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送你离去，只为看你笑着回来
时间：2020-12-27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坦率地说，我爱上了一个女孩。
我结婚了，再婚了。我知道我有多难说，但是想了很久，最后还是用了“爱”这个词，因为“喜欢”这个词太模糊了，恐怕不足以说明我内心的痛苦。
那个女孩是我的同事。80后，我们一起工作了好几年。她刚来公司的时候，我的第一感觉是她很冷，很乖，包括坐着，走路，吃饭，就像上礼仪课一样。我觉得周敦颐的《爱莲说》绝对是她的类型。三年来，我没有发现任何失态，不卑不亢，不温不火，在这个帮派分明，斗争激烈的小企业里，她一个人站在一个小小的文职岗位上，不和任何人亲近，从不迟到早退，也从不犯错。奇怪的是没有人走近她，仿佛她有一种天生的气场，大家都很好奇，却始终不敢靠近。我也是。每次上班有机会，其实都有借口去她办公室。但是当我完成工作的时候，我很紧张的跑开了，因为我说的时候，她总是很专注的看着我的眼睛，好像能穿透一切。当然我知道这是尊重，一种很正式的表达，我也觉得自己有足够的经验，但是我也冷的时候会紧张。从事商业多年，第一次看到一个和皇后一样气势的女孩。整个公司对她都很好奇，更多的是羡慕和羡慕，但大家似乎都有点自卑。
三年来，因为她的位置比较孤立，我们几乎没有交集。我对她的理解只是“这个姑娘一定很优秀”，而且因为每天工作忙，什么都没想过。打破这种局面的是公司门口贴的一张《年会流程》，上面详细说明今年会有一些变化。除了年夜饭，还会准备一个聚会。她第一个走进我的办公室，然后说：
“经理，我自我推荐，希望成为这次聚会的主持人。我在之前的工作中积累了一些这方面的经验。”
这超出了我的预期。我一直认为她是一个无与伦比的仙女，因为她长得漂亮，不使用粉和脂肪，留着长长的黑发，在工作期间从未和任何同事有过摩擦。
“真的可以吗？”
说实话，我有些犹豫。
“只要你给我机会，到时候我们能见面吗！”
她笑了笑，接着说了句：
“公司不需要给我准备什么衣服，我有。”
好像这件事已经决定的那么痛快，我找不到任何拒绝的话语。
消息传得很快，甚至我听到了很多评论，被降职的人占了大多数。我有点担心。而她依然平静，说下次我找她：
"请提前给我节目单，我需要准备一下."
在新年晚宴上，她在开幕式前化了淡妆，穿了一件金色晚礼服。一如既往的优雅，白色高跟鞋让175岁的我的另一半略显尴尬。我不知道持续的掌声和欢呼声部分是因为她的美貌，但我绝对是跟着他们走的。大家都看到了她的语言能力，我心想：这个女生什么学历水平？什么专业？这还只是个开始，更让人惊讶的是，她竟然用自己的小品把观众翻了过来。后来才知道是她自己写的，在小品里扮演一个成绩很差，异常无所适从的女生，深蓝色的运动装，黑色的帽子扣在头上，表情夸张，逃学，和父母顶嘴，好像真的是青春期叛逆的女生。
我亲眼看到一个男孩在聚会后给了她一个超大的毛绒娃娃。她带着平静的微笑迎接她，并慷慨地伸出右手与对方握手。于是她得了个外号，“明星”，这样叫她的人不在少数。
聚会越来越近，我和她接触的越来越多，我们互相加了微信好友。才知道这个女生热爱写作，朋友圈里有很多文字作品。我读了很多她的人生经历。她初中毕业，十五岁就工作了，看到她是如何从一个普通工人，到销售部门，再到站在公司党面前，努力成为一名班长的。她还讲了她为什么来这个小地方。我之前期待的一切都是对的。她真的很优秀！
我开始经常去她的办公室，过了很久才知道她很健谈，爱笑。在她面前，我真的发现她本科毕业，懂得很多历史知识，每天看新闻，能聊时事。我一直以为这个未婚女孩只知道吃喝玩乐，很有魅力，但她可以和我聊车聊表。她还开玩笑地说：
“不是每个人都说你冷漠难相处吗？没他们说的那么难吧？”
“他们就是这么说你的！”
————
那天晚上，突然从梦中醒来，我清楚地看到她穿着金色的晚礼服向我走来，摇曳着，流动着，温暖着。妻子正在隔壁房间照顾孩子。孩子刚上小学，每天晚上都哭着叫人陪他睡觉。我拿起手机，一个个看着她的朋友圈，看着她微笑的自拍。我实际上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睡觉？”
“是的，但是我被你吵醒了。为什么？”
她很快回复，我很激动。
“没什么，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有些失眠。”
“没什么，我睡得浅，所以电话响的时候听到了，但是能很快睡着。”
突然意识到自己渴望黎明，想尽快去公司。我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也平静了很久，但是此刻，我好不安。
下班后开始给她发一些信息，跟学习有关，因为看到他在学一个绘图软件，不过都是可有可无的信息，直觉是想和她有一些交集。即使她只发了一个表情，我也可以开心的看很多遍。
“你喜欢我吗？”
有一天，我突然收到她的消息。我想我当时的反应一定是“腾”了一下，脸红了。我只觉得又热又难受，想马上逃离这个世界。
“你怎么知道？”
“我犹豫了几天才问，只是提醒你，离我远点，好好过你的生活，不想看到你转身离开别人，因为你折腾不起。”
看到这个信息，我直接去了办公室，近乎责备又有些恳求的说道：
“你要揭发我？我在你面前觉得特别尴尬。”
“我不能假装，因为过了那个年纪。”
我装作很放松的样子，但是乱七八糟的心根本无法平静下来。用她的话说，她脸红到脖子粗。我越来越想见她。我经常在梦里看到她在我面前旋转，笑着，拍打着蝴蝶。儿子多次问我：“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笑？”我好像回到了校园，开始在办公室写她。当然，这一切她都不知道！
———
我们相爱了！
有天晚上在聊天信息里说了这句话。令我高兴的是，她也承认了这句话，并说：
“我害怕。”
“你跟我来，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我的工作能力来说，以后我们也不会尴尬。”
“不行，我得自己去。你要熬过这一关不容易，你承受不起。”
我们开始特别珍惜我们的时间。除了每天和客户见面，我几乎在她办公室谈笑风生，但每天我们都要保持冷静，有太多双眼睛在看着。如果她冷静，她会感到紧张和不安。道德的天平，随时可以动的爱，她总是提醒我们不能逾越！因为，我有家庭，有孩子。
半年后，我们经常出去吃午饭，但每次都是她自己掏钱。我每天准时上班。到家后，我会在方便的时候给她发信息。感觉这一切都很美好。我甚至觉得我爱上她了，每天回家就去上班。
“你们两个怎么了？为什么整天跑到那边办公室？”
老陈笑着说。他是我认识多年的朋友。他在一起工作了十五年，私交很紧。
“你别走这么近，吊死他！人家都是大姑娘了，犯了事还想活！”
我第一次对这件事感到恐慌。立刻给了她一个信息：
“跟我来，好吗？”
我想把她放在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不想让孩子受伤。
“如果有什么影响，我就辞职！就在之前，我的同事给我提供了一份工作。工资是现在的2.5倍。主要是你折腾不起，养家糊口。这并不容易。”
“不，别走，我自己能行。”
我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个坚定的信息。
我和孩子一起睡，老婆在隔壁。我梦见她穿着金色的晚礼服向我走来，在我怀里哭，周围都是陌生人，一直在笑，仿佛老陈野就站在我身边，我紧紧地抱住了她。
“别怕，我有你！”
“爸爸，你这么紧抱着我，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儿子大声喊，我被惊醒。手机显示她给我的信息；
“我刚才梦见你了，我睡不着，我很想你。”
刚才还沉浸在梦里，额头全是汗，用手机反复看。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信息了。她睡得很浅，总是梦见我。她还说她的同事抓到我们接吻.我开始害怕那些梦想会成真。迅速关掉手机，放在枕头下面。
她主动吻了我，我却毫无准备。当时我在她办公室看手机，她在做事。她说我们没有机会在一起，不想以后留下遗憾。我很爱这个女孩。正如陈先生所说，我应该保护她。
我给她买了一枚戒指。我打算给她一件定制的旗袍。她不同意，说太贵了。她没有在我身上花一分钱，但是这次她要了戒指，说不是承诺，而是想以后有个梦想。我深深自责。我辜负了她，辜负了我的妻子和孩子。我以为我能控制所有这些情绪。
下班后我开始关手机，因为她说睡不着。她也笑着问我：“你以为我以后再也离不开你了吗？”我知道我爱上她了，我也想过很多次要离开她的家人和孩子，但是她坚决不同意，不给我任何幻想的空间。
“我以后会自己离开。这样伤害才会最小。到你这个年纪真的不容易。别折腾了。”
这是她的原话。是的，我几乎比她大二十岁。
我开始疏远她，不见她，不回消息，即使在公司意外遇见她，我也装作没看见她，只是一直看着她的朋友圈，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漏掉。她整天给我发信息，几乎说她梦见我睡不着，问我为什么不理她。我只给了她一个信息：
“小姐，你很烦。”
但她确实知道，我和她一样，一天到晚失眠，睡不好觉，越来越累，仿佛再也提不起精神，最后一夜晕倒。
在医院住了几天，不敢玩手机，怕忍不住给她发消息。她一直发信息问我为什么不上班。我发了朋友圈：“回老家的路上，一路顺风。”还有一段驾驶视频。她赞完之后写了“一路顺风”，再也没给我发过消息。她很好，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麻烦。
我关闭了她的朋友圈，我知道我不能再耽误她了。除了年龄差异，还有彼此的生活背景。用她的话说，我们不能分开。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我收到了她很多信息，每一条都足以让我失去眼神，但我还是什么都没回，把信息保存好，难过的时候一遍又一遍的看，遇到她就像没人一样的走过。我知道这是她把她从我身边推开的最好方法。
她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吵，我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她真的吵，我就走。相反，她的冷静让我感到很苦恼。我多次看见她站在我办公室门口。看到我后，我转身走了。然后给我发消息：
“这个城市太大了，我真的很担心我离开后再也见不到你了。这是最好的办法。我仍然可以静静地看着你。哪怕我还是躲起来一个人哭！”
时不时会收到她的图片和试工通知。条件比这好得多，她会送一个微笑，然后说：
“如果我真的离开了，你会挽留我吗？”
还是没有回复。
“我知道你不会挽留我，可我就是不知道我做的不好让你这么讨厌？”
这些信息是在工作时间发给我的。每次假装上厕所，洗完脸就出来。遇见她的时候我还是假装没看见她，微笑着，但是我还是能看到她眼中的悲伤。每次我跑的快，我都怕他看穿自己。半年了，我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她还是给我发消息。同样的动作，看，哭，储存。
像往常一样，我没有请她主持年会，我雇了一个比她差太多的同事。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唱着《领悟》。我坐在前面，看着她的眼泪滚落下来。我带头鼓掌，微笑，举杯和她打招呼。她看着我，鞠躬，观众欢呼。
她在年会上喝醉了，下台后喝了。知道她对酒精过敏，我几次试图阻止她，但都没有勇气站在她面前。我怕她哭，更怕我哭。场面继续高涨。像往常一样，我准时坐公司的车回家，然后在家里喝醉了。
第二天，我得到了她的消息。听说被同事送到医院，一直哭。陈先生半开玩笑地问我：
“你对那个女孩做了什么吗？哭得这么厉害。”
“我要对她做什么？”
我还在微笑，像陈先生一样熟悉我，永远看不到任何东西。我发誓：我从没碰过那个女孩。一开始我很怕玷污她，但我知道以后不会这么做了，因为就像她说的，我们只能把伤害降到最低，不给她一个家，只能尽量少给她留下一些阴影。
她再也没给我发过消息。我有点失落，不过恰逢过年。整天忙着探亲，忙着各种婚宴。虽然梦见了她，但终于没时间哭了！
———
我开始工作。我晚了两天到达公司。抽屉里有一封信，没有抬头也没有签名：
“我愿意转身。没想到我在你心里这么卑微。越看越心痛。即使我不相信，我还是要学会面对。我走了。这个城市很大。我不能再哭了，你也不会看到。注意安全！愿你新的一年工作顺利。”
我终于敢哭了，坐在她的办公室里。姑娘，我不够勇敢，还是不敢跟你解释。我只能用这种愚蠢的方式强迫你离开。我不爱你，但只有这样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女孩。我再也没去过那里。你的微笑留在每一个角落，每一个项目。
我看着你哭着离开，只是为了让你说再见的时候可以笑着来找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流泪？
文——粥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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