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诗歌

    超越吃喝


    时间:2022-06-28  来源:  作者:[db:作者]  浏览次数:


    我觉得很多人在吃喝上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就是只注重对酒和食物的研究,而忽略了吃喝的状态,或者说环境、氛围、心情、情境等等。这种“虚词”不在餐饮的清单里,当然在菜单上也找不到。但对于一个有文化的吃货来说,虚字往往会影响到实物,甚至决定了对某种食物的长久美好的记忆。

    上世纪50年代,我在江南的一个小镇采访。下午快结束时,餐馆已经关门了。突然,一家小饭馆说没有菜了,所有的菜都卖完了。河里只养了一条鳜鱼,可以做鱼汤充饥。我认为这是最好的策略,所以我走进了小餐馆。

    这家餐馆建在河边。准确的说,它的门在街上,它的小楼在大河上,它的房子在头顶上。它可以用作船或码头。是水乡小镇常见的一种河房。首先,店主把我从店里的一个洞里带到石墩上,从河里捞起一个扁圆形的篮子。果然,篮子里有一条活的鳜鱼(罕见),不到两斤重。买完鱼后,店主领着我从吱吱作响的木制自动扶梯上了楼。楼上空无一人,窗外湖光山色,窗下水清河底水草摇曳;航行过去,一群群野鸭惊喜地飞来飞去,远远望去,青山隐隐约约。

    “青山隐隐水,江南草不凋秋。”鱼还没吃,心情和味道已经来了。

    “你有酒吗?”

    “有模仿邵的。”

    “来两英镑。”

    两斤黄酒,一条鳜鱼,对着清澈的水,嘴里哼哼唧唧,“夕阳与落寞的齐飞,秋水同天。”我静静地吃了两个小时。

    这件事已经过去30多年了,我也反复吐槽了30多年的桂鱼,包括松鼠桂鱼、清蒸桂鱼、桂鱼雪汤、桂鱼丸子等苏州名菜。这些名菜制作精良,食材精致,但总觉得没有30多年前在小饭馆吃的好吃。其实那个小酒馆的烹饪是最简单的,大概就是在桂鱼里面放一些葱,姜,黄酒。可青山、碧水、白帆、闲情、诗情都在哪里……背井离乡的苏州人多了去了。回到老家后,他们到处找小馄饨、血粉丝汤、豆腐花、臭豆腐干、糖粥等孩子们常吃的食物。当然很高兴找到了,但是吃了之后总觉得味道不如以前了,这个“味道”需要分解。一种可能是这些零食的制作不如以前了,因为现在很少有人愿意花大力气去赚小钱了。但是,这种不足还是可以补救或改善的,只是不能恢复“味道”这一要点。

    那时候,你吃糖粥的时候,可能会依偎在你慈爱的母亲身边。妈妈用刺绣挣的钱给你买了一碗糖粥。当她看着尤袖手旁观站在粥摊上,吃得又甜又香时,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看着你又饿又馋,她眼里有泪。那时候你吃豆腐花,也许是你去外婆家做客的时候。把你当宝贝的奶奶给了你一笔钱,让表哥陪你去参观神秘的景色。那一天,你疯了,吃了玄关所有的地摊,看猴子耍把戏。童年的欢乐和友谊还留在那一小碗豆腐花里。

    那次你吃馄饨,也许是你的初恋。火热的爱情让你俩手挽手,肩并肩,不顾冬夜的寒风,在苏州冷清的巷子里走个没完。午夜前后,突然看到远处有一堆火苗,然后传来竹梆子卖小馄饨的声音。你感到又冷又饿。你冲到馄饨摊,一下子买了三碗,一人一碗,另一碗推来推去,最后平均分配。小馄饨的味道真的很好吃,更重要的是爱的添加剂。现在你很老了。你在外地漂泊了几十年。回来就重游故地,住高级酒店。你只想吃一碗馄饨。厨师很勤快,做了一碗虾仁荠菜汤,但是没有地摊上的小馄饨好吃。老年人的口味虽然有点平淡,但也不会那么冷漠。原因不是小馄饨,而是环境,情境,心情。世界上最聪明的厨师也做不出初恋的味道。夜,深巷,寒风,爱火,用那个小馄饨做了一坛酒。这酒在你的脑海里埋藏了几十年,酒越陈越醇,或许还夹杂着各种说不出的味道。

    如果你是一个经常在外面散步的人,这是多年来流行的宴会风格。你要么是主人,要么是客人,要么是宴席,要么你在餐桌的尽头,美食、特色菜、杯碟,凌乱的杯盘,温馨的气氛。每一场宴会似乎都有某种纪念意义。但是当你经历了很多战斗之后,你对那些宴会的记忆是如此的模糊,你甚至不记得你吃了什么。那年你去朋友家还好些。这个可怜的朋友住在一个废弃的小屋里,他的家庭很穷。雨下得晚,风又大,不可能准备好菜肴。还好地里有韭菜,鸡笼里有五个鸡蛋,铁罐里有两斤花生,没有开阳(南方方言,虾皮3354编者注)。油纸信封里还有一把虾米。好了,炒花生,煨鸡蛋,虾皮炒韭菜。三种酒,万种人情,半生缘,满血苦酒泪咽,吃得直云里雾里,黎明啼叫。随着星星的变化,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但那天晚上的场景却很清晰。你明明记得吃了几样东西,尤其是刚切好炒好的韭菜,肥滑香嫩鲜。你永远不会忘记它。

    近几年餐饮行业的朋友也注意到了吃喝时的环境,但是对环境的理解比较狭隘,还没有发展到那种境界。往往只关注酒店的装修,西式,豪华,华而不实。

    至庸俗,进去以后像进入国外二三流甚至不入流的酒店。也学人家的服务,由服务员分菜,每上一道菜换一件个人使用的餐具,像吃西餐似的。西餐每席只有三四道菜,好办。中餐每席有十几二十道菜,每道菜都换盘、换碟子,叮叮当当忙得不亦乐乎,吃的人好像是在看操作表演,分散了对菜肴的注意力。有一次我和几位同行去参加此种“高级”宴会,吃完以后,我问几位朋友:“今天到底吃了些什么?”一位朋友回答得好妙:“吃了不少盘子、碟子和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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