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牛的眼泪
时间:2022-06-27 来源: 作者:[db:作者]  浏览次数:
雨季过后,南非克鲁格国家森林公园风景优美。多彩的光线透射给这片辽阔的草原增添了几分神秘。动物们悠闲自在,或迈着慵懒的步子,或沉沉睡去。他们忘记了世界上还有杀戮和天敌。
犀牛的眼泪
夏末的一个傍晚,一架直升机像一只巨鹰一样盘旋在克鲁格国家森林公园上空。机舱里,“老大哥”手持双筒望远镜,专注地瞄准森林,和手下描述着地面的情况,不时发出胜利的笑声。转了两个弯,飞机匆匆离开了。
此刻,在蓝天与绿草相接的山丘之间,一只黑色的母犀牛正带着她的宝宝慢慢地走着。它们在寻找鲜嫩的草,准备养出足够的身体来抵御即将到来的冬天。小犀牛似乎特别调皮,时不时蹭蹭妈妈,然后跑到远处的山坡上玩得不亦乐乎。
夜幕降临。也许是因为太专注于地上的草丛,母犀牛忘记了自己的小犀牛,她也没有发现百步之外的灌木丛里有两只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着它。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一枚麻醉弹以闪电般的速度进入母犀牛的喉咙。母犀牛突然感觉身体僵硬,一股冰冷的麻木迅速在体内蔓延。它左右转动脑袋,没发现什么异常,却知道自己被攻击了。在片刻的犹豫之后,母犀牛突然转身向麻醉弹的方向跑去。
相反,它加速了麻醉剂的循环。不到3分钟,母犀牛再也抵挡不住眩晕,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黑暗中,五个带着夜视镜的人互相点了点头,然后一起冲向母犀牛。这些人身上裹着蓝色纱布,拿着刀和锯,拿着装有消音器的AK-47步枪。其中两个紧紧抱住母犀牛的头,另外两个拿出锯子开始锯角,第五个拿着枪放哨。在一系列有序的动作之后,出现了轻微的混乱,以至于霍纳“顺便”切下了母犀牛的半边脸。
就在那些人拿着喇叭准备撤离的时候,拿枪的人听到了“嗒嗒”的奔跑声。五个人迅速后退,躲在一棵树后。
回来找妈妈的小犀牛借助朦胧的月光看到妈妈躺在地上。它疯狂地扑过来,舔着妈妈头上的血,泪水模糊了它的双眼。
但那些人心里狂笑:这挖墙脚真厉害,还能多赚一个。的确,正如他们所想,枪不离身的“老大”再次将AK-47对准了小犀牛。小犀牛倒在地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偷猎者就蜂拥而至,五刀插在他的脊椎上。小犀牛看着昏厥的妈妈,痛苦地停止了呼吸。当然,它的角也没有逃脱魔掌。猎人偷走了战利品,消失在夜色中。
约翰来了。
第二天早上,约翰休姆看到了犀牛母子。他是一名酒店经营者,也是一名野生动物爱好者。每年,约翰都会抽出时间在森林公园与它们接触。他特别喜欢犀牛。虽然它们看起来很巨大,但它们很温和,从不攻击人。当他们受到伤害时,他们只会流泪。
早在18世纪,非洲大陆上就有数十万只不同种类的犀牛,但到了20世纪末,全球犀牛数量不足3万只。犀牛数量锐减的原因之一是它头上的一两只巨大的角。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犀牛角成了极其珍贵的装饰或入药材料。人类开始毫无节制地猎杀犀牛,犀牛角被炒到了天价。黑市上,不到一斤的犀牛角价格超过2万人民币,但真正到了买家手里,一只犀牛角可能要几十万。
虽然《华盛顿公约》将犀牛列为濒危野生动物,结束了犀牛角在世界各地市场的合法交易,但面对如此巨大的利润,偷猎者和走私者不会轻易放弃。偷猎者通常会先定位犀牛,然后在黄昏时麻醉或杀死它们,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割掉它们的角。
约翰不忍直视眼前的景象,闻着咸咸的血腥味:两滩浓浓的血水交汇在一处,小犀牛瞪着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悲伤,母犀牛满脸是血,眼里满是绝望。
“去死吧!”约翰诅咒偷猎者。他控制不了自己,发疯似的四处张望,可还是有那些坏人。
“魔鬼!甚至是小犀牛!它们每五年才生一次孩子。小犀牛太可爱太珍贵了,不能这样,不能再这样了!”摸着小牛温热的尸体,约翰哽咽着说:“我必须做出决定。”
原来,早在事业失败的时候,约翰就开始关注犀牛等濒危野生动物。他讨厌偷猎,并为自己无力保护它们而感到难过。他梦想有一天为他们做点什么。眼前的情景激发了约翰的斗志。
无角犀牛
约翰休姆将自己的生意委托给他人,在距离南非约翰内斯堡160多公里的克莱斯托普创办了“水牛梦”牧场,并开始饲养犀牛、角马等珍稀濒危野生动物。
因为买地、买动物、雇人照看和装备它们需要很多钱,约翰几乎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牧场上。
随着野生动物的增加,约翰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不得不向银行申请贷款。但是,这是一笔只能入不敷出的投资,贷款最多只能维持半年。没有后续资金,动物无法供给,更谈不上保护。就在这时,他的牧场被偷猎了。
者打劫了。
2007年,“水牛梦”牧场第一次被偷猎,两头白犀牛和一头黑犀牛一夜之间死于非命。这场灾难导致约翰决定割掉牧场内所有犀牛的角,以保护它们免受偷猎者伤害。同时,也能有一定的收入。因为在当时,南非境内的犀牛角交易是合法的。
约翰用卖牛角的钱经营农场,这种行为招致很多非议,人们说他是用合法的手段做残忍的交易。约翰苦笑道:“我们每个月在牧场安保上的花费是500万南非兰特(约270万元人民币),如果不卖掉这些牛角,犀牛也将得不到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