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诗歌

    妈妈不习惯孤独


    时间:2021-05-25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妈妈不是用来孤独的

    一个

    从机场坐末班车到株洲。到了株洲,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坐公交车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我怀疑妈妈睡着了,就直接掏出钥匙开门。2005年,在我去广州上班之前,我妈特意让我把家里的钥匙带上。她说人在外面飘,有我家钥匙,心里踏实。

    钥匙滑入锁孔,轻轻转动。我推开门。然而,我的一只手在脱鞋的动作中卡住了。

    房间里没开灯,电视已经丢了节目,只有屏幕上闪现的沉默的雪花点,灰色的,五味杂陈的,映出对面沙发上熟睡的妈妈——。她蜷缩在沙发上,一只拖鞋放在脚上,另一只半挂在脚上。

    我在我酸酸的鼻子上重重吸了一口气,她惊呆了,转过身来。看到我意想不到的样子,她半错半高兴地对我说,她没打招呼就回来了,然后赶紧穿上拖鞋,走过来接我手里的东西,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印:“人老了,糊涂了,看电视流口水都能睡着。”

    有些问题到了嘴边,我咽了回去:就在我上飞机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兴高采烈地告诉我,她今天刚去泡了个温泉,晚上要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很明显,她没去泡温泉。她没有去,还是根本没有这个计划?

    心里还有很多疑问。

    2

    从小到大,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妈总是活的很乐观很充实。即使父亲死于肝癌,我也从未见过她那张悲伤的脸。

    照顾完父亲的葬礼,我不顾母亲的劝阻,带她去了一段时间广州。当时我和肖勇恋爱了一年多,我们在天河区租了一套一居室一居室的房子。走之前,我想带着父亲的遗像。我知道两个人都活了一辈子,父亲突然离开了。她肯定不习惯。带着我父亲的画像,至少可以让她在想他的时候看一看。

    肖勇和我工作非常忙。我做媒体,经常回家晚;肖勇经常做信息技术和加班。我怕我妈烦,就去装有线电视,逼她和小区的老太太打麻将。

    一天下午,我面试的时候扭伤了脚踝,向导演请假回家。还没走到小区的小花园,就听到一堆老太太们打麻将,夹杂着欢笑和笑声,我想,妈现在找到组织了吧!然而,当我走近转身看小花园时,妈妈正独自坐在墙角的一把排椅上,盯着几朵芙蓉花发呆。离她三四十米远的地方,打麻将的老人在用粤语说笑。

    我走上前,拍了拍妈妈的肩膀。然后我意识到她怀里抱着她父亲的画像。我试图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但我的话卡在喉咙里了。

    起初,肖勇对客厅里的画像只字未提,但一个半月后的一天,他似乎鼓起了勇气,用碎玻璃指着摆放他父亲画像的古董架子的位置说:“小娟,你想在这里放一盆绿萝卜吗?”我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碎玻璃也放大了他的声音说:“不行!”声音被放大给母亲听。

    不知道最后是不是促使我妈离开广州。总之,一个星期后,我妈回株洲了。她走之前给了我两千块。我给她的500美元完好无损地放在那里。

    妈妈再也没有和我们住在一起。但是,从广州回来后,她似乎变了一个人。我打电话的时候,不是和朋友在附近爬山,就是在朋友家吃饭。我还说我会跟着区里的老模特队去大连演出。她说,她现在在广州是个陌生人,但在老家,大半辈子都和亲戚朋友在一起。每次在电话那头听到她一副高兴的样子,我的心里立刻就清楚了。她说她现在想开放。她应该吃喝,弥补以前欠下的日子。我举手表示同意。我怕她孤独,怕她这辈子觉得后悔,人多好。

    还有人担心老人在家闲着会生病。只有我要回电才能克制她:“玩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买了我最喜欢的牛肉粉放在桌子上。

    “吃!”她收拾了我。“时间太紧,不能给你带任何东西。”她打包了一袋汤粉和一袋豆丝,这是我最喜欢的土特产,把行李箱塞得满满的。

    她出门的时候说:“我不送你去车站。今天,我很忙。我要和我的老朋友去跳舞。”

    拖着行李箱下楼,我回头看着楼上的窗户,我妈正站在窗边盯着我。

    九点钟,我妈妈从附近出来了。隔着几十米和人群,我偷偷跟着她。是的,我没有离开。我改变了时间表。我只想知道她是怎么度过这一天的。

    十点钟,她去了市场,在市场里逛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买了一小把青菜。出了菜场,她就径直去了江堤公园。早上的江边,风猎猎的,老妈就坐在江边的木头凳子上,看着老年舞蹈队的人跳舞,吃随身带着的苹果。偶尔逗逗路过的小狗小猫,或者和推着婴儿车的老大妈搭上三言两语。     两个多小时里,她一直这样打发着时间。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傻:家里的几门亲戚早举家随儿女迁去了临海和发达城市,她工作几十年的厂子倒闭后,几个要好的同事来往得越来越稀。我怎么就轻易相信她描述的那些满满当当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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