神从去年除夕夜开始就呆在家里保护监督一家人。腊月二十三，灶神会升天，向天上的玉帝报告家族的善行或恶行。根据灶神的报告，玉帝在新的一年里把家族的家产交给了灶神。所以对于家庭来说，灶神的报告是很有意思的。人们精心准备，精心制作，以示对灶神的尊重。但对于离家二十六年的我来说，可能是因为离开农村老家太久了。小年已经慢慢忘记了，连厨房祭祀也渐渐走出了我现在的生活。

记得小时候，虽然没盼着过年，但过年的那天还是很开心。因为这一天是献灶的日子，可以吃到久违的脱脱包子。母亲最忙的一天是献灶，早上做面，下午烙脱脱包子。我不知道有多少孩子的口水被扑鼻的香味勾了出来，但没有人能吃到厨房祭祀前的脱脱品牌包子。所以，孩子只能憋着馋虫，忍着口水，一次又一次爬出厨房窗户，看忙碌的妈妈和她的杰作。最后，天黑的时候，虔诚的母亲洗了手，才取下被烟熏过的分不清颜色的半墙画像，小心翼翼地把前几天从市场上新买的画像挂上，染红染蓝，两边都有横幅，“上帝说好话，下界保平安。”这是灶神之神，俗称灶神。买灶神的图一定要有一张印着两匹马的图。母亲小心翼翼地把两匹马的照片贴在灶神下面的墙上，这不是平的，而是必须倾斜的，马头朝下对着马屁股。起初，我们这些孩子不太明白为什么马要成一个角度。直到我问我妈那是因为马骑着骆驼要上天堂，我才知道。所以在我的印象中，厨房里的灶神画像都是有规律的粘贴，而两匹马的画像总是从头到尾斜贴在墙上。这位母亲还不忘用黄纸做一个信封那么大的纸袋，在长方形纸袋的两边贴上两片剪纸彩带，以达到更逼真的效果。做完这一切，我妈点了三根香，放在灶神板上的香炉里，然后用筛子把一个忙碌下午的果实装满，供奉在灶神下面的锅盖上。

说实话，我当时不懂事的时候，总是偷偷爬到厨房窗外，看看灶神是怎么吃到我想吃却吃不到的那坨东西的。但总是被我妈发现，不可避免的被我吓得灶神不敢吃。而每当我为此接受训练的时候，我没有一丝委屈，甚至有些骄傲，但我的内心却更加迷茫：怎么能说厨神这个有着神奇力量的小仙女小时候被我吓到了呢？难道我比神仙还厉害？想到这，即使被妈妈训斥，我还是暗暗自得其乐。不小心让我妈发现了偷偷挂在我脸上的喜悦，然后我妈问我在享受什么。这一刻，我再也不敢说出心里的想法。祭祀了一个小时左右，我妈去了厨房，我爬到窗台上看。我看到妈妈从每个脱脱小面包里捏出一小块米粒大小的面包，然后把这些小面包放进黄色纸袋里。然后母亲虔诚地面向新贴的灶神画像跪下，和纸袋里的小笼包一起点燃。在烧这些东西的过程中，我妈对着灶神磕了三个头，嘴里一直念叨着。大概就是要求灶神多说好话，说实话。我不知道妈妈做这些事有多重要，但我觉得让一个人下跪一定是神圣的。但听到妈妈念叨着让灶神说实话，我忍不住低声提醒妈妈，神仙是不会说谎的。但是我的提醒没有得到妈妈的认可和表扬，甚至命令我马上睡觉，破坏了我长期爬出厨房窗户的欲望。

这一闪，几十年过去了，离家已经二十多年了，老家的房子也荒废了七八年。今天祭灶的日子，想起了老家熟悉的房子，很久没烧过的厨房。不知道墙上那个熏的分不清颜色的灶神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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