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己短期分离
时间:2021-03-15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格列佛游记》第一页简单叙述了格列佛的生活背景。17世纪末,14岁的格列佛从诺丁汉郡来到剑桥的艾曼纽学院。三年后,他离开学校,在伦敦著名外科医生贝茨先生手下当了四年学徒。同时,他还自学了航海和数学,因为“这些东西对那些对旅行感兴趣的人非常有用。我一直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走运,去旅行。完成学业后,格列佛到商船上当外科医生,六年内多次航行到东印度群岛和西印度群岛。下班后,他读了很多书。上岸后,他观察当地的风俗,学习当地的语言。
学习,学徒,漫游,这三个时期加起来就是格列佛的大学教育。这是17世纪末学习者的课程,也是现代毕业旅行的起源。以旅行为教育,旅行完成的时候,也是一个人教育完成的时候。这对我们今天有什么启发?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没有旅游服务业的时候,旅行是什么样子的。今天,如果我们想从北京去杭州,我们只需要乘飞机或火车就可以方便地到达目的地。但在古代,就没那么容易了。首先,你必须确定前进的方向。然后,在旅途中,你要用你对世界的全部知识去应对各种可能的考验。
旅行的意义在于把你从熟悉的支撑系统中拉出来,你必须找到一种对抗陌生困难的方法。如果你能活着回来,就证明你过去接受的教育已经内化在你的心里,你是成熟独立的。这就是为什么今天我们仍然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旅行和阅读是教育的最高自我追求。
充满保护的旅行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在这样的行为下,每个人都与目的地没有真正的接触,不得不把旅行变成视觉符号。我怎么知道我去过伦敦?这需要找到一些可识别的东西,比如伦敦塔。或者到了巴黎,我总是去埃菲尔铁塔,这样我就可以确定我在巴黎。旅行的物理体验转化为里程碑式的见证。即使是地标性的目击也是不够的,因为我带不回我的经历,只好站在埃菲尔铁塔下,拿出手机,转身自拍。只有这样我才能向别人证明我去过巴黎。也就是说,如果旅行缺少了与目的地的摩擦,就会被完全符号化,被经验符号化,被记忆符号化。而如果你在街上的休闲小酒馆里拍了一张照片,也不能证明你是在巴黎。
所以这样的对话——很有可能出现在旅游团里
一个人问:“我们今天在哪?”
另一个人会拿出行程表,回答:“如果今天是星期二,那么我们就在比利时。”
这样的旅行经历是由一张表决定的。用熟悉的语言交流,住同一家酒店,吃家乡菜……充满防护的旅行,就像穿着宇航服的旅行。——是异地,但是披着家乡的外衣。
作为一种自我提升的工具,旅行本来的意义就是,不确定性越多,艰辛和折磨越多,效果越好。然而,今天的旅行越来越追求舒适,这导致了全球旅游业的形成。旅行在拉丁语中是一种折磨的意思,所以旅行本来就是折磨的意思;旅游在希腊语中的意思是圆规,旅游的意思是绕一大圈。两者是一个对抗性的概念,一个是折磨,一个是安慰。折磨在教育一边,安逸在休闲一边。这给我们带来了新的考验。如何才能在两者之间找到平衡?
如今,更多的情况可能是用舒适和金钱来取代旅行的初衷。但是,只有给自己一个直面陌生社会的机会,才有机会成为别人生活的一部分,或者偷偷品味别人的生活。这是我对旅行的自我期望,——。我会脱离自己,脱离自己熟悉的体制,成为另一个人。远离自己就够好了。
越来越觉得多少旅行和读书差不多。一个人出生的时候,很多事情已经决定了——父母没有选择,家乡无法选择,甚至出生时间也无法选择。然而,看书似乎偷了另一种生活。旅行的时候可以和自己分开一小段时间,变成另一个人。阅读和旅行是我可以想象的另一种生活方式。
至少在这一生中,我们会有机会让生活经历更多。尽管阅读和旅行看起来更像角色扮演,而不是现实生活中的角色扮演,但它们毕竟是一种方法。观看一种生活,体验一种生活,另一个世界,另一种风景,另一种风情,是对生活的一种拓展。
本文来自华纳娱乐文学网 转载请注明
上一篇
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