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袅袅中的乡愁

时间：2022-06-23 来源：作者：[db:作者] 浏览次数：

今天上午，我的同事在绿水洞煤矿790矸石山生态环境治理现场考察时，在清晨的晨曦中，我竟然发现了矸石山山顶的一户农家乐屋顶升起的一缕炊烟。炊烟在青翠的华蓥山上袅袅升起，精致而婉约，最后与浩瀚天空中的云朵融为一体，勾起了我深深的思乡之情，默默地勾起了我对故乡的童年记忆。

小时候住在重庆綦江横山乡岩坝村一个叫小松林的村子里。只有我们家住在村子里。房子的左右两边是梯田，前后是大片翠绿的松林。因为爸爸和爷爷在煤矿工作，家里只有我奶奶，我妈，我哥和我。在我的记忆中，我从来不知道早上厨房烟囱冒出的烟是什么样子，因为当我妈每天从床上醒来，睡眼惺忪地走出厢房时，面条或稀饭、红薯之类的早餐早已摆在桌上。炊烟的记忆是，每天中午放学或者下午放学的时候，我都能看见远处我家房顶上的炊烟。经过多年的观察，我也积累了鉴别烹饪油烟的经验。如果我发现做饭的烟很浓很浓，那说明我妈刚在厨房生了火。我不用去想。我知道此刻她正坐在厨房的火炉前，把一把把稻草放在厨房火炉里的松木块上，同时我也在想，这顿饭到底要放多少米和红薯。当时我们家作为队里的“超支户”，每年要给队里交200元左右的超支款，但是伙食还是不宽裕。奶奶和妈妈基本都是吃红薯玉米之类的粗粮，把米饭和面条留给我和弟弟。但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妈妈和奶奶的苦心，我只在乎自己淘气的小心思。每当发现刚生了火，我都会故意留在外面玩，直到估计饭菜都做好了。如果厨房烟囱冒出的烟又细又轻，夹杂着火花，说明松木块已经点燃，火旺了，米、面或红薯已经放进锅里了。这时候，充满了对食物虔诚的期待，我会加快脚步，向着家的方向，高高兴兴地飞走。

在袅袅的炊烟中，我度过了难忘的童年。那时候，不仅是锅里的菜，还有炉子里的柴火，让房顶上的炊烟保持不散。生活在衡山半山腰，我们最需要的是柴火。小松林对面的大山林属于我家的刘孜。山中灌木有青冈、紫荆花、海桐、栀子、杜鹃花，松树、柏树、杉木等树木茂密。每年秋冬，妈妈和奶奶都会去山林里砍，然后用篮子挑回来，放在土坝边上晾晒。我和弟弟在妈妈和奶奶的鼓励下，周末会去山上晒干草。每当我们沿着地上留下的树桩，用锄头和斧子往地下深挖，最后挖出完整的树根时，我妈都会很兴奋地夸我们，并承诺等爸爸和爷爷回家，我们就吃这个蒸猪脚。我们禁不住母亲的赞美和美食的诱惑。我和哥哥每年都要挖回很多树。

在袅袅炊烟中，十年过去了，我们一家人背井离乡，来到了华蓥山。走的前一天，我妈睡不着。她起得很早，摸摸这里，看看那里。她打开捆好的背包检查了一遍，又绑好，又打开检查了一遍.天亮了，我们背上背包，踏上了离开家乡的路。我们去了多年来放学回家后一直看着厨房烟囱冒烟的地方。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院子还在，烟囱还在，但是厨房的烟囱里没有烟。

几十年过去了，天然气已经悄然取代了木柴和秸秆，农家乐屋顶上的炊烟也成了记忆中的一道风景。但在梦里，曾经有一缕炊烟袅袅在故乡的屋顶，引诱着我的乡愁，牵扯着我的思念和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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