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倒了就唱昆曲

时间：2021-04-24 来源：作者：浏览次数：

跌倒就唱昆曲呗

周日早上在微信上看到老翻译傅伟慈先生去世的消息，我拿着手机半天。

悲伤溢于言表，但第一波悲伤过后，我又因后悔而焦躁不安。今年一月回望北京书展，照例顺道拜访翻译界的老朋友和新朋友，公私两用。我和几个同事把傅先生放在首位。

那天晚饭是在四根白胡同的小院子里准备的，但是我犹豫了，因为我有一个临时的额外的生意，我推不开，也没做成。

我的同事冯涛和两位新编辑拜访了他。后来被问及，两位新编辑喜出望外地描述：已经有韭菜馅和白菜馅的饺子怕吃不饱，指示女儿叫披萨外卖，配啤酒。这就像傅先生一生的工作和他的家庭结构，有33，354个孩子和孙子，但留在北京的人不多。

两位新编辑的兴奋让我感到惊讶。让我有点意外的是，他们还跟我说傅先生精神很好，跟我打招呼，让我们等天气转暖了再去院子里晒太阳。我有点不安，悄悄问和傅先生交往了十几年的冯涛：“老人的哮喘能缓解吗？”他说：“这次真好。这位老人的身体状况比以前的几次就诊都要好。我们聊了一下午，还是有很多话要说。”

说完这句话，我立刻开始期待今年秋天再去四根白胡同看看的画面。有一个充满欢笑和阳光的房间——。直到那天早上，画面是多么完整和立体。

傅先生喜欢引用印度政治家尼赫鲁的话，把生活比作打牌。“你手里的牌是好是坏，是别人给你的，但是怎么把牌打好，你自己有力量。”

这只手原来是什么样的，这一辈子玩得好，他就像一面镜子。无论如何，他不奋斗，不患得患失，和他谈过去的人都是豁达、豁达、不抑郁、不自大。

说实话，我每次去拜访他或者想起他，对我们编辑来说都是很有意义的。长期沉浸在这一领域，不禁为老翻译家的坎坷和辛苦而叹息。他们中的佼佼者经常学习中西，关心世界，却没有成为时代的宠儿。在这群人里，傅先生是一个色彩鲜明的人，他固执地从混乱灰暗的根基中跳出来。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心里突然一动，打电话问上次来看他的同事，傅先生手头有什么书。“哦，他在李怀玉看《家国万里》。”

那天，老人不停地在书中谈论着张充和的一段话。大意是，有人问张：“你这么老了，摔倒了怎么办？”张说：“摔倒了就唱昆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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