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晴空

时间：2022-06-15  来源：  作者：[db:作者]  浏览次数：

清明过后的阴雨天气，水乡的居民有了一个不出门的好理由。

屋顶上，厨房烟囱冒出的烟像一条游龙，惊动了在竹林里避雨的布谷鸟，以为是有雾，经过了雨。

我走过街道，湿滑的石板拉着我单薄的影子。影子浮在石头上，有种人在江湖的感觉。

屋檐下的人在煮什么？祖先的祭祀还在。此刻，一个聪明的女人可能正站在火炉前，烹制今晚的盛宴。清明过后，邀请亲人坐在一起，聊聊人生的年龄或者逝者的逸事。

雨季不适合旅行，雨水打湿了袖子，脚步因为穿堂风更重了。谁的窗户有药味？闻起来像刚开灶的参鸡汤。是焦的新娘吗？还是久病不愈生命力短暂的老女人？

雨停了，水从屋檐滴下。闷孩子冲出房门，街坊里传来清脆的童谣。

没出门的都在忙什么？开心地躲在厨房里参加宴会？为了一件长途大衣，就不能不缝？还是亲人的咳嗽声在床垫上响起，把她扶起来，拍拍她的背？

风雨无私，漂洗了许多房屋的瓦片，却令人担忧。如果你一寸一寸的洗，总会有薄薄的瓷砖。当我回到这里，这些人将在哪里继续他们的故事？

这个世界继续衍生出欢乐和悲伤的故事；美好的结局带来悲伤的第一章；悲伤成为另一个快乐故事的楔子。有了这些，大雨中的人们懂得了如何表现自己，更亲近自己在乎的人，分享一桌美食，举杯祈求今年平安；也是通过一碗人参汤，我小心翼翼、无怨无悔地讲述了整个故事。人的感情必须放在无情的沧桑中，才能看到它的光辉。

时间从来不擅长人情。一万年后，我会和这些人一起消失。届时，还会有清明乡宴；人家屋顶会突然下起阵雨，但熬药的人换了脸，在雨中徘徊的人换了布鞋。同样的，还有一颗无家可归的心，一种无法治愈的慢性病。

就连白鹭也以老姿态飞翔，但休憩的沙洲已经被开垦成良田，今天的街坊已经变成了茫茫大海。

我仿佛看到了未来的一只白鹭，就坐在正在打窗帘的新娘旁边，在窗台边做针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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