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与门
时间:2021-01-11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蛇只能看到移动的东西。狗的世界是黑白分明的。蜻蜓眼睛里有一千个太阳。许多深海鱼类的眼睛变成了两个白点。
我们能看到的和看不到的是我们的命运。我爱我自己的命运。她是我最亲近的人。她是为我打开和关闭的一扇独特的门。
—周云鹏《命与门》
【我是一匹昂着头的烈马】
他想从广袤的疆域中挣脱出来,用头撞击天空,用一腔写游戏的协议涂抹天空尽头的最后一座城市。
他说他是匹烈马。
他不相信世界是无限的,他不相信天空是空的。他说,我生来就有天赋,如果我只是想超越一段旅程的浩瀚,一辈子都达不到浩瀚,那才是最大的意外。
于是,烈马卸下了自己的行囊,他想祈求牧羊人再剪掉自己三英寸的鬃毛,这样就不会在与风暴的摩擦中引发火灾。
让我们平息自由的奔腾。为什么非要和不相干的东西打架?
打雷长号的时候,向地心刺了一万箭。当古老的青铜太阳钟时,它像咳嗽一样发出声音。
一匹烈马跃入茫茫,他知道,茫茫之外,依旧是茫茫。
在浩瀚之外,他看到了自己的命运。
我和他擦肩而过一次,他左手敲上天,右手指向心脏。
当时的孙中山如血,无数勇者马为他鞠躬。
[我是一个孤独的深夜诗人]
当他合上笔起身的时候,手中的星光早已点燃了茫茫荒野,天空看起来像一个卸妆的老妇人,忧郁憔悴。
他穿上外套,感到孤独。他渴望这种孤独,又不忍让它飘出去,于是他猛烈地把这种孤独吸进肺里,让它在自己体内自由游走,化为毒药,到达灵魂的尽头。
他固执地认为孤独是与生俱来的,可以依附并杀死灵魂。
是的,他是个诗人,但他更愿意称自己为深夜诗人,因为他只在深夜写诗。每当他写诗的时候,总能看到一只大鸟,闪着苍白的光,从他的头顶飞过,向着无边的夜空划去。
他白天不写诗,因为他需要在轧钢厂工作。他是个孤儿。小学毕业后,他在当地一家工厂当学徒。他觉得轧机是埋葬青春的牢笼,于是开玩笑地称自己为轧机的囚徒。但他知道,在被钢铁冻结的胸膛里,有一股热血在与之竞争。
后来血随着时间变凉,过了几年就说不出话来了。
后来有人说他死了,从起重机上摔了下来。他的诗被掸去灰尘,搬出出租屋,扔进垃圾车。他们被鄙视,被遗忘,被焚烧,跳动的火焰为他举行了葬礼。
轧钢厂倒闭了,高楼大厦拔地而起。
前几天我去了他以前住的房间。墙上刻着一行字:求活着,或死后重生,但我依然爱命运。
在时间面前,生命总是有瑕疵的,在生命的背面,死亡是一件铁布衬衫。
冷与热在一起是焦虑的,坟墓的中心终究是开满了无名的花朵。
[我是我,你是他]
我是一个平凡的人,像风中的一粒沙,在阳光下戴着镣铐跳舞,出门为生活,回家为亲人。
我是一颗星星,像贝壳中的一颗珍珠。在曲折中,我有珠宝的光环,沉淀的是沙的精神。
我是一个残疾人,如坠陨石,在浓雾中挣扎,终于得到了更重的人生。
我是个穷人,就像熔炉里的金属。我无法用我所有的财产来匹配我思想的坚硬。
我是一个将死之人,如冻胡子草。我爱它,因为生命的脆弱。我的手指指向天空,我的脚趾扎进泥土,我的根永远被我爱的人扎着。
我是我,你是他。
我的路和你的不一样,你的和他的方向也不一样。
在拥挤的广场上,每个人的票都有自己的方向。
我们还活着,因为命运没有为我们关上最后一扇门。
请爱你的命运,像月光一样打开自己,即使今晚没有月亮。月光不会变老,我们的心会及时终结。
一路高歌,一路哭笑,天涯有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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