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的岁月沧桑

时间：2022-07-11  来源：  作者：[db:作者]  浏览次数：

五年前，我带刚出生的儿子去医院看病。

医生说：“住院，交1000元押金。”我摸了摸口袋，只有300多元。借，四处借，够了。然而，事情发生后，以前的尴尬很快被遗忘。

15年过去了，我的口袋还是瘪瘪的，我还是个穷光蛋，只是少了年轻时的从容和无畏。

当一个人懂得被生活搞得心慌的时候，一定是人到中年了。

那天，我偶然发现了一张大学毕业时的《城镇粮食调拨证》。我把它藏在一个票据夹的夹层里，为了防止丢失，我用胶带粘得很牢。

这说明我是“非农业户口”。

几年前，当我还是一名高中生的时候，一个男人来到了这个村庄。据说他在市里的钢厂上班，是个让人羡慕的“非农”。我记得那天，他指着我们学校的几个孩子说：“你们翘半天课(去上学)也没用。当了‘非农’，祖坟上就得有草。”那时候我们的孩子都在那沉默着，大气都不敢出。

现在，非农户口已经没人管了，可我还留着这张薄薄的纸。也许在所有被命运束缚的人的骨子里都有类似的证明。

当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个叫李的老师。如果他惩罚谁，他会让别人从教室外面的一棵树上折断一根树枝，打他的手掌。最后，我们不再恨他，而是开始恨树，恨世界上所有的树。

后来，我上了高中。有一次，因为要考教师进修学校，他问了我一道数学题。其实很简单。只要在公式中加上一个X，减去一个X。但是，我解决问题后，他夸了我很久，说这个孩子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他教了我这么多年，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打我夸我，其他的全忘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记住不痛苦的事。

那年夏天，我在大同打工。

我和另一个小工去郊县的砖厂拉砖。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下。我们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砖堆上的砖装满一辆解放卡车。

那一天，装完之后，我累得魂不附体。我一坐在地上，就不知道屁股在哪里。我又渴又累。

不远处，几个烧砖的工人正在吃西瓜，红红的瓜，一副狼吞虎咽的吃相。那一刻我就想要一块，哪怕是乞讨一块。甚至，在幻觉中抢一块。但当汽车的马达轰鸣时，我不得不挣扎着爬进车里，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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