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清雨 鸟儿惊奇地飞走了
时间:2021-04-09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同一个月,同一个节气,今年比往年暖的早。有一种错觉,以为是夏天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密集小雨把温度拉低了几度。最后一个冷泉来了,想穿短袖出门的人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什么季节了,然后就要把准备压箱底的厚衣服翻出来。
因为温差,也是清明节。这一年,山坡上没有大片的黄云花。目前,一簇簇盛开的白色绣线菊花,苯二酸科的白色龙头花,秋天会被红色小果实覆盖的火棘花,以及以粉色、紫色和白色为主的多刺野生玫瑰。野蔷薇的藤蔓上有很多刺。当你路过或仔细看花时,你会被花枝上的刺弄糊涂。
只是当山里的野玫瑰把我的头发弄乱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因为暂时的缺席而被球队除名。我哭笑不得地把头发从野玫瑰里揪了出来,快步跟着家人的脚步,融入了扫墓的人群。
在我的家乡,一年中有两个最热闹的节日,一个是春节,另一个是清明节,是给逝者的。大部分外出流浪的人都会在这两个节日里想尽办法回到家乡,但是在坟头山上总是显得荒凉寂寞,清明节的时候总能看到成群结队的人驻足来往往。人群中很多人都是熟悉的面孔。我跟着家人从左到右穿过墓碑和人群。前几年听到的一些声音和画面,现在和之前看到的重叠了。
我记得那个单身扫墓的老人。他扫墓的时候,离墓碑还是很近的。我想知道他是否又在向他死去的妻子抱怨。相思愁杀白头翁。十几年过去了,记忆中的中年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佝偻着背的白发老人。
带孩子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山脚下的落花唤醒了,她不忘对着亡夫的墓碑感叹“人间无处安排”。
这几年胖了不少的中年男人,还是会在哥哥的坟前坐一会儿,回忆自己的青春,或者默默的告诉对方自己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带着女儿和孙子为儿子扫墓的老人,笑着和孙子聊起了死去的人,却只字未提悲伤,皱纹环绕的眼睛里满是悲伤。
有很多熟悉的人。我不知道他们扫了哪些坟墓,但每年都能在这里看到。坐、站、蹲或跪,姿势不同。
每个人都有储存思想的方式,每个人也有表达思想的方式。有的人笑着就哭,有的人哭着就笑,有的人总是沉默着好像麻木了,有的人冷着脸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其实外人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记得多少,忘记多少。
五色纸,三角粽子,两两白酒,几朵花。不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到了清明节,他们只是把对死者的思念传递下去。我和我的家人也是如此,一个接一个的扫墓,一朵接一朵的送花,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墓碑或者拼凑着对逝者的回忆,或者静静的听着山间的鸟鸣却不说话。
山中有鸟,叫声奇特,清明前后最为活跃。曾经有人告诉我,鸟鸣听起来像“清明料酒”,在当地方言中经久不衰。以前我不这么认为,现在再听到这首鸟鸣,就不得不附和一句,听起来真像“清明料酒”。
然而,鸟儿从来不说为谁烧酒。
扫墓归来,路过田野,田野上长满了小花,给绿色的春天增添了不少好颜色。山脊边上有几棵荆棘。偶尔大点声说话,你会惊讶地看到藏在灌木丛里的搞笑小鸟和野鸡在飞。看到鸟儿从荆棘丛中拍打着翅膀,它们渐渐飞到了看不见的树林里。在飞远之前,他们没有忘记转头看人,仿佛是在提醒行人,下一场春雨就要下了,所以记得尽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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