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从天上看它
时间:2022-07-08 来源: 作者:[db:作者]  浏览次数:
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走在这条路上没有人能找到清晰的脉络。中国历史文化的传播和变迁,甚至比现代物理学家建立的量子论还要难以捉摸。当物理学家描述他们的抽象理论时,他们使用用可靠的数学语言表达的模型。而历史上的文化,大多已经湮灭在荒山野岭中,随着一代代人的消失而被永远埋葬。
我想:也许你像神一样从天上往下看就能看到。
所以,当我在拉萨贡嘎机场登机时,我特意要了一个靠窗的座位,我祈祷这趟航班不会有什么云层覆盖。
其实我登机的时候拉萨正在下雨。雅鲁藏布江的水溢出了河床,洪水涌进了河堤两边的青稞地里,涌进了一个由低矮的平顶土房组成的宁静村庄。地里的庄稼已经收割完毕,田里的洪水很浅,一簇簇麦茬露出水面。庄稼和房子之间有柳树,柳树的叶子在雨中看起来特别绿。飞机越飞越高,淹没大地的水像镜子一样反射着阳光。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景象:洪水肆虐,人们却依然平静如常,没有人施救,没有人恐慌,那些低矮的土房静悄悄的,很安于自己的命运。土屋顶上冒着烟,我能想象围坐在火塘边的农民对一些冷漠的面孔的淡定。洪水和所有天气一样,或多或少都和某些神的力量和意志有关。
对于来自神或天堂的力量,凡人只能忍耐。所以,当外人看到一个什么都不要的农民而赞叹,为自己惋惜的时候,我想告诉你,那是因为他们对自己漫长的人生失望了。我不指望它,因为我从不指望它。这也是为什么在雅鲁藏布江发洪水的时候,我看到了如此平静的一幕。
这种平静的场景中有一种病态的美感,而这种病态的美感往往充满了激动人心的力量。
飞机继续爬升,穿过充满雨水的云层。云遮下界,满眼刺目阳光。
虽然有云障,但我依然感受到机翼下逐渐西去的高原自西向东的倾斜。当飞机左右翻转机身时,我感觉雄伟的高原向东俯冲而下。闭上眼睛,感受一下这是多么有力的跳水!当然,我知道,这种下潜的感觉是一种错觉。飞机飞得非常平稳。电视正在播放宁静的音乐。当气流引起飞机轻微颤动时,扩音器里传来空姐轻柔的声音。
但我还是觉得地球在向下俯冲。
我告诉过你,这是幻觉。
而且我不止一次有过这样的幻觉。
比如,当我最大限度地接近某座雪山的顶峰时,我坐在雪线上,只要雪山上有一点大的动静,我就能看到风化的碎石像流水一样顺山坡流下;当我看到明媚的阳光落在山谷和森林里,使云朵蒸腾,我也会感受到大地的隐没。直到云开雾散,大地悄然露出真面目,这种错觉才消失。
飞机起飞不久,机翼下的云层逐渐变薄,云层下移动的地球逐渐出现在我们面前。
的确,白雪皑皑的山峰在蓝天下自北向南一字排开,晶莹中透着寂静的肃穆……在这一排排雪山之间,是一片片高山草甸,草甸中间点缀着一些小湖。在湖边,有牧羊人的账户。
过了雪山之后,这种山地牧场越来越低,越来越窄,直到完全消失,地平线上只有尖尖的陡峭山峰,没有积雪。这是一些钢蓝色的岩石山峰,成群地指向蓝天深处。这座山被茂密的森林包围着。然后,这个美丽的陡坡渐渐变成了缓坡,变成了一片平原,像是长时间潜水后的一声长叹。这一声叹息不再是藏语,而是好听的四川话。
经过了从平原到山区的阻隔和崎岖的地形,爬过了高原,那种壮阔和偏僻是一种血淋淋的呐喊。
从高原下来,经历了地球俯冲的一系列波折,转入平原,是疲惫而满足的叹息。
而我更多的经历和故事,都深藏在这个过渡带,大山深处的褶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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