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人 我们都很幼稚
时间:2022-07-08 来源: 作者:[db:作者]  浏览次数: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班主任给我布置了一个任务,每天早上去教室生炉子。
这不是一份被委以重任的工作,而是一种惩罚。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想不起来是因为上课的一个小把戏,还是因为打架。有一次语文老师上课说我像猴子,我就一直骂她:“你像猴子!”从教室到教研室,从教研室到她家。那是80年代初,我们这些孩子也继承了社会上的叛逆精神。也许是因为我们从记事起就在社会上奔跑,父母又把我们散在大街上,所以我们的勇气和自尊心都超级强。
每年11月,山西进入漫长的冬季。晨读从早上6点开始。我每天早上五点半之前都要去学校,在同学到达之前生好火。教室的前后有两个大铁炉。我要去找柴火,去取煤,去揉一团报纸,去生火。考验我的不是点火的技术。对于在山西长大的孩子来说,这是从小就必须练好的基本功。
让我害怕的是冬天凌晨五点的黑暗,还有县城的寂静。从我的起锚机出发,我们要穿过长长的三庙街,穿过黑漆漆的大教堂,才能到达散落着几盏路灯的县城主要街道。
不管是孩子还是什么值得害怕的东西。
每天早上起床,穿好衣服站在院子里准备出门的时候,各种鬼故事在脑海里闪过。我握紧拳头踏入黑暗中,视觉和听觉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做好了随时与无头女鬼相遇的准备,也有了突然与吃货战斗的心理准备。
当我到达县城的主要街道时,我会放松一点。我对县城的晨间秩序很着迷:你会看到一男一女在路边等一辆长途汽车。他们将乘最早的公共汽车去太原。你知道他们要结婚了,所以一定要去省城购物。还可以看到监狱里的公安队伍。清晨的县城街道上,狱警荷枪实弹。还可以看到上夜班的工人。他们骑着自行车下了西门的陡坡,风驰电掣地回到自己的床上。
他们从我身边经过,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帮助了一个受惊的孩子。我看着他们,站在太阳升起前的路边,站在我的城市,他们成了我的世界,我的英雄。
我的实验小学以前是狄公庙。狄青是山西汾阳人,所以县城就有这么一座老庙。高年级学生经常生动地告诉我们,有人某天早上在运动器材室看到三个白衣鬼在半空中飞舞。也有人会告诉我们,某天晚上有人在职工厨房上看到一家人穿着古代的衣服。
当我推开学校厚厚的大门(也就是厚厚的庙门)走进校园的时候,我又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学校里很黑。我找到了打开教室门的钥匙,然后点燃了蜡烛。蜡烛的光一亮,我迅速用眼睛搜索教室的每个角落,发现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我去煤堆里拿煤,回到教室生了火。当红色的火焰在两个火炉中跳跃的时候,我会打开所有的窗户,拿着练习本把弥漫在教室里的烟雾扇出来。离学生到达还有一段时间。我会拿起粉笔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漫无目的的画一些图案。这块黑板记录了我的心情。
当我的第一个同学来的时候,我会把这些图案从黑板上擦掉。
然而,深沉的黑暗,加上冬天刺骨的寒冷;屋檐下的冰,连同手上裂开的洞;地平线上的第一缕光,加上嘴角的一股咸味,透露出我流过泪。没有人能把这些从我的脑海中抹去。
初中的时候,班里出黑板报的工作正式落到了我头上。从设计版面、页眉到编辑内容,都是我一个人做。找报纸杂志抄一篇散文,一首诗,然后写一些时事新闻。内容可以很轻松的占满整个黑板。但用今天的话说,这叫交通不畅。——学生不太在乎我写什么。找我班主任谈,让我给你讲一个能吸引同学的东西。
想了想,我准备增加智力测试的内容。有谜语就有答案,增加和读者的互动,不用担心他们不看黑板报。
上世纪80年代,智力测试非常流行,缺乏人才的国家急需找到一些人才。记得小学的时候有一天,突然从外面进来一群大人。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我以为又是打预防针。从小就怕打针,一看到这阵势肌肉就紧张。但是进来的人是县教育局和体委的。他们来寻找神童。
方法是在纸上写一个字,放进信封里,让我们每个人都用耳朵听,然后猜猜里面写的是什么字。据说在其他省份,已经发现了很多可以用耳朵测试性格的超自然少年。但是经过测试,我们全班没有这样的人才。但是,这次意外的拜访,让我们45分钟的课程缩短了很多,就像是枯燥课堂上的一个节目。
谜语和智力测试题一直是黑板报这个旧媒体时代最常用的互动手段。高中的时候,因为我们中学是省重点,国家给每个学生每个月一元的课时费。班主任说,不如每天在黑板上出一个谜语,让学生猜,这样就可以用班费给猜中的学生买奖品了。
有一天又一个黑板报出现了,我发现自己毫无准备,忘了找一个现成的谜语。当时有一首叫《阿里巴巴》的歌已经在全国流行了很多年。我突然想到一个恶作剧,想出了一个完全没有答案的谜语,叫做“阿里巴巴吃苹果”。
想了想,我写下:打一个成语。
同学
们围拢在黑板前,皱着眉头互相探讨着“阿里巴巴吃苹果”到底是什么意思。要好的同学把我拉到墙角,让我透露谜底是什么。我笑而不答,也无从讲起。
这道谜语成为一个悬案,伴随了同学们的高中生活。
大四那年,我买了第一部手机,是摩托罗拉的。随后,手机那样深刻地介入到我们的生活中,我们都未曾预料。随着苹果手机的普及,我的很多同学也成为“苹果教”的信徒,在聚会的时候会谈起“苹果”,谈起乔布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