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诗歌

    深爱是冰冻的


    时间:2022-06-11  来源:  作者:[db:作者]  浏览次数:


    导读:1934年她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从事教育事业,这让她从骨子里对有学问的人充满敬佩和尊重。14岁时,她是北京的一名地下党员。刚解放时,她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北京三中,国家急需人才。急需人才的学校占了优势,她就留下来当了政治老师。

    不被重视的爱情

    1952年的一天,学校通知她去参加一个会议,告诉她中共理论宣传部的一个宣传干部要来学校做政策理论讲座。当时她对这个干部一无所知。会上,她静静地听着,她发现,他说话振振有词,娓娓道来,字里行间精炼而深刻,这是一个读书人做不到的。她温暖活泼的大眼睛越来越亮。

    在众多听众中,她的眼睛像两朵鲜艳的梅花,更像两颗璀璨的星子,一下子让他的情感元叶芬芳,让他的爱情华盖灿烂。他爱上了她,她也认定他是她青春梦中频频出现的身影。于是,两人开始相知相爱。

    从那以后,他们写信、打电话、见面、散步、逛公园、看电影、吃冰棍或冰淇淋,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呆一段时间。但他们在一起最主要的不是看电影吃冰淇淋,而是谈论政治,因为她有太多的困惑,太多她想知道的问题,关于世界,关于中国,关于生活,关于福楼拜,莫泊桑.他就像一个全能的上帝。当侃侃说话时,他会是正确的,准确的,精确的,总是让她豁然开朗。她入迷地听着,看着自己明亮美丽的大眼睛。他情不自禁地把她搂在怀里,吻了她。她一点也不抗拒,反而觉得幸福。

    然而,她的父母并不看好她的恋情。因为她太天真,不能太接近政治,所以她当然不可能成为他这样的政治经济学家的情人。何况她是普通老师,两人地位相差甚远。他比她大19岁,但她的父母不得不妥协她钢铁般的决心。但是命运没有给她任何妥协。

    一句话带来的厄运

    也许她要跟上爱人的步伐,也可能他的回答给了她不同寻常的人生和政治观点。在“帮助领导”的号召下,她说“卢有点粗暴”。她父母的话是预言性的,从那时起,厄运就像恶魔一样缠绕着她。这是1957年,年底她被打成“右派”。

    一个对党这么热情,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会是右派?他给组织写信投诉她,但是没有用。更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对领导个人生活作风的意见要无限上纲,定性为“狂攻党”?他的思想转不过弯,跟不上形势,组织就会触及他的灵魂,他就在不断地“补课”。最后相关领导让他和她离婚。

    “不哭,心如铁,心如缚。”这让他肝肠寸断。他咽下了肚子里痛苦的泪水,但心如铁石,他想和妻子在一起。不仅如此,他还骑着自行车去几百里外的劳教所给妻子送营养品。结果被举报:“不要和你的右翼妻子离婚,要和你的组织秘密见面。”之后,有关部门为他召开了几次生活组织会议,严词告诉他,只有和妻子离婚,才能有解决的办法。否则,别说他的工作岌岌可危,就连她也有罪。

    为了保住他的未来,让孩子有一个正常工作的父亲,避免再受煎熬,她含泪提出和他离婚。此时,她已经怀上了他们的第三个孩子,这让她更加痛苦。

    从那以后,她生活在极度的困苦之中。牵手,花前月下,只是成为一种回忆;成双成对的过去,只能低眉低头的呈现在眼前,像梦里的泡泡。然而,相关部门似乎连这样的梦都不会让她做。为了彻底让她不再想他,她刚生完孩子后,就被勒令成家立业,嫁给右翼教师聂宝勋。如果她不愿意,他们就让她在刚生完孩子后去农场干重体力活。

    很快,身心的痛苦让她患上了心包炎。她从农场回到北京市第三女子中学,学校让他继续劳动改造:在地下室种蘑菇,当时是饥荒年,各单位都想办法生产粮食自救。看到很多快要饿死的人被她种的蘑菇救了,即使没日没夜地工作,她也觉得不那么累了。“改革”的结果是,1961年底,她被摘掉了右帽子,成了学校的图书管理员。看到她的日子渐渐恢复正常,1962年秋天,他也组建了自己的新家庭。

    暴风雪越来越大了。

    她似乎不再和他有任何交集,一切似乎都在绽放。他做他的行政和研究工作,她教书育人,抚养他们的三个女儿和与聂宝珍生的一个女儿。“天将绚烂寒梅花,乍见杏花无数。”虽然经历了寒冬,但四个女儿如花似玉,人生又要什么呢?

    “大电影更轻,风雨吹得更纵横。”然而,她人生中一场更大的雨雪却粗暴地打了她。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她再次受到斗争和迫害。造反派用细铁丝在她脖子上挂了四块重砖头,细铁丝被拉进去的地方,血就从肉里流了出来。然后,那些疯狂的“造反派”就一直把她吊着砖头,逼着她在玻璃上爬,她的腿和手都在滴血。

    更让她寒心的是,他每月给孩子提供。

    的抚养费也中断了,因为“文革”开始后,他的处境也非常艰难,中宣部被称为“阎王殿”,陆定一、周扬分别是大阎王、二阎王,他则是“阎王殿”里的“大判官”,他被打倒,关进牛棚,接受劳动改造。

      1968年,“清理阶级队伍运动”开始了,她又成了被审查、被斗争的对象。7月11日晚,北京第三女子中学“革委会”主任宣布她是“没改造好的右派”,将在第二天下午开全校大会给她重新戴上“右派分子的帽子”。然而,这样的事永远也不会来了,次日中午有人报告她吊死在了一个废弃的厕所中。“革委会”宣布她自绝于党,自绝于人民。这一年,她年仅三十四岁。她就是孙历生,他是于光远。

      1978年,她的女儿们为她举行追悼会,发出了一百张请柬,到会的却有几百人,但于光远没有出席。他一生中出版了近百本着作,没有哪一本写到孙历生。

      爱到深处是冰封

      有人说,于光远作为“社会科学家、哲学家、经济学家”、“党的高级干部”,却没能保护住他深爱的人,使得他无法解释也无法自谅,只能回避,只能对这段人生刻骨铭心的感情进行封冻。

      可不是,于光远曾痛哭着告诉他们的大女儿于小红,在孙历生“自杀”几个星期前,他找过她,告诉她“清理阶级队伍”,她可能再次受到批斗,让她有思想准备。但他没想到此竟会是诀别。

      也许正是这种“通风报信”,让孙历生感到人生天地的寒冷。她认为自己很难抵抗得住了,于是将花一般的生命交付了一根扭扭曲曲的绳子。还有“陆定一这人有点粗暴”的话,她并不在中宣部工作,对这个“大阎王”哪里会了解,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未必不与他的“答疑解惑”有关。也许这些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春风春雨,夏云夏霞,秋花秋月,冬雪冬霜。2013年9月26日,他怀着这种痛离开了人世,与善始却不能善终、他之心爱的女人在九泉之下相见去了。

      爱到深处是封冻,或许这样的封冻难免让人感到萧瑟冷肃,而正是这种封冻,才能唤醒世界给爱一个温暖明丽的环境,使得爱如春草春花般一片生机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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