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诗歌

    两天之间


    时间:2021-02-02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12月31日至1月1日

    我不记得1985年以前家里有直系亲属去世,所以对“死者”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指小时候听说害怕,曾经远远地看着一行白人哭着去参加葬礼。长大后也去找邻居同事朋友帮忙这样的白事。但是陌生意味着我的心里没有痛苦。你要去的地方总是觉得很远,所以他总觉得这与他自己无关。但是现在爷爷奶奶都八十多岁了,一直一个人住在老家。特别是工作以后,回老家的次数少了,以至于后来离开莲莲,给人的印象是看不起她,但还是晚辈中回去次数最多的。记得前几天爷爷第一次在自家院子里闹,没讲清楚但是一直想说却又不敢说或者没机会说。他想倾吐一生的委屈,不留一丝遗憾。后来爷爷在炕上抡棍子打奶奶。我记得奶奶指着爷爷哭着跟我抱怨的时候,像两个孩子。后来爷爷不说话不吃饭不动就倒在炕上,爷爷真的病了。

    记得小时候骑在爷爷蜷曲的腿上抱着他的膝盖开着车。还记得坐在爷爷肚子上撒尿,爷爷还在咯咯笑。记得跟着姥爷上山,姥爷割了一根高粱茎,剥皮给我当甜棒吃。还记得爷爷喊我外号,绕到海湾找我回家在河崖吃饭时的愤怒。我想起了和他喝酒的那一幕,我爷爷好一会没吭声,看着我笑。这是我父亲和我孙子之间的家庭关系。前天去他老人家看的时候,认出我是他孙子。我把煮好的奶粉喂到他嘴里。爷爷艰难地喝了几口,说:“这个不错。比红鸡蛋好吃。”。下午走的时候对爷爷说,爷爷,我要走了,我要回去。爷爷虚弱地回答:回去,进城,走。他把“把”说成“禁止”。我对爷爷说我明天回来。这次没有爷爷的消息。我当时就想,这可能是我和爷爷最后一次对话了。爷爷昨天去那里的时候没说话。在死亡来临之前,人们是如此怀念生命。我看到爷爷用尽力气呼吸,却不想睁开眼睛。可能是所有多余的动作都会消耗体力。我记得当时大部分人都是在自己家里结束生命的,也就是说最后入院抢救的人,应该说服他们回到自己家里,这样可能更人道,也给孩子更多孝顺的机会。虽然他们当时没有讲人性,但我不知道现在的人是在医院结束生命,还是因为去外地或者被治愈而死,因为没人能说得清是非死不可还是被药物杀死。反正我爷爷临终的时候不在医院,应该算是永远的死了。

    从1984年的最后一个晚上到1985年的第一天凌晨,我还在这里潜心的描述着上面的文字,神奇的爷爷发现了这两天的空隙,蜷缩在西方。爷爷真的走了,死了。1号早上8点我还在睡觉,大哥来敲我的门,急切的抱怨着,汇报着他的葬礼,说:事情并没有预想的那么意外,但是他老了应该会死,但是你还安心的睡在这里,至少外人看着不好。爷爷临终关怀的好像只有三个人,奶奶,爸爸,大儿子,大哥。我今天准备走了。我最后一次没见爷爷,但是我跟爷爷说了最后几句话,你这个孙子是专门给外人做的。

    回来的时候,爷爷的尸体已经被马车拉着,刚刚离开村长。没有送葬队伍。我坐车跟着爸爸,一个人坐在爷爷身边,没有哭。马车走得很慢,父亲一只手抱着爷爷的头,另一只手把一些纸币撒在路上。车厢移动缓慢,而孩子会被大人拖在身后,而老人则会快速吐槽。远远地看到大哥,他们在门口迎接他。爷爷的尸体被放在冰冷的空架子上,头朝北,脚朝南。我整个爷爷的脚和一双新棉鞋都退了。在等爷爷的皮肉消失的时候,拉大车的姑娘本来站在一边一动不动,不一会儿就急了,来回拍打着地面,带着铁索的嘴突然尖叫起来。原来是一匹母马经过,这种多愁善感的不看是什么地方。来这里的人都是一脸混乱的看着你,想着这个女生急的喷尿。

    爷爷生前给自己做了两个棺材,没用。他的骨灰装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用红布包裹,当场保存。回家后,家里人忙得不可开交,不一会儿就吃酒吃东西,说“这是长命百岁,这是幸福的下葬”。奶奶看起来很平静,数着邻居寄来的纸币,承诺着人们的祝福和安慰。

    奶奶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她的故土和我们一起住在城里,而且那里也不是我的家,奶奶说。这几天家里人老是在说爷爷去世的事。我妈说这几天忙起来真的很累。她没有那么精力充沛,心情也不同了。大哥说那好。薄支厚葬对我来说还是可以的。我二哥说以后这种事多了,我就开始当老人了。我不记得父亲感慨地说了什么,也许大哥和二哥是对的,但是大哥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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