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老人

时间：2021-01-05 来源：作者：浏览次数：

沉默了几天之后，鼓声和锣声又开始响起。我听他们说老人又好了，他们还在求菩萨。好吧，我还是求菩萨，但我不知道。

我认识那个老人。我小的时候，她经常在我们家的瓜田树下闲逛。偶尔她会找我奶奶要一些瓜。她每次见到我都夸我。可能我抓过她偷瓜一次。她有个小儿子，早年因贩毒被捕，一直独居。几年前，我突然认不出人了，腿也动不了了，就躺在椅子上和二儿子住在一起。

我经过她的门口，看见了她。她坐在椅子上，面对着阳光，衣服宽松地披在身上，裸露的手臂上好像长满了骨头，头垂在脖子上，好像在睡觉。头发已经剪短了，桌子上还有半碗米饭。第一次看完，第二次就不想看了。一个人的暮年没有什么可看的。

我想去村里食堂问问老板娘那里发生了什么，这是我关于全村的消息来源。我买了点零食然后向老板娘投诉，问：“最近家里怎么了？敲锣打鼓，天天让人睡不着。”

老板娘：“你不知道，老头前段时间快死了，二儿子把家里人叫回来了。老太太躺了好几年，叫我说啊，她也该走了。今天，她的小儿子回来了，她可以安心离开了。他的儿子请菩萨为她祈祷。我知道有一个卫龙，老太太又要死了。

我是：“老死病不可避免，小儿子更能尽孝。”

老板娘：“她对小儿子好，小儿子未必不领情。她二儿子还偷偷说她老了，长生不老。她小儿子今年过年没回来吗？他还没有妻子。他三十多岁。他的小儿子让他的主人给他算命，说她妈妈打她。老太太不走，他就找不到老婆。这几天他们家敲锣打鼓的意思是主人说要拜老太太的愿，让她安安静静的死。他们已经拜了几天了，估计你去他们家还在拜。”

我是：“老太太也穷。”

老板娘：“我想说老太太也该走了。谁要把这老朽神仙拖在家里，都是后怕后怕，做老婆最可怜。”

我沉默了，匆匆和老板娘告别，拿着东西回家了。路过家门口，看到一堆人跪在pu板凳上鞠躬。前面那张陌生的脸很可能是老太太最小的儿子。真的很意外。

后来锣鼓声消失了，又看了老太太几次，还是耷拉着脑袋躺在椅子上。她有一次醒了，抬头看着门口，看见我路过，好像对我笑了笑。她人很好，我也没急着走，从小店回来后就再也没关注过她的家人。

我回到学校的前几天，他们家突然放起了鞭炮。我问妈妈村里发生了什么。我妈叹了口气，说老太太毕竟走了。今天应该是她上山的日子。我来到村里，看着浩浩荡荡的抬棺大队，心想，他们毕竟“杀”了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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