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诗歌

    寂静荒野


    时间:2021-03-03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两年的时间里,我可以有很多梦想,但是没有一个梦想把我带回到我那寂静的故乡。

    我的家乡承载着如此多的悲欢离合,我甚至不想忘记记忆中的树和草。虽然经过多年的雕刻,我的家乡变得有些陌生,但熟悉的小路仍然可以带我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哪怕是一片僻静的竹林,一棵花枝洁白的李子树,也足够我啃一整天了?

    腊月二十六,带着一些思念,我的脚步悄然踏上了故乡的土地。老家过年气氛越来越浓,家家户户都在买年货。即使家庭条件不好的家庭也能过上体面的生活。

    记得小时候,每到过年,我就盼着能有一套新衣服新鞋子。每次买衣服大吵大闹,我妈总是以孩子长得快为由搪塞。还好爷爷奶奶一定会让我如愿。

    奶奶家那些年养了一头水牛。每年,我爷爷都在村子里务农赚钱。所以,我外婆家比我家稍微有钱一点。

    过年买新衣服新鞋的欲望直到高中才失去爱情。尽管如此,每年过年还是会给自己买一套新的衣服和鞋子。

    2013年底,在泸州开五金店的叔叔带着爷爷奶奶去了泸州。到目前为止,我少了一个回老家的理由。

    爷爷奶奶都上了年纪,我奶奶五十多岁就变白了。估计她是担心我舅舅长大的。我爷爷身体健康,但七十岁了还是逃脱不了岁月的惩罚,偶尔感冒咳嗽。奶奶就没那么幸运了,患有高血压、冠心病等疾病。

    回国两天,和舅舅一起去了泸州,爷爷奶奶比以前大很多。奶奶的白发依旧那么耀眼,爷爷曾经闪亮的光头变得暗淡无光。我震惊了,默默答应了——。如果天不老,请允许我淡淡一笑。

    我笑时间的匆匆,我笑自己的无知,我笑二十四春秋,却不如一场浮生梦。

    当我再次回到家乡时,我又去了我奶奶的老房子。一路上,眼里全是荒野中的杂草。有些小路被杂草淹没了。如果不依靠记忆,我甚至会陷入无路可走的困境。

    离外婆家不远,有一小片狭长的土地,我在上面种了海藻、鱼腥草、白菊,甚至初中的时候种了一棵橘子树。我还记得那时候只是一棵牙签大小的树苗。十年后,它长成一棵桔子树,让我仰视。另外,我爷爷每年都给它修剪,它的枝条笔直挺拔。我觉得它是一棵有生命有思想的树,它对生命的追求从来不局限于阳光,哪怕是在那些看不见手指的漆黑夜晚。想到这里,我更加尊敬它。

    转过身,穿过一条竹林笼罩的小下坡路,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座长满杂草的大坝。眼前的场景就像一把剑,穿透了我的记忆。除了感叹生活中杂草的顽固坚持,我的内心也莫名其妙地感染了一些悲伤。

    奶奶家旁边的几户人家也是空的。站在同一个地方,忘了环顾四周,忘了寻找回忆,忘了重温甜蜜。感觉很孤独,面对不同的事情突然百感交集,眼眶都被泪水打湿了。

    我爷爷奶奶才搬走一年,就把我所有的记忆都蒙上了一层灰尘。尘埃未落,我怎敢让心平静?

    安定下来,三棵樱桃树在坝子外微笑着迎接我,它们似乎认识我,开着白花。

    排队欢迎我。看着他们歪斜的树枝,我的心里似乎生出一些羞愧。要不是我不小心从樱桃树上摔下来,我爷爷就不会用树枝和树叶砍它们了。现在它们只有几个新的枝桠,远远看去和奶奶的一样凄凉。

    一切都在改变,但三棵樱桃树坚守着这片净土。他们和我一起见证了过去春节的热闹场面。爷爷负责给炉子添柴,奶奶负责做饭。奶奶的厨艺永远只有三步:倒油、炒菜、炒菜,但菜肴的美味程度并没有输给普通餐厅的厨师。

    过年爷爷奶奶请的客人,无非是爷爷奶奶。偶尔像蜜蜂一样,端着满满一碗菜,从厨房翻越两个高门槛,放在两张八仙桌上。当然,偷吃是必不可少的。周围没人的时候,以闪电般的速度把肉放进嘴里。这时候外婆家的人就喜欢狗午睡,摇着尾巴像打了鸡血一样,热情地抱住我的脚,一会儿抬起头,一会儿用近乎乞求的眼神看着我,一会儿低下头看我有没有怜悯。

    临近团圆饭,全家人坐在一起,大人们聊着日常生活,我爷爷会喝一两杯醇香的高粱酒,我奶奶会时不时督促大家动动筷子。

    想到这,我忍不住唤起了狗,我的呼唤消失在远方。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被跑的不搞笑的狗迎回家,没有爷爷奶奶慈祥的笑脸。世界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哪怕是一只飞来飞去的蚊子,也会减轻我的一些悲伤。

    当我打开门时,我祖母的房子是空的。我贴在墙上的海报开始脱色。垃圾散落在地上。空中的蜘蛛网阻止了我前进。我知道那些蜘蛛想告诉我,他们把这个地方封起来了,但我还是有一抹皎洁的月光,没有回味。怎么才能轻松离开?

    房间里很暗,只有阳光透过门照射进来。我感谢他们继续传播温暖。厨房里,依然整洁

    的堆着满满的木柴。外婆是个爱干净的人,扫地就是每天早上的功课之一,所以,外婆家的地面上常年干净着。可现在,外婆的那把爱干净扫帚不知去了何处?我只看见桌上那只外公戴了多年的帽子,它被外公留在了这里,它就那样静静的待在那儿,如果时间不停止,我想它会和整个荒野一起苍老。
      
      锁上门,我笑道:“我回家了。”
      
      回去的路,比来时的路远了不少。我的脚步沉重,总感觉大地正拖着我的双腿。穿过竹林时,山风乍起,一片片枯黄的竹叶随风而下,有的落在我的双肩上,有的落在了我的头发上,我并没有用手拂去竹叶,我知道,它们正打算在我的身体上落地生根。
      
      我前进,我驻足,行走间,我已经承认了杂草对荒野的占领。玉米地,花生地,油菜花,都退出了这个荒凉的故乡战场。战争的最后,没有人胜利,也没有人失败,唯一的改变就是,我将脚印再次镌刻在了这片土地上。
      
      在这寂静中,我不愿时间遮去外公外婆的脸。在这荒野里,我不愿岁月带走那些沉睡的昨天。
      
      隐约间,我似乎听到犬吠声,打破了这荒野最沉默的寂静。
      
      二零一五年三月二十六日于成都,竹鸿初笔
      
      后记:对有些回忆,我从不曾放弃。在每个梦里,我都不曾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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