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的“神经病”

时间：2022-07-05  来源：  作者：[db:作者]  浏览次数：

一个

我们无拘无束的生理卫生老师是个50岁的女人。她既强势又武断，称我们为“猴子”。她不相信我们这些活泼的猴子会有害羞的一天。当她在没有公开投票的情况下，把“男女生殖系统”的私人小课堂变成了面向全体学生的大课堂时，所有的“猴子”都低下头，满脸通红，尴尬不已。

作为女生，我们对老太太的行为感到愤怒。当老太太开始讲解“男性生理”时，教室终于震动了，一个短发女孩站了起来。她说：“报告老师，我要提问！”

老太太很高兴有人陪她，兴致勃勃地说：“请吧。”

“我认为这门课应该是男女分开上的！但是既然你不想分开！那我自己去！”说完，她绕过讲台。她的背影是那么的潇洒，就连被她午睡压扁翘起的头发，看起来也是那么的有活力，像是一只即将展翅欲飞的乌鸦。

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看着“生理老太太”。她的脸变紫了，她喊道：“几点了！有人比我家老太太还封建！”

我觉得这不是封建与否的问题，而是……应该是人权的问题。老太太不妨假设一下，如果她15岁的时候，突然有人拉着她，当众给她讲男性生理，不知她能不能开心地听着，虚心接受，乐在其中。我从心里佩服那个勇敢的女孩，但是我很胆小，不敢冒着被记过的危险跟她走。我只能忍受听那堂课。事后，勇敢的女孩被班主任拖回教室进行了一次训话。收费大致是：不想上课可以塞住耳朵。为什么要跑？

“我没跑。”她说：“我走了！”

全班都笑了，班主任也笑了。可能他也受不了“生理老太太”吧。

二

这个女孩是我最好的朋友董梅。体育课跑3000米的时候，她自动站在操场中央。我问别人：“冬梅为什么不跑？”有的女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有的傻乎乎地附和：“对，她不跑，她懒！”

我觉得不公平。我们汗流浃背，拼命奔跑。她站在操场中央，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所以我也掉队了，和她站在一起。冬梅看了我一眼：“咦？你在干什么？”

“为什么不呢？就让你偷懒，不许我休息！”

突然，她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种笑容。它充满了早熟的性感，孩子般的超然，和与她15岁年龄不相称的优雅。

之后不久，我不需要冬梅告诉我她为什么嘲笑我。因为，体育课跑步的时候，我会站在操场中央，看着同学像野马一样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我心照不宣地看了冬梅一眼，她用那种招牌式的微笑回应我，仿佛在说：“没事的，他们每个人都有我们的一天！”

那一刻真的感觉像是一个人生活！

后来越来越多的女生开始在体育课的时候站在操场中间。那一年我们大部分人都到了15岁，能够坦然面对女生的生理问题。董梅说，每次去超市，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卫生用品区转悠，挑自己最喜欢的。她说：“选啊选。我总是幻想自己就是广告里的那个女孩。我太高兴了！”

实际上，我也是。

三

初中毕业后，我上了重点高中，冬梅上了护理学校。虽然在同一个城市，但是见面并不容易。我学业太紧，她不断被男生追求。约会从早排到晚，她忙得不可开交。

有一天，在公交车上，我突然看到别人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副刊的版面上曾有这样一行字：“认识一个人，需要一个机会；看清一个人需要智慧；理解一个人需要包容。”

感慨良多，想到了冬梅，就老老实实在手机上打出了这段话，发给了她。五秒钟后，她回来了：“你疯了！”

她最喜欢叫我“疯子”。经过多年的计算，她已经说过我疯了至少五万句了。但这三个字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贬义词，也不包含任何恶意。在冬梅的字典里，如果她说某人精神错乱，那一定是指那个人有趣、风趣、特别、不俗气。

其实她自己就是个神经病。第三年我们成为好朋友后，她带我做了多少疯狂的事！比如我们尝试用教室钥匙打开教学楼的楼顶门，结果成功了。考试前我们还去天台打羽毛球。不知道你有没有试过在一栋空楼的楼顶打羽毛球？周围没有停止，羽毛球被抛得高高的，带着风，像一只白鸟，骄傲而忧伤。

同桌的丁友，总是以欺负我为乐，总是像恶魔一样出没。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他，让他对我有这么深的仇恨。当我成绩稍微好一点的时候，他说我抄袭。和我男同学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