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往事

时间：2022-07-11 来源：作者：[db:作者] 浏览次数：

一个

我在长平公社的时候，住在曲村大队。有一天，发生了一个小故事。

曲村有个小姑娘，十五六岁。她去山上看她的祖母，祖母给了她一些谷物，这些谷物肯定有十多公斤重。她骑着新买的自行车(当地叫马洋)，得意洋洋地走在路上。曲村西有一条山路，旁边有小树林。迎面碰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见她车后座有吃的，喊了一句“站住！”山坡上的砾石路相当不平坦。女孩听到有人喊，她一歪，车就倒了。女孩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家伙更强*我能怎么办？”男子扭住女孩的一只胳膊，用另一只手解开汽车后座上的粮绳，把女孩推进小树林，绑在一棵小树上。女孩想：“这不像是咄咄逼人。它坏了。我刚买了一匹新的外国马。结束了。他想抢我的新洋马。”

只见男子将自行车推进树林，放在女孩面前，“咔嚓”一声，锁好车，将钥匙放在女孩裤兜里。那人说：“姑娘，别怕。我只是需要一些食物带走。我上有老，下有小，肚子饿，没办法。”他肩上扛着那颗小麦粒正要离开，说：“姑娘，路上听到行人，就喊一声，让他们给你解开，然后回家……”那人走了一会儿，回来了。女孩想：“坏了，他后悔了。我的洋马完蛋了。”

只见那人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两元钱说：“我真的没钱。我只有这两美元。对不起，我要走了。”

这个小女孩，回到曲村，说起这件事，笑得像捡了个大便宜。

公社主任雷明知道后，给女孩打了电话，问是怎么回事。女孩又说了实话，我也在场。雷主任对姑娘说：“你听他的口音。是我们这一带的吗？”女孩说：“是的。”雷主任说：“明天，我要把公社里20岁到40岁的男人都召集起来。你能认出他吗？”

女孩说：“当然。”

雷主任说：“好，你先回去。”

我说：“雷主任，你找出来是表扬这个人还是批评他？”

雷导演说：“还能赞？拦路抢劫，当然是批评。我会逮捕他……”我说，“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好人。姑娘怕强*，怕不强*；女孩害怕失去那匹外国马，但她没有失去那匹新的外国马，还得到了两美元。人们说有老人也有年轻人。现在，把他找出来，说他抢了路.现在很难，人都饿了。若干年后，人们会忘记这种饥饿，但人们仍然记得他曾经抢过路。这个名声会一辈子，但是不能忍。”主任笑着说：“你说得对。他是个好人。你说呢？”我说：“不用查，不用处理，就当没发生过。”他同意了。

二

1959年进入困难期，1960年饿死。

有一个村，一个生产大队，开始饿死，仓库里全是粮食。人们讨论着抢食物，有人大喊：“那是我们生产的食物！”支部书记知道后，对大家说：“我是支部书记。让村民挨饿是我的责任。不要抢仓库的食物。抢了就乱了。他们中的一些人得到了它，而另一些人没有。听我说，我决定开一个仓库来帮助穷人。救人要紧。这是我的责任。如果我被枪毙了，希望乡亲们照顾我最小的……”然后他打开仓库，把粮食按人口分好，整理好。人快心快，村里没死人。事后，他向县委投案自首。县里有些领导提倡杀生，说不杀生不足以让人生气；有的主张不杀，说杀了会激起民愤。书记拍板：“不杀，但判重刑！”最后，支部书记被判处19年有期徒刑。

在这个支部书记服刑期间，家里的老母亲、老伴、儿子享受烈士待遇，支部书记本人每年都拿到最高的工作点。后来“文革”中，红卫兵造反，这一家没有造反；这个规矩一直没变，自从村里夺权夺权以后。似乎这不是一个政治问题，经济问题，文化问题。人们将此视为道德问题，没有人说“不”。村里的人都知道这是生存之恩，但他们总是二话不说就去做。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新一届市委作出平反决定，派人专程到千里之外的监狱会见支部书记。此时距他刑满还有几个月。

知道村支部书记要回来了，就敲锣打鼓，跑出去十几里地迎接。村里搭起了舞台，要唱一出大戏。点戏有意思，从《武家坡》到《大登殿》，全剧。台上唱歌，台下有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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