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去

时间：2021-01-14 来源：作者：浏览次数：

当我们坐公交车到步行街的时候，可能是特殊的一天，所以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让你没有心情分辨好人坏人，观察别人的善恶脸。我们走进有空调的中国移动营业厅。温暖如天堂，人很多，不全是做生意的，也不全是买手机的。店员走过来介绍每一部手机，室友认真听着。我只在乎感受温暖的空气，避开随时会遇见我的人。我在营业厅转悠，看看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什么情绪。他们快乐、焦虑、失落，并且有很多情绪。不同角度的空气和灯光在我眼里浑浊不堪，但我只是清晰地感受到了温暖。我又摇摇晃晃地回到室友身边，但正在介绍手机的女售货员认真专注，声音在我耳边断断续续。

我正在想别的事情，一个笨拙的身影出现在我被刺眼的光线吞噬的角落里，一个老人。老人比较胖，不是很健康，眼睛下面有大包，真的像个负担。他带了两袋东西，蔬菜和食用油，这是他从超市买的。从拉扯的程度，他可以看出这两个袋子并不轻。他的手指拿着一块一百元人民币，步伐很慢，每一步都很小心，或者说很吃力。老人在人群中慢慢移动，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他从几个漠不关心的售货员身边走过，当他准备向前走的时候，他停止了说话，犹豫了一下。我看着他，他慢慢向我走过来。我朝他笑了笑。他好像想问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他的目光慢慢移到室友身边的店员身上，他想走过去，但终究还是转过身来。我很心疼，疼得动弹不得，不知道该怎么帮忙。我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就从轻微的疼痛中脱身了。

“姐姐，那个爷爷好像要付电话费了。你愿意先帮帮他吗？”我皱着眉头，拍了拍给室友介绍手机的女店员，指着离我们不远的老人。

“没什么！”女售货员回答得很快，脸上无动于衷。

“要不你先帮帮他！”我室友对售货员说。

“我先介绍一下你的手机。”真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个女售货员太尽职尽责了。

“你应该先帮他付电话费。他在那里很久了，大家都很忙。”我还是不停。

“你不知道，有些老人已经替他付了电话费，他还要说你！”女售货员抱怨着，不情愿地用含混的声音喊着老人，但老人没听见。

老人还在寻找，在我眼前的小地方彷徨无助。年轻人在自助支付机上游刃有余，老人转身想走就走。我受不了上前帮忙，于是一个年轻的女售货员上前问老人。女售货员问老人电话费多少钱，“一百块，免得麻烦你”！老人回答的干净利落，声音洪亮，让我感觉自己被打了一巴掌。我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责怪自己。老人慢慢地跟在女售货员后面，仍然让人觉得每一步都很难。我不经意间心不在焉，老人们早已走出营业厅的大门。

我不知道有多少父母年迈的人真的关心父母生活的每一点，尤其是当你不在他们身边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你给父母买了手机，你觉得好孝顺，但是你可能太忙了，忘了一个手机要交话费。父母在乎的不是你在他们生活中是否给他们方便，而是在他们无助的时候你是否还在身边，让他们感受到温暖。

问那些老人怕不怕老，都是扯淡。我还年轻，也害怕一天天变老。当有一天你再也无法将自己定位为中青年时，你会深深感受到时间的侵蚀。它不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苦，而是从你还在胎盘的时候就已经侵入了你的每一个角落。随着年龄的增长，一出生就已经麻木了，因为没有庇护，必须麻木。变老的人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即使生活丰富多彩，也只是平淡无奇，如同皮肤上的皱纹。即使友情，爱情，亲情粘着自己，也会觉得离自己越来越远。试图接近一种幸福，意味着试图逃避另一种孤独。其实随着青春的逝去，什么白衣飘飘，青春只能留在记忆的盒子里。我们甚至没有力气重新打开盒子，在很多很多年前的欢笑和哭泣，荣耀和凄凉中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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