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凿过的老人

时间：2020-01-08 来源：作者：浏览次数：

　　被凿过的老人

　　一大早有人敲门我打开门看见他的26型自行车躺在门边在刷过漆的把手上有一个用包装带做成的篮子里面是他的工作工具后座上绑在上面的小扳手凳上镶嵌着磨石

　　这是两年来他第三次来我家凿磨东西

　　我家的石磨设在门外打过招呼后他开始工作

　　我的下一个工作是泡茶抽烟然后准备早餐(当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会照顾他的饭他疑惑地说不能少给钱我也要喝两杯)

　　我沏好茶他停下工作坐在石凳上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我慢慢地吸着烟头上的火香烟刚刚叼在嘴里然后把它装满茶喝了下去

　　这时陶陶从他稀疏的胡须下嘴里只剩下几颗牙齿重复了他以前两次提到的荣耀

　　那时农村没有电石磨是碾磨谷物的设备每个家庭基本上都有但很少有人知道凿子研磨技术任何想凿东西的人都必须提前预约等到那天你一大早就骑自行车去邀请别人如果你迟到他可能不会被任何人邀请你必须再次去找他你必须向别人道歉问他们什么时候有空然后再邀请他们好不容易邀请到的人你得吃美味的饮料来招待他人们离开时仍然能得到很多钱那些日子令人羡慕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美丽

　　之后这个村庄将会通电电磨的兴起慢慢取代了石磨他们的业务也下降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了现在如果你凿磨(村子里几乎没有石磨)打个电话他就会尽快赶来你不需要再次邀请他也不需要给他美味可口的食物他认为自己是个好工匠一直坚持到现在

　　我想起了一个《无用的本领》的故事一个年轻人经历了许多磨难终于学会了杀龙的技巧毕竟龙很少十多年后这条龙被杀失去了工作后来这个人甚至不能吃东西

　　我在想龙有多神奇它能升天入海能吞云吐雾见头不见尾来去无踪不要说它在杀一条龙即使你伤害了它这个人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它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今天有答案

　　早餐后他告诉我他每天都很忙午餐开得很早他有两个磨坊要凿我想如果他说的是实话一个将近70岁的老人可以赚到可观的收入(每盘60元)这时他的前雇主经过给了他一袋大头小尾巴的黄瓜他还告诉我他去年冬天看到了他的薄外套并给了他一件旧外套然后他低声对我说“很少有人找他去凿磨我可以通过切割和磨刀一天挣几美元”然后摇摇头离开了

　　我们将在十点钟吃晚饭有过两次经历后我试探性地问道“这次我们能不能不喝酒”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不高兴地说“我们不能违反规则”当我给他倒酒时他布满皱纹的脸立刻变得清晰起来喝着酒他重复了他的“精彩”故事

　　已经下午1点多了我带他出去他一瘸一拐地骑着自行车在路上来往的车辆看见他推着手推车在远处按喇叭我有点担心就跟着去了他走到村子入口处的大树旁把自行车靠在树干上摔倒在一块大青石上

　　我来到他身边坐下看到他闭着眼睛红棕色的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薄胡须下的两片薄嘴唇张开又合上好像要说些什么

　　我想他迷失在他编织的精彩故事中

　　转念一想现在国家每月给60岁以上的人发放生活津贴失去了变老能力的人仍然会有安全感他将不再像屠龙者那样有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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