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诗歌

    害怕电话铃响


    时间:2022-06-29  来源:  作者:[db:作者]  浏览次数:


    我在31岁高龄时学会了开车。之前不学习的原因是觉得没必要开车。北京的交通状况不好,日常出行打车公交都能解决,更何况家里还有我这个老司机爸爸。

    直到去年年底,父亲患了眼疾,看东西有复视。我带着他在北京到处求医问药,去各大医院。有一家医院在地理上与我家成对角线。我带他坐了两次地铁,一个半小时后,他终于到了。在路上,他对我说:“去学一本书吧。我怕我的眼睛碰不到车。”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必须学会开车。

    父亲退休后,身体上有很多不适,这是他年轻时努力工作的根源。长期以来,为了供我学习,他的工作三班倒,作息时间日夜颠倒。生活不规律和不健康习惯的伏笔在退休后日益显现。三年前,他做了一次脑部手术。手术结束后,我和妈妈冲上前去帮忙推床。医生问:“家里没男人吗?”

    麻木还没有完全消退的父亲说:“喂,家里唯一的男人躺在这里。”

    这一次,父亲的病也是突发的。有一天他散步回来,发现自己出现了复视,以为自己没有休息好。第二天还是一样,只好去了附近的医院。我一去,就被留在了医院。眼科医生也说不清,我就去了神经内科。神经科医生怀疑血管瘤压迫视神经,需要住院观察。

    早上,我送他去医院。医生在开会,护士在聊天,我们在走廊站了一个多小时。没人搭理。最后,我从另一个病房借了一把椅子给他。我在走廊里走了一圈,看到了各种痛苦。

    在医院住了十多天,在诊断不出病因的情况下,做了所有的检查。每次父亲去做检查,我都极度焦虑,生怕有什么不好的结果。他抽烟喝酒,有高血压病史,血糖高,脾气暴躁,拒绝体检。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

    那几天,我害怕父亲的名字在电话里闪现,害怕他打电话说检查结果有问题。

    终于,最后一次检查结束后,电话响了。父亲在电话里说,核磁共振增强的结果是他怀疑眼睛里长了东西,于是转到一家知名眼科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2018年初,我带他去了北京各大眼科诊所,帮他制定了就医策略。遇到大家就打听医疗资源,开始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样每天抢号。幸运的是,我联系到了几个专家号。父亲抱怨住院时年轻的主治医生对他不好,所以每次就诊前,我都一条一条地看“好医生”网站上关于医生的评论,提前了解医生的脾气。

    我工作时间自由,可以随时陪爸爸,这是优势。但是我缺乏医疗经验,不会开车,走在路上还要担心他摔倒。他总是这样向医生描述自己的病情:“我现在不敢过马路。那些汽车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只有两辆车,在我眼前变成了一排车。”我“脑补”了这张照片,像抱着孩子一样收紧了他的手臂。

    排队、取号、候诊、看病、刷卡、取药、报销,渐渐熟悉了就医流程,学会了加塞人的理论。在等待的过程中,我观察着四面八方,看着挂在墙上的医生简历,听着其他病人是否有类似的疾病,了解着对医生的反馈和最新的治疗方法。

    等了很久,我和爸爸一起进去了,我偷偷在书包里准备了录音笔。我怕医生说的太快,就想录下来多听几遍,好上网搜一下。父亲总是用冗长且不着边际的描述介绍自己的病情,没说几句就被医生打断:“你到底怎么看不见?”后来,我干脆把他的病情和问题印在纸上,来个说法。

    医院A给的建议是立即服用激素,还说了激素的副作用:肥胖、骨质疏松、青光眼。我和父亲都犹豫了,说回去考虑一下。第二天去了B医院,先找了副主任医师,然后花了300块钱挂了特需。作为世界上第一个医生,医生和蔼可亲,指出了手术切除的可能性,并坦率地建议我们换医院。治疗这种疾病不是他们的强项。过了几天,我又回到A医院,换了一个医生,给出了完全不同的结论,建议我们去F医院检查一下视神经。

    过了几天,我带着父亲去了全国最好的眼科医院C,挂了专科号,安排了各种检查首诊。医生怀疑甲亢眼病,我们交了甲亢化验单,说各项指标正常。医生说有些人的甲亢指标看不出来。他开了一些在家服用的药物,并每隔一周进行一次强化扫描检查。第二次就诊,医生看了一下,说你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应该没有好转的可能,也不需要进一步治疗。然后我开了几瓶眼药水,让我们回去滴。父亲一路郁郁寡欢,仿佛被判了死刑。我安慰他说没事,还有医院d .我挥了一下手机,又抢到了专家号。

    到了D医院,专家否定了之前的诊断,说是高血压血糖导致的视神经病变。另外,年纪大了,脑子里的一些血管堵塞了,影响了正常的眼球运动。专家开了一些滋养神经的药物,让他回家休养。针灸也可以作为辅助治疗。结论这终于让父亲笑了很久。——不手术不打激素还是有治愈的可能。

    吃了很久的药,也没有好转。我被介绍到E医院眼科,大部分都是被其他医院判定为不治之症的患者。医生让他注入营养神经,然后进行针灸刺激。为了避免旅行,我不想给我的家庭带来任何麻烦,父亲。

    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住院。他在医院住了二十几天,以免疗程中断,除夕傍晚赶回来吃了年夜饭,初一清早又去治疗。阖家欢乐的日子,父亲在医院度过。好在这二十几天的治疗有了效果,他的眼球渐渐可以转动,看东西重影的问题也大有改善,便准备出院。     我很高兴生活又步入了轨道,可以继续在家里读书写字,过闲散的生活。可好景不长,一天,母亲迟迟没有回来,我打电话过去,她支支吾吾,说在医院,应付着挂断电话。我听出她的慌张,挂上电话以后,心里也跟着一阵发慌,提前结束工作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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