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牵你的手一辈子

时间：2022-06-12  来源：  作者：[db:作者]  浏览次数：

生日前一天，他把电影票装在信封里，递给我。我接过信封一看，电影票上写的是《怪物史瑞克》，还是下午场。那是我最困难的时候。当时，我真想问他：

“真的吗？”

九月的北京让我这个南方人口干舌燥。烈日下，我终于走到电影院，一下子认出了等在门口的他。那时候他总是弓着背，不知道这个坏习惯是从哪里来的。为此我恨之入骨，咬牙切齿。我一直想扇他一巴掌，他的背会一直挺着，就结束了。那时候我们只是朋友，顶多只能提醒他一下，让他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现在不同了。他知道我有多讨厌他驼背。他通常会关注很多事情。他的背很直，而且他很有精神。

这部电影是一部轻松的卡通片。一个多小时后，到处都是我无法无天的笑声。和我相比，他很少像我一样笑出声来。他习惯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管是好是坏，或多或少。控制是他理解情绪的方式。

看完电影，我们去中关村的拉面馆吃晚饭。

“我有话要对你说。”他突然开始了这个话题。

然而，我表面上自然诡异地笑着点头，这才终于开口。

其实我用最快的速度预测，如果他真的说了，我该怎么回答最好…在一起的理由是什么…不在一起的理由是什么…为什么不在一起…我不知道…在一起好不好…如果好，在一起的理由是什么…

哦，天啊！我希望我能偷走他口吃的时间来掩盖我的困惑。

“我知道很多人说我喜欢你。”

“啊，嗯。”

“我确实喜欢你。”

他终于说出来了。

“不过，朋友就是喜欢这样。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我真的很佩服自己能像碎纸机一样把这些话之前的复杂的东西切成碎片。现在我孤身一人。

“哦，那就做朋友吧！”说着，我继续吃面条和汤。

心里只有一句话：

“真的吗？”

吃完面条，我们要去三里屯，因为一些朋友要去酒吧庆祝我的生日。从面馆到地铁站，有一条满是广告的隧道。隧道，像一个深深的吸盘，吸干了我所有的思绪。

不是特别尴尬，不混乱，不淡定，也不是。

如果去地铁站的路可以压缩得很短，去三里屯的地铁可以跑得很快，如果我可以在一眨眼的时间里拥抱所有的人，一口气喝完所有的酒，突然像脸上被重重打了一拳一样昏迷，时间可以像进入黑洞一样失去知觉。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他突然问道。

我转过身，直视着他的脸。“当然可以。”

“我可以握着你的手吗？”他结结巴巴说得很难听，然后赶紧解释说：“到了三里屯地铁站我就松手。”

看着他犹豫着赶紧解释的样子，我也没多想，就重重地在他手上拍了一巴掌，还不忘取笑他说：“这个，你手在抖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厉害？”隧道里的灯光太亮了，照得人头晕目眩。当时真的很担心他会晕倒。他轻声重复道：“到了车站我就松手。”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手心一直在冒汗。北京的地铁拥挤不堪，行人从我们身边经过，夹杂着笑声、噪音、刺耳的寂静和忙碌。此刻，似乎所有复杂的事情都在嘈杂的人声中变得清晰起来，而我只剩下一个念头：不管我们是否真的能成为朋友，不管我们能在这条路上走多久，就这样，就这样，什么都不要想，一步一步，牵手走下去。

出了地铁站，夜已经很深了，整个北京的霓虹灯都亮了起来，让楼顶的夜在转圈发光。本应该在地铁口松手的时候，他对我说：“你到了酒吧之后能松手吗？”

天啊，这个傻瓜。

后来聊到今天晚上，我们的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当时笑，我明明不想放手，就希望路漫漫其修远兮；明明心里一字一句都清楚，却口是心非，反而欲言又止。然而，尽管这个晚上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年，却没有一丝微弱的影子。

我时常想起一句话，爱是我想触碰却又收回的手。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什么是爱，我至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我知道爱情最初的样子，它悸动的温柔是深刻的。我们手牵着手在噪音中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