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时间：2021-01-06 来源：作者：浏览次数：

还有自习课，但是不能再呆了。这是临近高考的一天。老师建议我可以回家休息几天。我提前到了学校门口，等着家人来接我。以前过校门的时候会微笑着和值班的保安叔叔打招呼，所以得到了优待。他让我去警卫室，坐在他的桌子上，一边看书一边等。

到了吃饭的时间，很多高三的家长都来送饭。学校发布声明，因管理不便，前来送餐的家长不得进入学校。一大批家长站着或蹲着，在学校大门外，隔着一堵墙，像是来探望的人。早点来，坐在花坛旁的小石阶上，花坛已经坐满了。花坛里只有一棵高大的苏铁，终年常绿，叶子像细长的剑。以前没见过它开花，外观也不好看。以前对它很好奇，就轻轻碰了一下，然后在手上割了一个小洞，所以很讨厌这么尖的植物。和我脸一样苍白的同学们走出来，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饭盒，大口大口地吃着。这是一个家长和学生极其耐心和谦逊的时代。看来他们还能忍一阵子。但是生活中，应该有很多这样的日子。

办公室里来了一位衣着整洁、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和他的孙子，一个又高又瘦的男孩。应该是因为老人的年龄吧。他们在我对面坐下，老太太拿出各种各样的菜，然后拿出饭菜递给他。

我对他有点印象。我是在食堂或者跑步锻炼的时候认识他的。好像他有一次和我们班打篮球比赛，脑子里有一个穿着白色球衣的模糊影子。至于名字和阶级，我想不起来也忘不了。我们是没有交集的人。我们相遇时没有刻骨铭心的眼神。我们没有足够的成绩和才能让全校都大吃一惊。在这所高中里，我们只是成千上万穿着相同校服的人中的两个人。但我不自觉地记住了他的脸，我们总能记住一些无聊无用的东西。

他留着干净的短发，不戴眼镜，左眉有一颗痣。他的五官既不突出也不难看。组合平实舒适，和谐让整体美感大于局部。校服太宽，看起来又瘦又高，但是又瘦又好看。他吃的嘴很大，咬肌的咀嚼和喉结的滑动有节奏的协调，看起来食物很香。食物的味道散落在办公室里，只觉得突兀。

老太太很善良。似乎老年人，年轻时无论漂亮还是丑陋，只要年龄大了就会变得松弛。他们的脸上布满了斑点和皱纹，他们的肉会从饱满中收缩，只剩下一层皮和一根骨头。皮堆在一起皱皱巴巴的。从脖子和手臂上，你可以看到大地色的山脉和山谷。老人意识到自己的外表不过是流水，于是变得善良起来。

她开始问我问题。我回答，我也高三了，等着家人来接我。她问成绩怎么样，我说一般。她反而用手按住孙子的肩膀，说一定要努力考进一两本书。他忘了说话，可能是早就烦了，喉咙里发出一声优雅的叫声。

他告诉老太太她需要一些东西，但是学生们不能离开学校。老太太去马路对面的超市买了。他坐着等着。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把剩下的米饭和蔬菜收起来，放在一个袋子里。我翻了一页又一页，纸张摩擦在一起，发出犹豫而平稳的声音。他没有书可读，他的东西都打包好了。他环顾四周，最后停在了窗外。他又转向我，看了看我手里的书，一张地理地图。说，你是文科班的吧？我是对的。

碰了碰胳膊肘，不小心让桌子上堆的书和材料掉到地上，撒得到处都是。我有点害怕，他蹲下来帮我收拾。我看到他手掌很大，关节很清晰，应该是因为他经常打篮球。他把找到的书分类后递给了我。我看着他说谢谢。他笑了笑，没说话。接过来的时候，我的手碰到了他温暖的手，手一年四季都冷得要命。我们坐回到对面的座位上，我继续看书，他继续看窗外。我有话要说，但不知道从何说起。

当他奶奶回来时，他出去迎接她。他来到门口，转过头对我笑着说再见。我看着他和奶奶告别，走向教学楼。他的背在其他也穿校服的行人中也是比较特别的，比较高，也比较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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