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诗歌

    蛇鼠升天


    时间:2021-01-15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家里的空调坏了。请到师傅那里,把套管弄断,里面几十根电线被老鼠刷咬。

    接上电线,开了一夜车,空调就停了。不用说,电线又被咬断了。这一次,老鼠更加小心翼翼地工作,将每根线均匀地咬成无数段。

    接下来我一口又一口,和老鼠打了一个夏天。最后不得不向风屈服,不是吹空调,而是吹电扇。

    是因为老鼠好色,爱上了红绿绿的线皮,还是因为老鼠牙齿好,喜欢有嚼头的金属线芯?我不明白。

    我想起了老老鼠。从前,老鼠和我一样住在砖房里,整天忙着找吃的。他们似乎没有嚼电线的爱好。

    当然,土砖房里的煤油灯没有电,没有电线,土墙上只有渔网,大大小小的洞很多。墙外有麻雀和蜜蜂洞,墙内有老鼠洞和蟑螂洞,还有蚂蚁、蟋蟀、蜘蛛等。在这里定居,这里是整个运动的天堂。

    人和动物相安无事,老鼠却坐立不安,晚上锅碗瓢盆叮当作响,白天在屋里大摇大摆。感觉这房子才是主人。

    这一天,我坐在木角看绘本。一只老鼠跳到了我的背上。不知道是在做撑杆跳还是三级跳远。它飞快地跳了一下,跳上我的肩膀,落在对面的角落里。我看着它,它看着我,一双小黑豆的眼睛,贼亮的,好像很不满意:小子,你好久没在木头角落里动了,挡住我的路了。

    我跺着脚,看到脚上唯一的一双布鞋昨晚被咬了一个大洞,两只脚趾露在外面,像裂开的大嘴巴,两个大板牙在笑。

    我又想起了前天。

    前天我妈买了两块钱的肥肉,炒了油,把油渣捞进碗里,放在桌子上。

    半年没尝过肉的味道了。我看了半碗油渣,很好吃,黄澄澄。

    没阻止两只老鼠在头顶上方的地板上打架,吱吱咬,一只老鼠输了,被打得小便失禁。一泡老鼠尿从碗里的空气中溢出,没有偏见或倾斜。然后叭的一声,落败的老鼠从横梁上掉下来,撞到碗边,把碗打翻了。我还没回过神来,它就翻身逃走了。

    妈妈爱马,仇旧恨新,一起奔向我的心。我决定清理这些老鼠。

    当我站起来时,老鼠转过身,走进了墙上的洞。我暗喜,拿了块破布堵住洞口,从门角找到粗铁丝,插在正在煮猪食的藕煤炉里。看到它烧红了,我就把它拔了出来,迅速地插进了鼠洞。当我感觉到它很软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一股烟从洞里飘了出来,有一股烧焦肉的味道。

    我吸了吸鼻子。真香。是关于烤肉的味道。

    这种红烧老鼠并不是我的第一次创作,而是受到了一次杀鼠大会的启发。

    去年冬天,邻居二楞子抓到一只一公斤重的超级老鼠,村民都来围观。如何执行?把锄头敲死似乎太无聊了。大家都在说,聪明人有个点子,烧在油里。

    大家齐声好,这么大的家伙,不知道养了多少老鼠孙子,浪费了多少粮食,死刑可以用来解恨。于是我倒上柴油,点燃,嘭——我看到一团火,一颗流星飞走了。也许他烧了头。这家伙没有跳到前面的池塘里,而是逃到了旁边的稻田里。

    稻田收割后,稻草已经干了,等着被拿走,火球滚了进去。稻草瞬间点燃,风吹火摇,浓烟滚滚,稻田变成了一片火海。

    那时候稻草是用来喂洗牛的,用火做饭,几乎和粮食一样珍贵。当时大家都叫爷叫崽,提着桶和锅,火速灭火救草。

    最后,杀鼠大会牺牲了一片稻草地,把老鼠火化了。

    与老鼠打交道时,人们经常不得不制造很多噪音。街上的人经常追着老鼠打架。相比之下,蛇会低调地杀死老鼠

    那天,我正走过一堵土墙,突然,嗖的一声,一条三英尺长的菜花蛇闪电般地从草丛里跳了出来,但我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在吱吱的尖叫声中,一只老鼠被一条蛇抓住,蛇的身体被老鼠缠住了。我拨弄着一根棍子,那条蛇越来越紧,很苦恼我打扰它享受美食。

    当蛇遇到老鼠时,它会把老鼠闷死。当一条蛇遇到一只鸡,它能点燃什么火花?

    有一年春天,我在邻居菜园的河堤上偷竹笋。一条几英尺长的大黑蛇突然从河堤上滚下来,落在鸡群面前。

    前面一只母鸡在咯咯叫,边走边带着一群小鸡找吃的。面对这位不期而至的从天而降的客人,老母鸡羽毛竖起,战斗力瞬间爆棚。她扑向那条长蛇,突然啄了一下。旁边的鸡围着蛇叽叽喳喳地帮帮忙。

    大黑蛇今天出去了,没看黄历。当它遇到这只绝望的斗鸡时,它被一种痛苦的疼痛啄了一下,匆忙逃到了河堤上。老母鸡不死心,用爪子筛着翅膀,又扑上一阵狂轰滥炸和啄食,蛇又滚了下来,折腾了好几次。倒霉的最后爬上了堤坝,逃进了荆棘丛。

    大黑蛇的表现,我怀疑它根本不是蛇,而是一条大黑蚯蚓。

    过去有很多蛇,就像大雨后在泥里爬来爬去的蚯蚓。

    小时候,我经常赤脚在田野里行走。如果我不小心,我就踩了一脚。我低头一看,一定是水蛇。水蛇在水里游来游去,像春风吹柳,像少女扭动四肢和腰肢,美丽、性感、灵活。在岸上,就像老年痴呆症。踩着它,日方抬起,慢慢爬走。

    水蛇很多,但在蛇中,真正的大家族是泥蛇。

    我的家乡前面有一个池塘。池塘的南北两端与小溪相连。每天傍晚,我端着饭碗站在小溪边的杨树下吃饭。月底,蛇在傍晚。当时成群的泥蛇鱼贯出池,一般的去集市,密密麻麻,浩浩荡荡,在运河里自由漫步了十几米。

    不明白哪里有那么多泥蛇,好像是从泥里长出来的,像杂草一样,一茬接一茬,生生不息。

    改革开放后,人们的口袋逐渐膨胀起来,肚子也逐渐膨胀起来。鼓鼓的腹囊也在进行改革开放,调整产业结构,不再满足于单一的大鱼大肉。相反,它在策划填充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鸟类和动物。莫名其妙,恶心的蛇成了最好的填充物。

    自从蛇成为一级食物后,这条杂草般的泥蛇很快被它的巢穴摧毁了。

    那年夏天,从城里大学退休的吴教授,走在村头,看见池塘边桃树下的洗衣石上,两个傻子在杀蛇,半筐剥了皮的白森森的泥蛇还在蠕动。

    老教授惊呼:“喂!这个东西能吃吗?”

    两个傻子有点口吃。他白了一个老学究一眼。“你没有——你没有读过书吗?”蛇为什么不能吃东西?所有的菜——菜花蛇——都被别人吃了。如果你不-不要开始,泥-泥蛇会冒险-只是-只是-只是。"

    两个傻子都不傻,知道先下手为强。果然,不出两年,乡下的泥蛇和水蛇就消失了。

    蛇什么时候变得好吃了?我肯定小时候没人吃蛇。小学的时候,学校旁边有一个废弃多年的氨池。有一天,密封的水池被砸开了,里面有两条大蛇,一条胳膊粗,头上有一个长长的皇冠,另一条带着一个略小而粗的茶杯,被杀了,暴露了三天,却没有人捡起来。

    街上还有一个收蛇的,只收几种蛇。他有一个爱好,吃蛇胆,收集蛇,取出一些蛇胆,当场吞下,卖给毒贩,而蛇的尸体则被装在蛇皮袋里,切割或扔掉。

    当年,人们饿得把胸背在背上,对蛇视而不见。

    羊补还不晚。如果你想念蛇,不要想念老鼠。蛇好吃,老鼠好吃

    网上搜了一下,已经有人行动了。网上加载:有些地方有制作干老鼠的传统烹饪技术。曾经食客称老鼠为三雏。三吱是什么?小老鼠被放在一个袋子里,用筷子夹住,吱吱叫着。蘸酱油,吱,叫。放进嘴里,啪,吱,再叫,就叫三吱。

    这个消息令人振奋,无敌种群终于对老鼠发动了攻击,把它们扼杀在摇篮里,从源头上斩断了天谴。如果刮起这种吃老鼠的风,会有三个来自世界各地的回复。

    左边是一条青蛇,右边是一盘幼鼠,一窝蛇鼠。让他们在饭桌上再次相遇,通过做一张能容纳一切的人肚的婚床,去天堂相爱。

    所以,很好。

    我可以安心的玩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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