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的爱情

时间：2021-01-23 来源：作者：浏览次数：

广场前的路边，有两排宽大的青石板。茂密的梧桐叶摇曳，微风吹过，颇为清凉。非常适合在夏天乘凉。然后，每天四五点，一群老男女就聚集在这里。主要有三个任务，一是播报新闻，二是带孙子回家，三是顺便凉快一下。当然，老年人最需要的是第一种生活。毕竟他们不上班的时候信息来源很少。况且如果一群人在这里聊天，大家都会参与调查，也不怕承担责任。还有就是每天在家面对那些东西，出来换换视野也是当务之急。结果这里的队伍越来越大，很快青石板就坐不住了。有的老人干脆自带小马扎。新闻内容不限，平淡无奇，新颖大胆最好。但是，他们的新奇和大胆是建立在传统思想的基础上的。他们远离这个世界。世界从来都是年轻人的世界，老年人是世界尽头的世界。在那里，你所见所闻。

不，老阳的儿媳妇死在前面的围场里。他搬到了他儿子家的地下室。据说他被儿子捆绑了，那里的房子很快就被处理掉了。这是一个新事物。在他们眼里，老阳真的很神秘。他一个人住了这么多年，没有和他们来往。即使偶尔见面，也只是应付一两句就走了。现在老阳独自搬到了这里，他的故事就像风吹来的窗户上的裂缝，慢慢浮出水面。徐寡妇也说了很久，没有新的话题，现在只是换个主角。

在人们聚在一起之前，他们中的一些人开始谈论老阳。他们开始的时候，年纪最大的老太太说话了。大家聚一聚再说吧。上次王奶奶来晚了，没听说徐寡妇的新衣服。她跟我抱怨了好几天，缠着我说了一遍又一遍，所以那几天我都没睡午觉。最后还是备受推崇。确实，大家都不说话了，一直等到老面孔就位。

那老头再也忍不住了，你知道吗？老阳的媳妇从来不洗衣服，但老阳回家洗了。我听说连内衣都是老阳洗的。洗衣服是人生大事，尤其是洗内衣，让其他老太太很不满意。他们聚在一起埋怨了好几天。老阳真可怜。放了一群羊后，他要回家洗妻子的衣服和内衣。哎呀。有一个老人，听到后马上暴怒，行为不端。他老婆不洗衣服，他还让男人洗内裤。真的越来越糟了。我从来不在家洗衣服。旁边有人马上暴露，怎么可能？上次看到你在老婆背后晾衣服，老头脸都红了，老太太高兴。

总之，正因为如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但总有那么一些人懂。嗯，大家都有点羡慕又有点讨厌。毕竟是他们的衣服。谁洗不重要，主要是内衣，但是谁不穿内衣呢？非得洗，老阳洗错了？也有老太太说的，但是，但是毕竟谈了几天，每当提到这个话题，老太太们都有点愠怒地盯着老男人，老男人也不接话题。

有一段时间，关于老阳的事情又爆出了新闻。他们说老阳的妻子应该把它给别人。结果，她喜欢上了老阳，于是她偷偷逃离了婚姻，住在一个偏僻的围场里，以躲避男方家人的搜查。老阳不得不开始放羊。老太太们谈论得最多，她们猜测老阳的儿媳妇是否嫁给了她前面那个男人的家人。进洞房了吗？老阳是第三方吗？还是老阳媳妇是第三者？总之，他们最关心的是前两个问题。老头们听到老太太们在说这些，都竖起耳朵等着下文。偏偏孙子们都不在学校了，讨论结束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认识了，第二天又开心的玩起来。但毕竟这个话题有些敏感，大家都抱着架子不肯降低兴趣。僵持了几天之后，总得有人来绕场一周。说话的是年纪最大的老太太。唉，那不重要。不管怎样，我终于和老阳结婚，生了两个儿子。说起来，老阳也是拯救美国的英雄。大家一致认为这个总结很好，既保持了这个话题的严肃性，又凝聚了老阳的无私精神。两个人都很漂亮，很幸福。

那天，一个老太太神秘地说，你知道吗？老阳因为他的儿媳在外面欠了一笔债。好像他媳妇喜欢收藏那块表。老阳拿出所有的钱，借了很多钱。他媳妇很生气。你看，现在他只给地下室让路。老汉照例大义凛然，这真是害群之马。都说男人习惯了女人的堕落。这是事实。老太太没多想。手表不能吃也不能喝。带上它看时间。一块就够了。真的是一个燃烧的袋子。唉，老阳真的不容易。难怪他放羊这么多年还是那么穷。但到了最后，一位老太太生气地对旁边的老人说：“你太小气了，我只要一条金链子。你这么多年太贵了，别买。看看老阳。”老人在旁边脸红，这么多人看，你就不能明天买吗？第二天，老太太先来了，穿着露颈连衣裙，脖子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金链子，吸引了大家一阵惊呼和赞叹。有人说，我得感谢老阳的妻子，不然你老人家能买吗？

老阳的故事每天都在那里讲述，这次是由和老阳住在同一个单元的老太太讲述的。她说，我看到老阳哭了，一个大老爷，哭得那么伤心，但是奇怪的是，他哭的时候，没有声音，只有眼泪，不停的流，而且是那种长长的眼泪。一位老太太说：“老阳哭是因为他想要他的儿媳妇。”唉，人过了这么久好难过。人难得这么痴情。穿红衣服的老太太说，要说，老人死了，他老婆马上会另找一个。花人和他的妻子刚刚下葬，在回来的路上，他们要求别人介绍他们的对象。他们谈了不下十个，而且一个比一个年轻，更别提哭了。他们天天笑得合不拢嘴，连嘴都歪了。老人开口了，华工过上了真正的生活

又过了一个多月吧，突然那一天大家都有点沉默，精神萎靡，只有路过的一个老人过来说，你们听说了吗？那个放羊的老杨已经死了。大家不言语，只有一个人轻轻地说，我们都知道了。那个老人只顾自己说着，唉，真是作孽啊，死在地下室里，三天了才被儿子发现，人都臭了，人这一生啊，没有了老伴就是这样啊，让自己的父亲住地下室，唉。一个老头子说，要说这老杨啊，也真是的，也不来和我们一起说说话，要是大家互相照应着，应该也不会这样，可怜的人啊。一个老太太掉下了眼泪，唉，老杨啊，是实在孤单，所以找他老伴去了。老头子们再没有说笑，没有等到孙子孙女们放学，他们都散了，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广场前面的那条路一会就热闹非凡，下班的人们，放学的孩子，卖水果的吆喝声，热闹把刚才的悲伤清洗得干干净净，谁也不关心刚才发生了什么，谁也不记得刚才都是谁又都说了什么？

老杨的爱情都是别人嘴中的，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什么，只是那一次眼泪是最大的泄露，而其它的，或者是天空大地，或者是月亮星星，或者是羊群，或者是窗户里透出的灯光，是它们泄露了那些秘密吗？谁也没有秘密，只是谁也不可能真正了解谁，谁都有过爱情，在成为怨偶前，在生离死别之前，在曾经的记忆丧失前。

老杨是一个羊倌，除了照顾好一群又一群的羊，除了养育儿女守护家庭，他还把自己变成了一只小羊，在漫长的几十年的岁月里，都任凭那爱情的皮鞭，不停地轻轻地打在他的身上，当皮鞭放下，他也要离开，他要去追寻那飘逸的衣角，在广阔的无边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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