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的使命

时间：2020-12-25 来源：作者：浏览次数：

面对陌生的社会新闻，农村人的第一反应是“真的吗？”我不信！”或者“年轻人大惊小怪”。我愤愤不平地认为他们无知可笑，他们却暗暗嘲笑我年轻人没有经验，傲慢自大。乡下人有无所畏惧的勇气，很难知道这种勇气从何而来。我以为他们有一种愚蠢，但他们说，他们请求上帝拜佛，以避免灾难，延长生命。面朝黄土，面朝天空是生活，而走街串巷是娱乐。锅碗瓢盆，姜葱蒜盐也许只是混日子，但李家和王家吵架，而东方的麻将和西方的扑克牌只是几样宝贝。

所以你要质疑他们吗？他给你讲了一个个人故事。东方的雨控制不了西方的云。

我们隔壁的曾祖母就是这样的性格。

大年初一，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奶奶和其他奶奶已经来我家了，开始和一桌子瓜子聊天过年。他们打算下午凑一桌麻将，瓜子嘟嘟嘟，电话打给朋友。我奶奶招呼我进去，跟曾祖母们打招呼。看着他们忙碌的脸，充满了味道。只是大门上贴着“疫情期间，取消聚餐，走亲访友”，在风中略显萧瑟。

关于刚才打麻将的话题，我问：“奶奶，今天下午你去打麻将吗？前几天警察不是来说不许聚集打麻将吗？据说疫情严重禁止聚集人群。”

奶奶笑而不语，然后声调变高了。“警察为什么扔下年三十去查？”奶奶笑了，表现出赞同的倾向：麻将一定要打！

春节疫情期间，我不得不板起脸，告诉奶奶们各种注意事项。比如聚在一起打麻将的人会被罚款。吃瓜子的声音一直在嘟嘟嘟。奶奶向我眨了眨眼，其实她是个可爱的奶奶。她喜欢在说话前扬起眉毛，扬起嘴角形成一股气息，仿佛随时都要为说话做准备。

祖母们敷衍地点点头，但只有她们知道这个建议是否真诚。我以为科普只能这样，于是走到阳台上，松了一口气。

大奶奶的气还没吐出来。

我踏上了《上露台》，里面的禁忌突然少了，我开始放声大笑。外婆终于吐出了她的语气，语气依旧高：“我们透透气吧，外面的空气也有毒”，“小姑娘家胆子小，不如买个玻璃房子盖着自己”。

我别无选择，只能看着奶奶，但她脸上只有无限的微笑。我觉得她只是一个专业的嘲讽艺人。至于其他老奶奶，都是笑，憋笑，暗笑。总之有形的笑声伴随着无形的讽刺，可以整天围绕着你。我想，奶奶的力量是真的。

对于外婆来说，嘲讽技能生活在基层的底层，是“生活必需品”生活的地方。其他礼义廉耻，云子说要搬回来住在二楼架子上。无论如何，她作为一个乡下人的体面——，意味着嘲讽不可失，仿佛生来就是一个农村为嘲讽而生的美好的人。

奶奶是个很棒的人。她从不经历各种流言蜚语。有人在手机里告诉她“一家人吵架了”。她二话不说，放下所有的工作，先冲向那个家庭。也许她不得不在路上走着喊着朋友和人。进门之前我尖叫着说了最后一句“哎呀，我今天被抓到地上了，又吵架了？”然后站到一边，沉默，不动。外婆真的是个“直性子”，不做作，你怀疑她是来看戏的，但你根本看不出扭来扭去的虚伪！

但她并没有完全冷血，满足了她嘲讽的欲望，所以最后奶奶开始慢慢劝她打起来。但是我们不能忘记那些讽刺的话。比如一对情侣吵架，她唱“瓜皮可以吵，心眼比针大”，她念“吵吵闹闹，教孩子一起喊”。走的时候奶奶还要嘲讽朋友，吵架的情侣推的时候碰到了她的手。“那个生物有一手好牌。前世是屠夫吗？”

尽管如此，一路上奶奶还是很开心，她的嘲讽使命还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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