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情人的情人节(上)
时间:2020-12-06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一个
又到情人节了。
我一个人坐在“蓝梦”咖啡店最里面的角落,点了一杯“蓝色情调”,拿在手里没喝一口,却久久凝视着窗外的城市。
这座南方大都市目前非常美丽。明亮的弦月芽挂在空中,就像深夜里印出来的弯弯的笑唇;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着,像是成千上万朵盛开的鲜花,在一片高楼上绽开;灯亮着的穿梭交通汇集成流动的灯海,向各自的方向滚滚而去。
晚上街上很吵。商家的音乐,歌厅的轰鸣,机车的喇叭声,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对话,一个个交织在一起。似乎有必要把整个城市举起来,放在光的海洋里.
仰望夜空,仰望城市,不知道城市是漂浮在光的海洋里,还是光的海洋在城市里流动。我感受到了这个城市的美好,这似乎与我无关。反而觉得城市太浮躁了,快疯了,难以想象,难以忍受。
突然,我有一种歇斯底里地尖叫的欲望;我要一个个骂这个咖啡店里的狗男女,把他们从这里赶走;我想跳起来,拿起我的椅子,把这家咖啡店的桌子、椅子、门窗都砸成粉末.
然而我无奈的摇摇头,不敢发疯。我是即将入学的研究生,学者,文明人。文明人不可能有不文明的行为,甚至不文明的思想也不应该存在。否则会玷污文明。
我再次冷静下来,平静地看着这座城市。城市还是那么美好,那么醉人。
今晚从东城自己租的宿舍发的,走了几分钟。已经连续两天我一个人在西城的这家咖啡店里倒水喝了。
我来的时候也说不清为什么。事实上,我还是想去看看叶丹。我知道不可能见到她,但我还是坚持要来这里。
叶丹,我的爱人。她不辞而别已经很久了。
二
我和叶丹是在市青联组织的新生纪念“12.9运动”座谈会上认识的。我们不是一个学校的,但是我们都被对方那天精彩的演讲和志同道合的理想所吸引。会后,我们继续交流了很多关于生活、价值、奉献等方面的内容。我们聊得很投机,都觉得相见恨晚。分手的时候,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之后,我们一个接一个的相处。我大二的时候,我们很快就定义了我们的关系。算上,我们应该恋爱三年了。
今年6月,各大学大四学生毕业后都要去东南西北,走了就形影不离了。我们班有几对情侣因为志向不同等无法解释的原因纷纷传言分手。自然,我的许多同学不喜欢我和叶丹,认为我们之间的反差太大,我们一定会“毕业后自己飞”。
叶丹和我,一个来自南方,另一个来自北方。一个是大城市的人,叶丹家在杭州,我家在西北戈壁;一个高,叶丹一米七;一身雪白,叶丹皮肤肌肉如雪;一个是著名的校园校花,我.夸张地说,是一个连排名四五都不会的校花。
学生说话很正常,我无所谓。我爱叶丹,珍惜和她的缘分。那这一辈子在一起一辈子的就是她,就算想下地狱,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先为她跳下去。
去年暑假,叶丹固执地跟着我去了一次青海省德令哈的老家。之后她经常开玩笑说是死神拽着我的袖子。在德令哈,她学会了骑马,在戈壁滩上驰骋。她学会了喝酥油茶,和蒙古包里的老人聊天;她学习刺绣,在收藏家和女孩中制定“条例”和“马尔顿”;她甚至学会了射箭,和草地上的男孩们摔跤。在德令哈,她一直过得很好,很开心。
当她离开德令哈时,叶丹的脸上印着两块深深的高原红色。她已经是西北人了,漂亮的脸蛋几乎无处可寻。我深情地看着她,心里难受。但是,她很开心,哼着歌:姐姐,我今晚在德令哈,夜色笼罩。妹子,我今晚只有戈壁了。她怀里抱着一盆这次遇到的大学生送的红柳。红色花絮需要燃烧的火焰,非常漂亮。
登上火车时,一群年轻的藏族和蒙古族男女到达了,他们骑马从几十英里外赶到叶丹。他们在叶丹热情地说再见,他们看起来都很不情愿。
火车鸣笛宣布即将出发。藏族和蒙古族青年男女双手非常郑重地抬起头,微微前倾。他们把它们献给叶丹,挂在她的脖子上。叶丹虔诚地接受了哈达,他激动得脸都红了。他分别背诵了《白一日拉》或《土记》。献完哈达后,年轻人一个接一个地拿出手机,在叶丹附近拍照。
站台上的乘客和车站工作人员被这群年轻人的热情感染,停下来观看,用手机和相机拍照,并与朋友分享。值班站长站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却忘了及时发出火车发车令。
火车开了很长时间后,叶丹扑倒在车窗上,向追赶火车的年轻人使劲挥手,嘴里喊着:我会再来的!
看着叶丹像个孩子一样快乐,我心里也觉得甜蜜。似乎她并没有抛弃我荒凉贫困的家乡。我坚信,这种行为为我们的爱情增添了更强烈的成分。也许这次带她回家是正确的决定,我心想。
我走到她身边,伸出左手,轻轻抱住她柔软的腰,深情地亲吻她娇嫩的秀发。我的右手用力握住她的右手,她的手心滚烫。我用力一握,感觉到她的手被捏了一下,但她并没有挣脱的意思。丹。我轻声呼唤她的名字。她低声“嗯”了一声,全身贴着我的胸口,头也不回。她伸出手摸着我的脸,用眼睛看着茫茫戈壁,轻声说:再见,德令哈。再见,我承载着无限梦想和希望的土地。
为什么我感觉不像你?这里太荒凉了。我随口说。
嗯?叶回头,睁开美眸,看着我。她的眼睛充满了惊讶和惊讶,很快一种不愉快的表情掠过她美丽的脸庞。
看到这里,我立刻指着窗外转移话题说,你看,王母娘娘的玉池。在她的身后,一幅壮丽的画面,美丽的青海湖,缓缓展开。
叶丹转身向外看去。
我悄悄地侧身努努舌头,好险!这是我们恋爱以来她第一次这么不开心的面对我,心里很紧张。
三
不知道什么时候,咖啡厅里的情侣逐渐增多,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玫瑰花和女人的香水。
一个像小学生一样的女孩,提着一篮玫瑰,在商店里穿梭,成捆地兜售玫瑰。她卖花的声音清脆,温柔,特别好听,让人想买一两朵。
小女孩飘到我身边,用圆圆的大眼睛看着我。说:“哥哥姐姐还没到?”说着,然后二话没问就坐在我对面,一副不想走开的样子。
好突然的问题,我不知所措。我看了看小女孩,没理她,礼貌的点了一下头。
小女孩轻松地笑了笑,说:“哥哥,姐姐今晚不会来了吧?”她不理我,皱起眉头,一副不受欢迎的样子。她反而说:“其实我认识你。”
我正想回答问题,问小女孩怎么认识我们的,脑子里却闪过这个念头。这个卖花的小姑娘认识所有人,让她亲近,谈生意,不能上当。我低下头,呷了一口咖啡。
小女孩拍了拍我的手背。“嘿,我在跟你说话。你妹妹真漂亮!如果我以后长大了,长得和她一样漂亮,我就满足了。”
真的是交朋友。“你只有婴儿期那么漂亮,长大了一定比姐姐漂亮。”我抬头看着她,用小手指着她,说了一点。
小女孩撇着嘴。“别逗我了。其实我知道我长得不是很好看,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说的是实话,不要说谎。否则,去问别人。”我心里不高兴,希望小姑娘快点离开。
“看你的眼神,听你说的,是想赶我快点走吗?其实我已经看过了。我姐姐甩了你。你恋爱了。你看起来像一个迷失的灵魂。你还是男人吗?”
小姑娘嘴特别大,我再也不想理她了。不然我想知道她还会说什么。我学着小女孩的语气,生气地说:“其实!其实!其实你早就应该出去在街上卖花了。卖完了,早点回去,你妈在家等你吃饭。”然后我又加了一句:“恶心!”
“厌倦了?”小女孩重复道:“你下了逐客令吗?”
没等我说什么,小女孩就说:“哥,其实我看你心里很难受。如果不舒服,作用是什么?我们来回顾一下自己。”小姑娘提到华兰要走了,又扔下一句:“哼,赶我走!也许,以后会有人来找我。”
我看着小女孩离去的背影,看着她瘦弱修长的背影,心里一阵怜惜。
小女孩走到对面的摊位。她的声音还在我耳边响起,“我们好好看看自己吧”。复习?我没什么好复习的,废话!
从德令哈回来后,我和叶丹的感情改善得更好,他们几乎在三两天内就走到了一起。一进入高三,学生基本上忙着实习,找工作,写毕业论文,或者准备考研。我和叶丹坚定地选择了后者。我们同意申请同一所学校。她打算报法律、环境和资源保护专业,我决定报哲学和伦理学专业。我们都精心准备,发誓要考上。
渐渐地,我发现虽然叶丹离开了德令哈,但他的心仍然在德令哈。德令哈的朋友经常给她打电话,她微信圈的朋友几乎都是德令哈的。她也很关心德令哈发生的事情。对此,我既高兴又担心。我不用说我开心。我担心她总是心不在焉,准备不足,影响考研。所以经常有人提醒她,她总是不屑地笑着说:放心吧!考,是没问题的。
果然,高考笔试成绩公布后,我们俩都拿到了复试成绩,她的总分比我高了20多分。
那天晚上,我们跑到这家“蓝梦”咖啡店,喝着咖啡热烈庆祝。那是我们第一次去咖啡店,当然不是最后一次。
6月初,我在毕业答辩后,参加了市青联组织的“我和祖国一起努力寻找最美的青春”活动,去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由于临时学校事务,叶丹没有参加活动。这是我和叶丹恋爱以来的第一次。
活动团队出发的那天,叶丹把我送到了市青联。我们的手在一起很久了,我们都不想放手。上车后,我们泪流满面,天天见面电话联系。她甚至开玩笑说:如果有一天没有电话联系,那就说明我们都有了另一个心上人,分手了。我赶紧停下来说:“你脸上怎么长乌鸦嘴了?”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我忍不住,突然跳起来捧起她的脸,亲了亲她诱人的“乌鸦嘴”。叶丹被我的突然行为惊呆了,过了一会儿她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搂住我的脖子,绝望地吻了我。我感觉她柔软的身体此刻是滚烫的,她的呼吸也是滚烫的,挠着我的脸颊。这是我们恋爱以来的第一次。
当我到达目的地时,我被分配到最偏远的一组。在偏远的山区,通讯不便,手机成了摆设,与叶丹的联系就少了。过两天,我去乡里汇报工作,然后我有机会通过座机跟叶谈了一个小时。当时她还在上学。我问她最近怎么样,她回答我,没什么,她每天都很好,但是总是想我。突然觉得爱情是多么甜蜜幸福。世界上可能没有比这种男女之爱更幸福的事了。之后我们就没有联系了。我更想念叶丹,经常失眠。大约过了十天,县里专门派人发出通知,申请硕士的学校通知我去复试。我匆匆赶回学校。
我回来后立即约叶丹出去,但我无法与她取得联系。我很惊讶。到了她大学,找不到人,就问最好的同学。学生们只知道她在积极准备考研,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到了卧室,她的生活学习用品都没有了,连那盆红柳都没了。她的室友告诉我,叶丹毕业后第二天就搬走了,回复说还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去。而且另一个室友也被带走了,去了哪里也不清楚。大家都快毕业分手了,没有人问他们要去哪里。
叶丹毕业答辩后离开了学校,搬走了,他找不到任何人,也无法联系上任何人。太突然了,没想到。我惊呆了。一方面,我需要认真准备复试;一方面,我找不到叶丹,担心她会错过复试。时间紧迫,怎么办。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匆忙。心里烦躁,担心,焦虑,头闷,烦躁。那一天,我彻底疯了,像一头狂怒的狮子,在大街上跑来跑去,在大雨中狂奔,在夜晚对着无边无际的夜空大喊:叶丹,你在哪里?你在哪?我到处找她。我跑去问有没有觉得她可能联系的人,他们都说快半个月没她的消息了;无论她去哪里,我也亲自去找,但她却不见踪影。
她似乎突然陷入了虚无之中。
她为什么离开学校,然后去某个地方?她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更讨厌的是连她的手机都打不通。为什么她离开学校前不留言给我,哪怕只是几句话?
她有吗.我有种不祥的感觉。但是,经过认真考虑,我觉得不可能。三年来,我们亲密无间,无话不谈,无话不谈,沟通讨论大大小小的问题,从不防备。真挚的感情与日俱增,牢不可破。我坚信:叶丹绝对,绝对不可能…!
但是她为什么要走,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
第二天是我的生日。我想她会联系我的。然而,焦急地等了一天之后,并没有什么惊喜。晚上,我又来到了“蓝梦”咖啡店,在我们第一次来坐的摊位前软绵绵地坐下。
我趴在桌子上,用呆滞的目光盯着杯子。回顾过去一天的焦虑,好像是漫长的一年两年。我想,伍子胥经过韶关时心中的焦虑也不过如此。当人们焦虑时,他们往往会胡思乱想。想起半个月前我们说再见时她开玩笑的那句话,她真的会有另一个心上人吗?她很漂亮,有很多疯狂的追逐者,各方面条件都比我好的人多的是,难免情敌。越想越不对劲,发脾气的时候理智的提起手机,沟通她的手机号,qq号,微通讯。看着手机,我没有摆脱仇恨。我干脆接过手机卡,毫不犹豫地扔出了窗外。我怨恨:你会有另一个心上人,我会彻底忘记你的一切!
咖啡厅里晃动着的暗黄的灯光,在墙壁上,在地上,在情侣的身上缓缓流淌,散发出一种静谧的气息。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突然,我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跳起来,站起来挥挥手,喊道:“亲爱的朋友们,我知道我亲爱的女孩在哪里了!”
咖啡店里所有的人都惊讶的站起来,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向大家挥挥手,做了个鬼脸,开心地笑了。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我,有人大喊:疯了。
是的,我今晚疯了。然而,他们,谁知道“疯狂”的我,为什么他们现在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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