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遇不见一个人，意义比叶子更长

时间：2020-12-22 来源：作者：浏览次数：

20年前，我出生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开始为取名争吵。爸爸说女孩子要取一个温柔娴静的名字，以后就能和自己的名字一样出名了。我妈坚持要取一个霸气的名字，于是最后同意了“李晟”，一个带着爸爸想要的芬芳茉莉，一个谐音“胜利”，满足了我妈对我生活会顺利成功的期望。但20年后，他们的争吵从未结束。不信的话，客厅里还在闹。

这也是一个辉煌的时刻。在我人生的前18年，我一直是父母口中的“别人的孩子”。初中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一整年都保持着一年级。高考没有以前那么辉煌了，但还是帮助我爸妈在小镇挣够了面子。认真学习，当学生干部，拿奖学金，大学谈恋爱，也是关于自学，每天泡图书馆……也许你能看到我的人生有多“正确”。好像不怕你嘲笑我没意思，循规蹈矩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我是一个害怕冒险的孩子。

我的冒险似乎只存在于我发呆盯着书的那一刻。

记得那个夏天出奇的无聊，我一个人拿着转学手续和漂亮的成绩单敲开了H中学校长办公室的门。

“你以前是F中学的？”

“嗯。”

“你高中和高中成绩在F中学都很高，那你为什么转学？”校长一边翻着我的成绩单，一边惊讶地问，语气中的兴奋毫不掩饰。毕竟F中学是这里最好的老省重点，状元的发源地，清北的摇篮。h中学刚办学几年，学生极其贫困。

“因为我最近搬家了，而且你们学校的重点班也很厉害，我相信我能在这里大放异彩。”

校长客套一番后，以极大的热情把我交给了重点班的班主任。我也长吁一口气：终于脱离F和叶晨了。

至于叶晨。

你猜对了。高中怎么会没有早恋呢？

特别是一个一心只读圣贤圣贤的极品闷骚男，一张清新脱俗的女人纸，前后上桌。

因为都是从初中选拔出来的尖子生，我们每个进F的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每时每刻，一个填空题的错误都会被无限放大，所以我们在考场上永远骄傲，我们有自己的弱项。巧了，叶晨语文弱是我从小的强项，数学也有危机，但他是一个喜欢给“差生”指导的数学课代表。所以《爱的种子》里的两个男生女生当然很快就被吸引住了，在讨论话题的时候都表现出了深深的爱意。

作为两个现实主义者，我们都清楚地知道摆在我们面前的第一个任务是什么，于是我们和那个庸俗的人约定了三年：在北大见面。但是协议一出来，我们几乎完全失控了。在这个封闭的高中，即使男生女生说了什么，也会被别人恶意揣测。我们开始了漫长而美好的课堂上写小纸条的时光，开始在桌下牵手，晚上自习的时候开始在树林里接吻.但是好景不长。一年后，当我收集到三盒情书时，报应来了。

然而报应并不那么公平。在高二期末的大规模模考中，我的成绩依然是班里前三，但是叶晨已经降到班里三十多了。我看到成绩单，他什么也没说，我站在他身边，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当时我多希望自己是成绩退步的人，而不是现在要承担全部责任的叛徒。过了很久，他打破沉默说：“如果是真的，人们在做，天空在看。”

我怔了一下，浑身一激灵。再反应过来，他只有一个决定性的人物。

我知道，时候到了，初恋结束了。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爱读席慕蓉诗的小女孩。我向往着能像三毛一样，终于找到了爱她的荷西，自由自在的流浪。我也梦想找到一个让我崇拜，让我灰飞烟灭的男人。所以，当我发现我对他的爱是诗歌里千百遍描述的爱时，我高兴得以为自己抓住了文人骚客们所期待的爱，仿佛这辈子很庆幸你来了，于是忘记了一切当初的理智，变得如此放纵。我甚至觉得，比起我的爱情，高考真的太俗太功利了。如果能和他一起逃离出去流浪就好了。但是，无论如何，我没有想到，我无数次的感激，成了他最后的遗憾。

回去后的一个暑假，我噎了三天吃不下东西，只好喝酸奶维持体力。哭很多次就是那种哭。只有听到自己的声音，才能释放委屈。我呛了好几次，直到差点喘不过气来。过了几天，我开始自愈，渐渐恢复正常生活。

我摊开我的诗，内容是这样的：

“如果爱情可以解释，誓言可以修改，

如果我们见面，我们可以重新安排，

所以，

生活会更轻松，

如果有一天，我终于可以忘记你，

然而，这不是一个随机的故事。

这不是明天上演的戏，

我找不到手稿

然后把你

把你擦掉。"

我这么理性，这么“正确”，那就完全删除。

其实H的实验班只在矮子中选长子。整个暑假都在疗伤的状态，第二名和我的差距还是80多分。这让我觉得有点沾沾自喜，F里的紧迫感好像是上个世纪的恐怖故事。

我被安排和陆子叶同桌，陆子叶有一张精致的脸，但是穿着沙滩裤戴着墨镜，看起来像在玩。但是他的脸太精致了。对于不烂的我来说，我真的无法理解男生能比女生好看，所以我还没有最终决定他的性别。

所以第一个星期，我偷偷观察他有没有上厕所。他一开始，我就跟着他，假装上厕所。

不幸的是，每次他在浴室门口停下来，都会在公共盥洗台洗手，然后回去。

过了一个星期，没抓住机会，终于失去了冷静。我以前的习惯驱使我给她写了一封短信。

“你是男生还是女生？”

“你不知道？”

“对不起，我真的不确定。”

“哦”

他转过头，在我手心写了一封信。我以为是7。他摇摇头，又写了一遍。

“T？”

他点点头。

“是什么？”

他一脸震惊，问：“你不知道？”

我像拨浪鼓一样摇着头。

“那就回百度吧。”

晚上回家后百度了很久，排除各种意思后知道真相的我一脸不解。在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上起着小作用，就像一个等边三角形。我从来不知道有一天同性恋会出现在我身边，甚至如此大方地告诉我这个秘密。傻逼，我跟她说了一遍又一遍，你跟你女票绝对有交情，但是你们都想多了！看着电视上的基佬，我就想着自己！

她也是个傻逼。为了证明她的性取向很明确，她跟我说了她小学暗恋的女生，初中交往的，现在的女朋友的各种亲密行为。

嗯，我不得不半信半疑地接受。

我觉得子叶这个名字太绕口了，而且她还是个女孩子，所以给她起了个外号“叶子”。叶子很白，皮很嫩，可以挤出奶来，衣服穿得很好，用料很好。单从长相就可以知道她和普通同学不一样。后来认识之后，才发现她是市教育局局长的女儿。因为她太娇纵了，不住高中宿舍，就在h的重点班读书，就因为叶子成绩不是很好，在这里也不会被压制太多。分座位的时候，老师特意安排她坐我旁边，让我好好照顾她。

我说这绝对是我第一次接触有权势的人。我有点激动，但还是觉得挺自卑的。除了在学习的任何方面，我都没有优越感。叶紫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她不愿意在这个班上交更多的朋友。她经常跟我说这个同学是土包子，那个同学一看就是乡下人。后来我终于小心翼翼的给她写了一张纸条：我也来自下面的城镇.

她满不在乎地回答我：可是你有城市感啊！你和他们不一样。

当我拿着纸条时，我不禁脸红了。这是我第一次得到这种肯定，我是一个审美如此挑剔的人。好像下课后看圣贤书，练字，学播音，拉二胡，终于有一天被意外发现了。从此我不再是一个只会读书，蓬头垢面，想通过读书改变命运的农村姑娘，而是一个散发着自信、阳光、知性气息的读书人。

好像没有人能讨厌一个喜欢你的人。知道了叶子的认可度后，我心里对叶子的好感直接上升到100%。我们一起上课做笔记，一起制定学习计划，互相监督，晚上互相批改试卷，下课去操场散步。我是一个喜欢和别人在一起的人，叶紫是一个很酷的女孩。和叶子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喜欢挽着她的胳膊或者牵着她的小手。一开始她总是下意识的甩开我的手。后来我就习惯了胳膊放在她右边走路。除了我之外，叶紫在这个城市还有许多好朋友。大川家是世交，也是富家子弟。偶尔，我们一起走的时候，可以遇到他们。这时候我握着的手还是会偷偷滑下去。叶紫很大方，自豪地把我介绍给他们，说我是刚转到实验班的大学恶霸。我不自然地跟他们打招呼，分手后，我屁颠屁颠地捧着树叶。

最搞笑的是秋天的时候，我在剃光头，穿西装或者风衣，踩着皮鞋的叶子，经常有同学窃窃私语：“他们怎么在学校谈恋爱这么高调？”或者和路上认识的同学打个招呼，他们对着：恶意一笑。“你居然有男朋友！”

每次这种场合，我都会笑得前仰后合，而树叶依然风平浪静，冷冷的，斜睨着我说：“跟你的新男友来个脸！”

“有一些，毕竟你这么帅，如果你能让叶晨看到，你一定会生气的。”相处了一个多月，已经把屁股给叶子了。

“哎，那个丑逼，怎么能欣赏我的帅呢？”叶紫不屑地说，她和她的女票一致认为叶晨的地方风味很难看，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就对了。以前觉得他长得好好看。我觉得我的审美好像有问题。”

“嗯，问题不小。”

“啊？我能怎么做呢？我一直觉得你很帅。原来我的审美有问题！”

“去你妈的，老子帅天下公认。”叶子翻了个骄傲的白眼，还带着邪邪的笑容。

对了，忘记解释了。叶紫的女朋友是一名大四学生，她在对外贸易和经济合作学院上学。薛姐姐的父亲在北京做房地产生意，有几栋别墅，还有漂亮的人。叶紫对学姐的崇拜是如此之大，如果她仔细想想，就会佩服她的儿子。叶紫周围的女孩朋友必须经过学姐的审批才能留下来。大概是我单纯的外表完全无害吧。叶紫说学姐有一次通过了我的审批。叶紫高考的理想是上她的高中，然后和她的学长一起坐飞机。

我们都把理想寄托在大会上，叶说：“明年你考上北京大学，我上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开学的时候，我让我爸开车送我们一起去北京。上了大学，我和我女票保你。”

“好，好，”我咧嘴笑了笑。

日子在流动的卷子里慢慢流淌，不知不觉，离高考只剩一个月了。

“哎哟。”有一天中午学习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杯子从我头顶飞过。

我一遍又一遍地揉着酸痛的头，愤怒地回头寻找杯子的起点。一双眼睛看到我后立刻低下头。李杰，平时从不与人打交道，一直一个人在角落里学习。

我生气地跑过去问：“你为什么不为打我道歉？”

李一本正经地说：“你在那边吵，影响我学习。我不想和你说话。”

我突然生气了，老子一本正经的写卷子。而且作为班长，中午自习的时候怎么能让班级发出声音？

不想影响别人复习，也不想打断学习，只好咽下一口气，然后回到座位认真做题。

“砰！”又一次比以前更凶了。

看着痛苦的捂头方式，叶子都着火了，我直接跑到李的座位上，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了起来。

“你说的tm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没完没了？”

同学闪烁其词地挣扎着，嘴里还在说：“她一直喋喋不休，我根本没法学习！”

“去你妈的，自己动手，有意思吗？”叶子说着，把李推了回来。

事情来到班主任那里，班主任打电话给我和李了解情况。

“李晟一直和我争论，想和我在一起。我不同意。我想努力学习。我想考清华，但是她一直吵着，逼着结婚。因为噪音，我学不了。我得稍微惩罚她一下。”

班主任和我都傻眼了。

“李晟，怎么了，你在和他开玩笑吗？”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开这样的玩笑？我跟他一点交集都没有！”要知道，李杰把分数当成命根子，性格孤僻，和每个同桌都吵架，也很少注意个人卫生，所以最后也没人愿意和他坐在一起。我有一个像叶爷一样帅气的同桌。我该怎么逗他？

班主任还是不信。毕竟我粗心。我只是忘了我什么时候开过这样的玩笑。我急得一路跳。最后班长给了我们一个正式的安慰，就送我们回去学习了。

没想到，下午剧情愈演愈烈。

我的同学告诉我，下午，杜丽盯着我后排的后背傻笑。旁边的人问他在干什么。他说：“看，她一直在偷看我。”

听完之后，感觉后背一阵凉飕飕的，几秒钟后就哭了。

叶子在旁边悄悄递过纸巾，一句话都没敢说。

晚上，我又要去找班主任了。班主任的态度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马上就要高考了，班级经不起什么大风浪。我刚刚通过，努力学习很重要。看完他的态度，我默默走出办公室，回到座位上哭着收拾书包。我不知道如果我再呆下去会发生什么。我怎么知道一个疯狂的世界是怎么回事？也许下一秒就是刀？越想越害怕。当我离开学校时，我打电话给父母去学校接我。

回家后的第二天，打电话告诉我，李在早读的时候把我座位上的桌椅都砸了。早上课间她在班里到处找我，然后跑到走廊说我躲起来了。后来上物理课的时候，我突然站起来指着窗户对班主任说：“你看，她在那里骂我，你不在乎。因为她成绩好，你在替她掩饰。你偏心！”

班主任很害怕，就打电话给父母带他回去，建议带他去医院检查。但是李的父母同意高考是最重要的，他们的孩子脑子不能有问题。

叶紫一气之下去了校长办公室。校长知道后，把李转到了普通班，然后让班长通知我回来继续上课。我吓坏了，还是没敢回学校，于是叶爷跟后面185桌的大汉交涉，天天上下接我，自动让我把位置跟我挪到一个隐蔽的角落。

受到如此保护后，我们恐惧地学习了几个星期。在这期间，李的父母一个劲的来找班长闹，回实验班。班长跟我说他要被骚扰疯了。李的父母也来看我，被骂了一顿。

后来高考。李被分配到一个独立的考场。叶紫和我不在同一所学校。考试的日子里，我晚上翻来覆去，仿佛明白了前世，眼睛一直睁到天亮。后来不出所料，我考的很烂，语文也没考完。我在做数学和综合学习的时候脑子完全转不过来，不得不在做过的无数论文上机械地写答案。

考完可以放松一下，真的没关系。路漫漫其修远兮，但要过上正常的生活并不容易。不管我考的怎么样，任性转学是正确的决定，因为我遇到了改变我一生的一片叶子。

是你每天帮我整理论文和书，却宠溺的一脸好像爱自己的孩子。

是你带我去听Eason的歌，让我的歌单里还是只有他。

是你让我在漆黑的操场上徘徊，觉得充满了安全感。

是你总是在我紧张到没力气争辩的时候告诉我，我懂你。

最重要的是，你告诉我，我太好了，伤害我的人不值得去爱。这也是为什么我对死去的孩子如此小心眼，以至于在一年时间里经历了无数次痛苦的纠结后，我可以逐渐完全忘记他们。

至于高考，意义不像爱情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