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蒙蒙

时间：2021-03-22 来源：作者：浏览次数：

细雨灯花落

我在上海读大学的时候，中文系一个月至少有两次优雅的收藏，喝酒的时候经常拿“飞花令”。也就是说，当一个饮酒者喝一杯酒时，他首先读一首诗或一个词。无论是自己做的还是古人现成的句子，他都要包含一个“花”字；互相指向右边，谁是“花”字就得喝酒；喝完之后，酒徒会再唱一句，然后点下去，很紧凑，很有趣。对于世界上的每一道菜，我们经常拿诗歌和符号来比较。比如它是一只脆皮鸭，你看它干瘪黝黑的样子，就说它是“死藤、老树、昏鸦”。端上一大碗清淡的汤后，我念道：“吹一池泉水，做底层工作。”遇到颜色好看的菜，句子就多了，比如“蓝天黄花地”、“假装小红桃杏色”、“桃絮满江”。有一个男同学，脑子很快，背了很多诗，他比的东西特别灵动。记得有一个用来夹烧饼的黄花菜炒蛋，下面有粉丝。他马上说“花底三月出雨”，把一缕缕粉丝比作细雨，妙不可言。他胃口很好。他有一次拖着一只肥肥的红烧鸭自言自语道：“我是‘斗鸭’”所有的人都拍手笑道。他爱上了一个女同学。喝酒点菜的时候，女同学念了一句“细雨落在鼻烟里”，花这个词正好打动了他。原来这句话是他做的《水调歌头》的最后两句话：“细雨落在鼻烟里，眼泪就够了。”男学生的性格一向豪放，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们两个相视一笑，我们也深深体会到，爱情总是会带来眼泪。

记得有一次，几个人聚在一家咖啡店里，桌上摆着一盘什锦水果，中间放着几颗樱桃。这位女同学念道：“留色以慰风情。清泪，存为玉壶冰。”眼睛看着她的心上人，笑了。这首歌的作者《临江仙》是热情的纳兰性德，最后几个字是：“情清重无家。爱花爱自己，休息只为花。”要表现古典诗词的含蓄美，两个人互相欣赏，只需要互相唱和，相爱，什么都不说。

可惜这对恋人没有结婚，战争让他们分道扬镳。“爱花，爱自己，只为花之痛而休息”，最终会成为一种预兆。

古人有“切烛夜谈”的味道。现在都是电灯，就算有蜡烛，也没有灯芯能开蜡烛；即使有那种灯芯，也没有“剪烛夜谈”这种兴趣。所以，当我想到“鼻烟”的时候，当我想到“毛毛雨落在鼻烟里”的时候，连我都忍不住想“让我的眼泪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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