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诗歌

    怀念我的奶奶


    时间:2020-12-22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想念我奶奶

    (甘肃省康乐县马肖春)

    在人生的旅途中,最难忘记的是我善良的奶奶。到现在,我经常做梦和醒来.

    我奶奶活着应该七十多岁了,可惜十几年前就放弃了。当时听到她快死的消息,我并没有感到很难过。我以为已经犯了平常的食道病(后来恶化成食道癌)。我和舅舅从临夏回家,看到奶奶躺在炕上,一口气上上下下的喉咙,顿时惊呆了。她吃力地睁开眼睛,慢慢抬起手,示意我坐下。我听说她几分钟前谈到了我和我叔叔。也许她在等着见我最后一面。她一口气支持了我。果然,看到我和我叔叔后,她就死了。全家人都哭了,我在这悲伤的声音中醒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再也没有奶奶了,再也得不到奶奶的照顾了。真的很后悔没有早点下班回家陪她。对于我永远无法完成的工作,她生病了,我只是回来看了一眼,眼泪就涌了出来.

    虽然我奶奶出生后就聋了,但她是一个非常坚定善良的人,一个普通的农妇。平凡、卑微、尘封的岁月早已斑驳了他们的人生轨迹,以至于几乎没有人在意他们的出生年月。

    从小,我就喜欢听奶奶讲“过去的故事”。我奶奶出生在宁夏海原县的一个富裕家庭,那里有布店等产业,是当地首富。奶奶是家里的独生女,所以备受宠爱,于是曾祖父给饥饿的奶奶裹了一件虎皮大衣,导致她耳聋。后来闲爷爷反了门,娶了奶奶。曾祖父留给妻子(祖母的母亲)和祖母的财产,据说相当可观,包括银元等等。可惜这些家当的命运真的很可笑:爷爷去世后,爷爷带着妻子、奶奶、父亲和全部家当,搬到了康乐县胭脂镇马迹村。挥金如土的爷爷很快失去了所有的财产,然后离开了孤独的妻子、奶奶、父亲和叔叔,去赣南合作,建立了新的家园。这给我父亲和叔叔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伤痛。无奈的妻子带着奶奶去找当时的县委副书记舅舅,在生产队常年漏雨的饲养棚里争取到了一个落脚的地方。

    奶奶知道很多单词。当我去学校练习汉字时,她也喜欢袖手旁观和读——。她指着一个词问:这是某个词吗?我说好,然后挑了几个简单的字让她认,大部分她都能认。在业余时间,她总是给邻居的孩子教角色。那以后,她还教她三四岁的女儿读书。

    世界就是这样。对于那些不服输的人来说,生活中的困难、艰辛、悲剧,总是被安排好等待着她,仿佛在一次又一次的被考验。然而,直到他去世,这个从未经过测试合格的人并没有得到任何奖励。

    爷爷离开奶奶的时候,他们最大的孩子我爸爸12岁,他们最小的孩子我叔叔才几岁。一个家庭的生活突然落在孤独的妻子和祖母的肩上,可以想象日子会是怎样的。

    很多年后,奶奶给我讲往事的时候,总是用“苦”的手势叹息。但是我能怎么办呢?我老婆和奶奶能做的就是拼命种地,主人借粮,西方人借粮。我觉得奶奶晚年食道剧痛,跟当时吃粗粮吃树皮有很大关系。

    可惜他们已经约好了,排着队来折磨我奶奶。虽然我奶奶很穷,日子也不好过,但她也知道上学的好处。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二儿子身上,尽力让他上学。为了让叔叔上学,父亲放下学业,当起了顶梁柱。而这个孩子真的是在努力成为村里为数不多的考上中学的人。从工人到干部,他先后担任过林场主任、国家科协副主席、CPPCC县副主席。

    我奶奶的小女儿,我姑姑,一年到头带着我放牛,割草,做家务,最后嫁给了隔壁村的老实大叔。到目前为止,我的家庭一贫如洗。姑姑的家境成了奶奶生前无法割舍的牵挂。

    给二儿子娶个媳妇,把小女儿嫁出去。然后有十个孙子照顾孙子,孙子,三个孩子。这是我奶奶的辛苦。但是,奶奶吃了一辈子苦,有几个儿孙得到了享受?唉!

    俗话说,“爷爷奶奶的孙子是我爸爸妈妈最小的儿子。“在孙子孙女中,我奶奶无疑是最爱我的,大概是因为她是孙子。从记事起,我就天天和奶奶住在一起。我的兄弟姐妹们当然不会和我争论。记得有一次,外婆把亲戚带的罐头和弟弟妹妹分享,外婆让其他小朋友分享一块,剩下的我自己吃。这件事让我的兄弟姐妹们嘲笑了我很多年,现在亲戚们聚在一起偶尔也会说起这件事。但是,他们并没有因为这个和奶奶分开。相反,每个人都爱奶奶,因为她对他们每个人都很好。对我来说,这样更好。

    在吃饭方面,奶奶给了我很多回忆。总的来说,奶奶把她觉得好吃的食物都锁起来了(当时刚工作的叔叔偶尔会带罐头,蛋糕之类的),几乎都留给我了。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经典形象:我在和孩子(包括哥哥姐姐)玩耍的时候,她背着手走了过来,站在我身边。我悄悄把手伸到她背后,拿走了她手心里的东西。

    在我内心深处,外婆带给我很多自责。小学二年级的夏天,我奶奶拿着冰棍在教室外面敲玻璃,让我吃冰棍。这引起全班哄堂大笑。我愤怒地盯着她,示意她赶紧回家。但她躲在一边,下课默默等我,塞给我冰棍,然后就白走了。我还在想这件事,心还在流血,后悔自己的青春,无知,任性。

    奶奶晚年,我成了一个年轻人,回来当兵,结婚生子。她给我留着好吃的,有时候给我送来就什么都碎了。每到周末,她总是围着村长转,说我怎么还没回家。回家后,她给我端上了色香俱佳的炒面。

    除了吃饭,外婆对我很好的照顾,让我现在回忆起来有无限的温暖。从我记事起,我晚上就和外婆睡在一起,直到结婚前一天。小时候妈妈想带我去外婆家,我拒绝了。我非常生气,她打了我一顿。我躺在炕上一边哭一边说:“我要老婆,我要奶奶!”聊天,不服输,吵了很久。我奶奶知道了,就和她妈闹大了,把我带回去。作者的家人和奶奶合影

    写到这里,我要向父母道歉。因为,我的感情平衡一直都是偏向外婆的,他们婆媳不和的时候,我一直都是偏向外婆的。母亲最爱她的儿子;但是她儿子直到奶奶去世才最疼爱她。某种程度上,这是对一个母亲最大的残忍和不公。

    但对此我无能为力。奶奶对我来说是一种幸福,一种情结,一个童年的梦想,一个神话,一个谜。她可能只是像所有善良的老奶奶对待我的爱情太阳一样对待我,但上天注定,那些点点滴滴都恰好落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教会了我最好的感情:勤奋、持家、善良。

    不知不觉,奶奶老了。她不再在地里干活了,而是守着她叔叔的老房子。村里的人都说奶奶过得很开心,但只有我知道奶奶的生活并不如意。

    我说过,她是一个自尊自强的人,这一点在她的家庭生活中有所体现,也就是直到去世,她一直坚持一个人创业,一个人生活。她打着手势说,这么自由,你不用看任何人的脸。但是她除了不想打扰儿孙,没有其他收入来源,这几乎注定了她的经济困难。

    在晚年,奶奶的零花钱主要由父亲和叔叔支付。有一次,不经意间,我了解到奶奶甚至把自己可怜的零花钱存了一部分给阿姨帮忙。这自然引起阿姨的不满,所以夫妻之间、婆媳之间、嫂子之间经常会发生矛盾。

    这些矛盾在奶奶生命的最后几年尤为突出。那些年,奶奶的饭量突然下降,经常呻吟,心里很痛。于是我和爸爸、叔叔带她去省会兰州做诊断,确诊为食道癌。突如其来的诊断让全家人悲痛欲绝。当奶奶满面笑容走出车外时,很多人都觉得诊断错了。她一上炕就瘫了.

    奶奶守着老房子的那些年,一个人睡,自己做饭,寂寞得不得了。当时真的很想让奶奶和我一起住在县城,但是奶奶舍不得离开老房子。很想向大家宣布,奶奶以后是我养的。奶奶不用受一点委屈受一点罪:没人做饭?我愿意;不是没人看房子吗?雇个人看.可惜奶奶连一个愿望都不让我实现,就去了。

    最大的遗憾是没能实现奶奶最大的愿望:去宁夏海原县老家看看。总是以工作繁忙、旅途劳累为由,奶奶的希望一次次破灭。现在回想起来,我很愧疚。

    外婆去世后的十几年里,我经常梦见她。有时候一个人一个人发呆的时候,想到她就会流泪。

    真的,对我的眼泪来说,奶奶就是一扇大门,哪个念头轻轻一碰,眼泪就能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后来每当想到奶奶会流泪,我就经常在想:那天有后遗症吗?说起来有点尴尬,这个“后遗症”是我初恋用的。女朋友说:我不信你能立马落泪。我泡了十几秒,——。这十秒用来想奶奶,眼泪就出来了.

    梦见奶奶,最常见的情况是奶奶还活着,但是生病了。于是我给她准备了药,找了方子,希望她的病能出现奇迹。她去了之后,我从那里听说,说支架手术可以让食管癌患者多活几年。所以,后来我一直在想,要是我奶奶能做支架手术该有多好。

    那种梦,经常做,我能知道我在做梦,虽然我还没醒。所以,在梦里,我会告诉自己,坚持做下去,不要醒来,这是个好梦…

    但是好梦容易醒。每次醒来我基本都在想,奶奶去世这么久了,该不该写篇文章纪念她?她去世那年已经十几年了,给她写点东西的念头一直困扰着我。

    在这篇写了十年的文章里,我最怕写的是对外婆因病去世一直愧疚,我觉得有我的原因。还有这一段,应该怎么写?

    如果带奶奶去县城我家,如果早点带她去确诊,如果坚持做支架手术……那么多如果只是如果都是我的错!

    前几天回老家,一个人去外婆家扫墓。在她的坟前,我一边默默祈祷伟大的真主给她一个天堂,一边说,奶奶,我的孙子来看你了。十几年,孙子未能如愿出人头地,生活平淡无奇,碌碌无为;但是每一个平凡的日子,我都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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