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归途

时间：2020-11-26 来源：作者：浏览次数：

(一)家乡人

老家过年的味道越来越淡。虽然每家每户都像以前一样贴着红色的对联，但红色的灯笼比以前更多了。夜晚，一点点红色的光照耀得很远，但在漆黑的夜晚，总显得有些落寞。就连不时冲进夜空的烟花也增添了一点稍纵即逝的凄凉——也许，凄凉的不是烟花，而是我此时的心态。

元旦那天，全村没有往年那一大群人做礼拜，只有几声淡淡的问候，几声新年的问候。然而，在这些问候和祝贺中，总是有单调和匆忙——站在村外的小山上，眼睛里长满了杂草，有些人已经很高了，在深冬的寒风中颤抖——村里有几栋新房子。是的，很冷。也许，我的家乡，就像我的父亲一样，正在慢慢老去。

在我家乡的晚上，天气非常冷。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感觉很冷很安静，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窗外，突然有人走过，却只听到匆匆的脚步声，匆匆的走着，惊醒了隔壁的狗，吠了几声，声音尖锐的穿透了夜空，给寂静的夜增添了一丝愤怒。突然，谁家的烟花响了起来，轰隆隆，伴随着驳船的灯光，照着窗沿闪烁，已经失去了岁月。灯光下，它显出一些灰色的气体，昏暗的灯光下，它越来越颓废。突然，隆隆的声音消失了，感觉时间仿佛突然停止了——家乡的夜越来越寂静，静得像一个深潭，但是黑的深不见底，却冷得彻骨。然后，无尽的孤独涌上心头，仿佛我在那深深的池里，冷到心底——

(2)回不去的故乡，断不了的乡愁

很多年没回老家了。我对家乡的记忆是我永远的天堂：家乡在一个群山环抱的小盆地里，四季绿意盎然，鸟语花香，山上有一望无际的野果，小溪里有一望无际的小鱼，邻村有一望无际的桃子和釉彩。在电话里，父亲说家乡的变化是零零碎碎的。虽然不完整，但都透露了一个信息：我的家乡不再是我以前的家乡。

一个人在县城下长途汽车，周围都是浓浓的家乡话，突然觉得自己以前不懂所谓的话，变得那么亲切，有种久违的感觉。

我坐公交车离开县城，一路上乘客不停地上下车。这是我家乡的特色。让我吃惊的是，车上没有售票员，上来的乘客都把准备好的零钱塞到门前的小盒子里。呵呵，是啊，老家终于有点变化了。车子离县城越来越远，一路上出现了一些稻田，但我看不到之前的青油菜，只看到秋收后剩下的一些稻草。也许，我的家乡已经不是以前的家乡了。车里有些人一直在说，我爸妈又矮又健谈却不知道说什么，我就和他们混在一起，突然觉得我是另类。至少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他们不知道所谓的另类——是的，其实离开家乡后，我回不了家乡了。改变的不仅仅是我的外表，还有我的经历。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四肢冰凉——我不再是家乡的一员，而是远方的客人！我的家乡不再是我的家乡，我也不再是家乡的孩子。我顶多只是个叛徒，就连离家出走的叛徒也不是我——的老家。在我的世界里，已经慢慢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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